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纸道人瞥了一眼他们,不屑道:
“他们懂个屁?道太低了,不配与我们为伍……不过小友,你今天的做法,也有点小瑕疵……”
对于打散了地藏王分身这件事,其实我现在是有点后怕的,所以烧纸道人说起我今天做法问题的时候,我认真的听着。
他说:
“你说你,踹翻盆你就轻轻踹呗,使那么大力气你还踩了几脚!你看看你把老道的盆儿都踢成什么样了,都瘪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那个……烧纸道人前辈,其实我一直挺好奇的,您的这只铜盆,感觉上也不像法器一类的东西,您怎么就这么宝贝它呢?”我抽动着嘴角问他。
烧纸道人一边搀着我往帐篷走,一边叹了口气道:
“唉……我早年前往茅山学道,虽然入了门墙,但是茅山派却并没有教我什么高深道术,而是给我安排了一堆活计。其中我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给茅山掌门打洗脚水……后来我就负气出走了,年少气盛嘛,我就用那只洗脚盆烧纸,这么多年下来,也产生感情了……”
说到这里,烧纸道人还特意从怀里把火盆掏了出来,放在鼻子底下嗅了起来。
烧纸道人把我扶进帐篷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他先是用十块钱把付宇鑫这孙子支了出去,然后笑着问我说:
“小友,你可知你身上仙家的来历?”
我摇了摇头,刚想说不知道,想听他说个清楚的时候。却感觉心窍里的黑爷冲了出来,粗暴的捆了我的口窍道:
“老子来历如何,关你屁事!做道士就老老实实的做道士,别管你不该管的事!”
出乎意料的是,烧纸道人并没有生气,而是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敲着铜盆对我说道:
“小友,看来你这位仙家……还是那么暴躁。小友,日后若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忙,欢迎到山海关以南去找我,老道我无有不允。只要出了关,无人不知我烧纸道人之名,不愁寻我不到。走了!”
说完,烧纸道人撩开帐篷门,便要拂袖离去。
我在心中感慨,这下又多了条大腿可以抱了,烧纸道人真是个高人啊!
这时候黑爷又捆着我的口窍,对着烧纸道人的背影说道:
“你应该知道怎么管住自己的嘴!”
烧纸道人转过身来,抱着铜盆行了个道家稽礼,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他背着章铭超的尸体,飘然而去了。
在他走后,我对黑爷说:
“黑爷,您今天怎么那么激动啊,看来您这来历……不干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