在门等了许久的我有些不耐烦,把头稍微瞥向了门内,但我刚一探头,文宇走了出来。
文宇出来,脸色很不好,我刚要进去,他把我拦住了,“你别进去了。”
“为什么,他是我同学。”我说。
“进去也没用,他疯了,什么都不说,你要不听就进去吧。”
听文宇这样说,我沉思了一下,但自己想想本身就是为了见他来的,现在再折回去岂不是毫无意义。于是我没听文宇的劝告,迈步我就进了老赵的病号房。
这屋子蛮大的,如果普通人在这里住应该是绰绰有余。我眼睛看着前面,一块白色的布遮住我的面前。
我撩开白布,看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坐在床旁边的板凳上面,他看着窗户,我想他就是老赵了。
“老赵?”我试探着问他,看他有没有反应。但老赵却完全没有理我,一只手看不见他在干什么,另一只手却一直在前后地摆动。
“赵闫桐,你怎么样了?”我一边,一边靠近老赵,等我说完他还是没反应,不过这时候我已经来到老赵的面前了。
在我看到供着腰面朝窗户的老赵时我看到了他在什么,他在削一块木头,那块木头已经快出了一个形状了。
我没在意那块木头,我看着老赵的脸,现在的老赵完全没有人的仪式,死气沉沉的,眼神蛮木的,嘴里在不断地念叨什么。
我这会儿看老赵时我感觉有和之前见他时不一样的地方。为什么上次看老赵时他头上有一股黑气缠绕,但这时我再看老赵现在,他已经没有了那团黑气。
这老赵到底是怎么了,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不一样的,怎么会疯了呢。接着,我眼球一转,问着老赵,“老赵,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不说话,还在那里死气沉沉地削着木头,并且,他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为此我还特意观察到了他的嘴,我把我的耳朵靠近老赵的嘴旁边,但却只能听到吐气声。
不过听了好久依稀能听到几个字,接着我根据老赵的嘴型我感觉他是不断地在说,“我看到了。”这几个字。
我问老赵:“你看到什么了?”,但他自始至终对我的话都是无济于事。
我看着他脑中在想,那个铜像这时候会不会还在老赵的家里呢?
如果那个铜像现在还在老赵的家,一定可能会让其他人也会受铜像的中那种奇怪的东西所蛊惑。
我想了蛮久,再回过神看着老赵时他削得那块木头已经快成型了。我看到那块木头的时候,我眼前突然就像看见火焰燃烧一样的吓人,因为我看见老赵手里一直削的木头渐渐成了一个小人像。
那人像的模样竟然和之前老赵家里的那个铜像的样子一模一样。有一部分像是一只类似动物的脸,而其他位置又有一些像人脸的样子,并且还有一张人皮的脸颊夹杂着裂痕头上的地方。
太像了,简直就一模一样。老赵此时停止继续削了,他的瞳孔放得老大,他把视线越过我,突然动起身子,他看着窗外,他的神态感觉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这视线追逐到医院的外面,但我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老赵的眼神又到了墙面,他的嘴开始张开了,好像要说着什么,他的呼吸急促,浑身颤抖不已,终于他开口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前面两句我听得很真,和我想的一样,他的确说的是“我看到了”。
接着他又说:“他要过来了,快救我,完了,他要过来了,快,再晚就来不及了!”他的话语开始跟着自己身体一起颤抖。
“谁,谁来了?”我对此很不解,难道面前的老赵又疯了。
老赵不回答我,使劲地大喊,“不要,不要再过来了,我求你了!”此刻,老赵的视线已经通过了墙面,竟然看向了病号服的门外。
这会儿功夫我也看向了门外,随着我的视线转移,突然门开了,但进来的是刚才给文宇钥匙的医生。显然医生也听到了老赵的疯喊。
在医生进来的不久文宇也跟着进来了,那些医生把我支开,然后就忙对狂抖不已的老赵进行缠绕,并且这些医生把我支开。
“请离开吧,我们要给病人吃药了。”医生说完,开始把我和文宇向门外推去。当我听到医生话时我回想起刚才老赵的表现。
“难道老赵看到鬼了?”想到这里我急忙默念道眼咒,但此刻被医生一再推着,无法剑指眼皮。等我看到白布在掉下来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老赵的一个样子,那样子让我到门外突然毛骨悚然。
老赵被医生抓住手脚,他显得略激动,但他最后却笑了。没错,是笑了,我不管后面的样子是什么,反正我清清楚楚地看到老赵的表情,他笑了,笑得特别诡异,那嘴角上扬,我看不到老赵的眼神,但我通过部分表情我敢肯定老赵当时笑了一下。
“好啦,你也看见了,这受害人现在很明显已经彻底疯了。”文宇无奈地摆了摆手,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觉得不是,”这说话的功夫我小声的告诉文宇,“我感觉我同学刚才最后一秒好像笑了。”
“有吗?”文宇想了想,挠了一下头,说,“我没注意;但疯子不都嘻嘻哈哈呢嘛?”文宇反问我。
“不是,刚才我还听我同学嘟嘟囔囔地说‘我看到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