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奉承我呀?”江绿枝笑嘻嘻地说。
秋叶赶紧说道:“不是奉承,是真心的。若不是良娣先让太后和皇后起了矛盾,太子后面的事怎么可能如此顺利。”
江绿枝说:“我跟人家比就是个小人物,只能干些鸡鸣狗盗的事了。反正我也没想着多么伟大,能活着就行了。”
秋叶说:“娘娘谦虚了。”
江绿枝喂了秋叶一个核桃仁儿:“要说功劳,你也有一份。本来我们搞事情制造太后和皇后之间的矛盾,这是算计太后,她可是你的旧主,你跟在她身边的时间最长,你却帮我演。”
秋叶解释道:“我不仅是帮你,也是为着我的心。我娘殉了主,我难过,那时候我就想我喜欢的人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才好。先皇后,太后,您都是我的主子,待我如亲人,太子与我小时候是玩伴,只要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我有何不可呢。”
江绿枝一把搂过她:“这下我们这群人站在一起了,你开心吗?”
“奴婢开心。”秋叶说。
两个人又亲亲密密地说了一会子话,天已经很晚了,秋叶给江绿枝铺了床,然后出去了。
江绿枝刚躺下,就听见外面秋叶说了句:“殿下来了。”
她赶紧起身,这时齐泽也走了进来。
“殿下。殿下是从哪里过来的?”江绿枝问。
齐泽说:“从仁寿宫来。”然后坐在了江绿枝的床上。
江绿枝说:“殿下让我今天大开眼界,绿枝自愧不如,演得真好,谁都看不穿。”
齐泽低低地说:“本来就是真心的,如何看得穿呢。”
江绿枝哑然。本来就是真的,原来齐泽是太后是有感情的。我说的呢,看太后打齐泽那三鞭子就挺奇怪了。
“都说开了?”江绿枝问。
“嗯。”齐泽应声轻轻躺在了床上,“从前我气恼皇祖母不帮我申冤救母后,气恼她不打压李皇后,今天才知道她那时是想救母后的,已经准备了,母后却服毒死在冷宫。后来父皇出面,说这件事祖母不要过问,否则我会有大祸,于是便不了了之了。”
江绿枝一边听着一边回忆剧情,她大概记得苏皇后之死是怎么回事的,但她现在不能一股脑告诉齐泽,毕竟若他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可答不出来。
更何况,现在的时机不成熟,过早地告诉齐泽可能对他不利。就让齐泽一步步走剧情,自己摸索支线的发展好了。
“齐泽,现在你不要害怕了。”江绿枝靠在他胸前说。
“嗯,忽然如释重负,觉得有些乏累。今夜,我睡这里。”齐泽轻声说到。
江绿枝:“啊!”
齐泽摸摸她的头发:“别想多,我只是想休息,不想干别的。”
江绿枝说:“哦。我让秋叶再添床被子。”
……之后,江绿枝宽去了齐泽的衣衫,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晨,江绿枝先醒来,齐泽还在睡,江绿枝给他窝了窝被子,然后下床穿戴好。
她轻轻地推开门,秋叶在外屋准备好了两盆水和其他梳洗用品。有一个紫檀的托盘,上面放着纱布和药。
“这是谁送来的?”江绿枝问秋叶。
秋叶说:“早上何公公命人送来的,这是太后给太子殿下的药,他知道太子在我们这里歇息了,便提前送来了。”
“哦这样啊,殿下还没醒,一会儿我给他上药。我在这里先梳洗吧。”秋叶就在外屋服侍江绿枝梳洗齐备。
江绿枝梳洗好之后,端着药走进了屋内,齐泽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发呆。
江绿枝走过去说:“何公公把药送来了。我来帮殿下擦药吧。”
齐泽没有反应,任由江绿枝解了小衣,匍匐在床上。
江绿枝小心地打开纱布,看着那三道鞭痕,上面一条只有红印子,不肿了;中间的还肿着,青紫;最下面一条抽破皮了。
江绿枝想:这打的有点技术啊。
然后开始小心地给齐泽上药,一边温柔地问:“疼吗?”
齐泽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睛,像一只猫,懒洋洋地说:“不疼。”
“一会儿吃过早饭干嘛去?”江绿枝又问。
齐泽说:“给皇祖母请安,然后程塑与冯和要来。”
江绿枝被这连个陌生的名字引起了兴趣:“他们是谁?”
“是太子太保和太子少保,就是平时保护我的。”
“可我也没看见他们在东宫保护殿下呀?”江绿枝开始包纱布,齐泽坐了起来。
齐泽说:“程塑掌管御林军,哪有时间保护我,不过我小时候是程塑常伴身侧的,后来我功夫和他不相上下了,他做了御林军统领,把他徒弟冯和调到我身边保护我。”
“可在你身边我也没看过冯和。”
“我娶亲这三个月,冯和说不想跟在我身边碍眼,让我给他三个月时间出去玩。我就应允了,这下他就得回到东宫住了。”齐泽说。
江绿枝说:“那他住哪里啊?”
“他保护我自然是住在朝旭殿,外屋。”
江绿枝上好了药,说道:“那以后去找你,他还要在一边碍眼。”
齐泽坏笑道:“放心吧,冯和很有眼色,不会像上次四两那样冒失的……”
江绿枝听了脸色一红,捶了一下齐泽的胸口:“说什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