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唠唠过了十二点,外面的雪停了,车里冷的跟冰库一样。白芷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脚在哪了,听说人在极度寒冷下,脆弱的身体部位会被冻掉,例如耳朵手指脚趾。
白芷有点害怕,要是没了脚趾多难看啊,光秃秃的夏天都没办法穿人字拖了,想到没有脚趾穿人字拖的模样把自己逗笑了。
“傻乐啥呢?”
“珩哥,咱们会不会被冻死啊?”
“扯淡,穿这么多怎么可能冻死。”
“那脚会不会冻掉呀?”
“不会,你脚冷?”
白芷点点头“我都快感觉不到我的脚了。”
赵北珩吓了一跳,急忙弯腰摸了摸他脚腕,凉的拔手。
“快把鞋脱了,把脚伸过来!”
“哦。”白芷费劲把鞋脱下来,两只脚都冻木了。
赵北珩让他面向自己坐在腿上,掀起衣服把脚放在自己肚子上取暖。
“珩哥……”
赵北珩微微发抖,牙齿打着颤的说“怎么不早说呢,我看冻坏了怎么办!冻伤不爱好冻坏一次年年犯,一点不让人省心。”
白芷眼睛有点模糊,喉结滑动最后也没能说出话,这人明明比自己还小一岁,怎么在他身边自己就成了需要人疼的孩子呢。
外面灯光闪过,一辆车在他们旁边停了下来,两个带着大金链子的男人下了车走过来敲了敲车窗看着不像好人。
“兄弟,车坏了?”
赵北珩警惕的把车门打开个缝说“坏了,里面零件烧了打不着火。”
其中一个光头问“你们要去哪啊?”
“白城。”赵北珩拍拍白芷让他穿上鞋坐旁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