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欢道声知道了,敛敛神迈着小步不紧不慢地走到正房,在小丫鬟的通传声中进到屋里,抱着松子径直去到陆朝暖的身边,屈膝行一礼,语气恭敬平和,奴婢见过朝暖郡主。
陆朝暖轻轻点头示意冬欢无需多礼,接着就将她在手里握了许久的小珠串往松子的脖颈上比划起来,嘴里自言自语:松子啊,这是我亲手给你串的珠串,你可喜欢吗?
魏书辞见状给冬欢使了个眼色,而后绽唇一笑说:朝暖郡主一片心意,松子定是喜欢的。这眼看着就要变天了,过几天只怕天气还要冷,冬欢,你和闵溪两个用热水给松子洗个澡吧,别忘了把这珠串取下来,若是沾了水颜色变了可就不好看了。
陆朝暖抱着松子摸了一会儿便又送还给冬欢,待冬欢抱着松子走了出去,她才又开口问:朝暖可以经常过来看看松子吗?
到底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口了。魏书辞凝神觉思忖一会儿,朝人点了头。
朝暖郡主有时间的话,自然可以过来多走动走动。想来殿下见了你也会开心的。
陆朝暖再次谢过,小坐一会儿后便辞了魏书辞回去徐承徽的院子里了。
徐承徽听女儿说魏书辞答应让她多过去走动,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一些,只要能女儿能与魏书辞走的近,下一步的计划才能铺展开来。
魏书辞看多了宫斗小说,即便只是一串小珠串也足以让她产生疑虑,宫斗剧中手镯和银簪里可以藏不孕的药,珠串里难保就不能藏点什么东西。
把这珠串好生收起来,不要给松子带上。他日朝暖郡主若问起来,就说是不小心弄掉了。
冬欢听她如此说心中难免觉得奇怪,不过是一串珠子而已,自家姑娘何必大费周章,叫她收起来还要对朝暖郡主撒谎。疑惑归疑惑,冬欢向来听魏书辞的话,没有片刻的犹豫就将事情给应了下来。
傍晚时分陆承煜处理完公务直接就来了魏书辞的屋里,连事先的招呼都不派人过来知会一声,像是把魏书辞这里视为了他自个儿的上房一样的存在。
有心事?陆承煜看着端坐在炕上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魏书辞,将厚重的玄色披风交给茗尘后径直往魏书辞的身边坐了下来。
魏书辞后知后觉,刚要起身向他行礼就被他一把按住了肩膀,往后在你的院子里,没有外人就不必向孤行礼了。孤在你这里只想与你做一对寻常的烟火夫妻。
最近时常能听到陆承煜说这些撩人的话,若非他口中的孤字还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她:他注定是要做一个冷心冷肺的孤家寡人,她只怕真的要被他给鬼话给骗了去。
信你个鬼。魏书辞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他的好皮囊给骗了。
没什么心事,就是在想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的好。如今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咱们要想一男一女两个名字才好。免得到时候孩子出生了才急急忙忙地起名字。
陆承煜自个儿取了个官窑五彩小茶盏出来,提起茶壶自斟了一杯热茶轻抿一口,你想的未免太早了些。等过完年开了春孤再与你一起想,既是我们的孩子,自然是要起你我都满意的名字才好。
你我都满意。魏书辞不知怎的满脑子都是这句话,她本以为取名字的事陆承煜会专断独行,没曾想他会把她的意愿也充分的考虑进去。
好啊,等开了春,妾与殿下一块儿给咱们的孩子取名字。魏书辞笑意盈盈,眸光潋滟,一双横波的桃花眼勾的陆承煜险些移不开眼。
陆承煜错开她的目光,定定心神将目光落到炕凳上,语气亦变得极为克制,书辞怀着身子还是少这样看孤,你可知孤这几个月来忍得多辛苦?
明明是你思想不纯洁。魏书辞垂下头,懒得再去理会他。
作者有话说:
小陆:原本不觉有多痛痛,但是想着可以趁机撩媳妇一波,还是痛一些吧~
原来问题出在孤字这里啊,孤以后得改改了~
朝暖郡主是比较聪明和早熟,只可惜老妈不太行
抱歉更的晚了,前两天有点事所以没来得及更,接下来会努力做到日更的~
第36章
次日清晨魏书辞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 身边早没了陆承煜的踪影,不消想定然是上朝去了。魏书辞自个儿穿了绣鞋,茗尘将手里的铜盆往架子上放下, 又取了一套袄裙出来伺候魏书辞穿上。
昨儿叫你去打探的消息可有回信了?魏书辞端坐在妆镜前由着茗尘和闵溪替她梳发,语气平平。
茗尘回道:今儿一早就有人过来回了的。朝暖郡主并不挑吃食,就是不能吃花生, 据说是吃了后会浑身起红疹子,还会伴有发热症和呼吸困难呢。
魏书辞对花生并不感冒, 索性就吩咐茗尘说:既如此,往后只要是与花生有关的吃食都不得送进来。
茗尘道声是,替她将发髻梳好后便唤了一个小丫鬟将此事告知厨娘。
魏书辞的本意是想投陆朝暖所好好让徐承徽以为她对陆朝暖十分上心,如此一来徐承徽说不定就会加快实施她的下一步计划。
陆朝暖不挑食便也罢了, 那曾想还对花生过敏。魏书辞的头脑里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难不成徐承徽是想利用朝暖郡主不能吃花生这件事来做文章, 将她变成一个对小郡主下毒手的恶毒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