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彦歧正看着利州那边传来的消息,听到是陌生的声音,便头也不抬地开口:“东西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立夏笑笑,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楚良娣说了,进了书房,一切都需要靠自己。
“楚良娣说要看着殿下喝完奴婢才能出去,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奴婢。”立夏矫揉造作了一番,才含羞带怯地看着虞彦歧。
虞彦歧略微一抬头就看到了桌上的鹿血,他扬了扬眉,不知道楚阿诺是什么意思。
“殿下?”看着虞彦歧没有说话,立夏有些紧张,她手心都出汗了。
虞彦歧的头再一抬,就看向了立夏。
立夏看着男人那幽深无波的眼眸的时候,心跳漏了一拍,同时又有些发怵,难道殿下知道了她的意图?
“出去。”虞彦歧复而低下了头。
立夏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蜷缩,衣袖都被她揉皱了,她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她不想白白浪费掉。立夏心一横,手放在了腰封处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剥了,只留下一件月白色的肚兜还有绿罗裙。
许是第一次做怎么大胆的事情,立夏的脸很烫,连带着裸露的肌肤都泛着粉红色。
虞彦歧察觉到立夏还没走,便有些不耐烦。
正当他抬头之际,就看到立夏又羞又怯地站在那,手足无措,虞彦歧的脸立马黑了。
“方庸。”连声音都带着丝丝都寒气。
外头的方庸抖了一个机灵,他跟在太子身边那么久,自然知道殿下这是出于盛怒的边缘。
他想都不想就直接推门进去,没想到那副场景让他险些瞎了眼,“立夏,你这是做什么?”
“奴婢……奴婢……”到底还是未经人事的姑娘,见着太子殿下没有丝毫动情的样子,她就慌了,现在被两个大男人这么看,脸皮再厚也架不住这么盯着。这大白天的,虽然她还穿着肚兜,但那跟赤.裸.裸的没什么区别。
“既然你这么喜欢脱衣服,那你就去外面脱个够。”虞彦歧开口,像是处决一般。
立夏刚刚还羞红的脸,现在就刷得一下变白了。
“方庸,拉去花园,把衣服扒光,就让她那么站着。”
立夏身子不受控制地瘫软在地,花园里人来人往,她丢不起那个人,所以只能跪下求饶:“殿下,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求殿下放过奴婢吧。”
边说边磕头,连都磕破了她也不自知。
可惜方庸没有给她再说话的机会,他招呼了几个小太监把立夏给拖了出去,那动作利索地就像在拖一个死人。
立夏脸色惨白,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个样子,她想挣扎,但是那几个小太监明显是练过的,双拳难敌四手,立夏折腾几下就没有力气了,只能在那无助地哭。
小安子把这边的发生的事情向阿诺禀告。
阿诺突发奇想想要做干花,便吩咐冬月把昨天摘的花瓣拿出来,一一挑拣。
她安静地听着小安子说完,手顿了顿,复而又向没有什么发生一样,继续挑挑捡捡起来。
小安子不安的站在原地,刚刚他可是听了楚良娣的话把立夏给叫了过来,而且楚良娣跟立夏说的话他在一旁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一时间没有摸透楚良娣的想法。
“怎么?”阿诺看着小安子一脸局促不安的模样,她笑了笑,“想说什么就说吧。”
小安子赶紧摇头,“奴才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阿诺也没有怪他,等花瓣挑好了之后,她再让冬月拿出去晒干。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立夏那么沉不住气,一进去没多久就直接脱衣服了。
如果被皇后知道了,还不要被气死。
她觉得皇后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太子离了她登大宝的几率就会少几分,殊不知人家早已把她踢出局了。
就在这时,方庸过来了。
“楚良娣,殿下有请。”方庸恭敬道。
阿诺点头,似乎早已知晓,“好,走吧。”
方庸一脸神色复杂地看着阿诺,倒也没有说什么,便低头在前面带路。
但是去书房必定要经过花园,阿诺大老远就看到站在太阳底下的立夏。
或许方庸觉得扒光了有伤风化,索性就让她这样子站着了。
立夏听到了这边传来的声音,她转头一看,就看到了一身华服的阿诺。
也顾不得什么了,她想跑过去,但是那几个太监可不会如她的愿。
立夏哭喊道:“楚良娣救救奴婢吧求求你。救救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阿诺后退几步,生怕她扑过来一样。
没想到才短短两刻钟的时间,立夏就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头上还破了的窟窿,上面都是血,再看看往日娇嫩的脸,因为哭多了有些水肿。
立夏号啕大哭,她站在这里的时时刻刻都在备受煎熬,她还未出阁,就穿着肚兜供别人观赏,她这样连那窑子里都女人都不如,她现在只想死。
“楚良娣当初我是听了你的话才去的,你不能不管我。”立夏抹着眼泪道。
阿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是叫你去书房,可没叫你当着殿下的面脱衣服啊!”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