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攸宁正纠结着如何开口拒绝这个奇葩的要求,便见那人起身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殿、殿下……”她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下,戚星阑却在她面前俯下了身。
一时间,那张俊颜近在咫尺,凤攸宁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只觉得自己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戚星阑本不觉得什么,凑近了之后方才闻到了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气,像是花香又掺杂着一种奶香,与所有熏香的味道都不相同,令心旷神怡。
眼看着他的手伸了过来,凤攸宁下意识的闭了眼。总之不管是想要做什么,都是闭上眼睛比较安全吧!
她这么想着,便觉得唇边痒了一下,下一刻便听得某人笑吟吟的声音响在头顶。
“叫一声星阑听听。”
凤攸宁不是很确定他要做什么,但是现在她已经让“敌人”近身了,最简单的能够保证自己安全的方法就是顺从。
她狠狠咬牙,“星、星阑。”
“恩……”戚星阑的唇角肆意上扬。
他许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眼看着面前的女人紧张地闭着眼任他摆布,实在是忍不住心情大好。
“那再叫一声夫君?”
“夫……”她开了口,却觉得不太对劲。
戚星阑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离她很近,倒像是站在旁边?
凤攸宁猛地睁眼,果然,戚星阑正站在她面前,笑得眉眼都弯了。
那双眼睛笑弯了的样子竟是像两道弯弯的月牙,没了平日里的冷厉,格外的讨喜可爱。
见她怔怔的望着自己,太子殿下莫名便觉得脸颊发烫,忽的板上了脸,伸手在她的脑门轻轻弹了一下。
“花痴。”
凤攸宁吃痛,捂着额头暗暗瞪了他的背影一眼,“不就是多看了一眼么……怎么就是花痴了。”
只是她没看到那人背过身后,脸上的笑容。
一顿晚饭吃罢,夜色已是更深,繁星笼罩,合着那柔和的月光倾泻而下。
吃着家乡的味道,凤攸宁自然也是胃口好了些,只不过越发的思念父母和弟弟,还有颐清殿的那棵合欢。
便也跟着戚星阑又喝了几杯。
她喝得不多,微醺而已,但却没拦住太子,一个不着眼便已见那人拄着下巴坐在桌前,望着她傻笑。
凤攸宁不由得皱眉头,看来今晚这太子殿下是又要宿在正沅殿了。
她早就说吧,应该搬去浣芜殿的,也免得戚星阑一睡在这儿,她就只能到榻上凑合一宿。
她叫人将饭菜撤了,又想着唤潜策和濯束进来 ,同上次一样把人扶到床上更衣。
只是她叫了许多声,就只进来了晴微和绮烟。
“濯束和潜策呢?”
“公主,濯束傍晚时便被太子殿下派出宫去了,潜策……奴也未曾见着。”晴微如实禀报。
凤攸宁瞧着倚在床边不省人事的戚星阑直皱眉头。
她想着叫两个小太监来伺候他,可那些小太监大多是在后院种花除草的,未曾有一个近身服侍过,不敢上手。
形势逼迫之下,她也只能亲自来了。
“罢了,你们都下去吧。”
晴微还有些担心,“公主,您自己能行吗……”
一旁的绮烟扯了扯她的袖子,“公主都让咱们下去了,难不成你要给殿下更衣?”
“不不不……”晴微赶忙跟着绮烟退下,顺手给关上了门。
凤攸宁看众人都退下了,便也顾不得那么多,将碍手碍脚的广袖外衫给脱了,这才弯下腰把床边趴着的那人给扶了起来。
幸好她跟着师学了几年,平日里的力量训练也不少,将戚星阑扶起来还不算太费劲。
若是没练过这几年,怕是仅仅一个体质极寒便能在冬日里要了她的命。
这般想着,她已然将人安置在了床上。
接下来便是更衣了。
凤攸宁直接俯下身去准备脱他的衣服,可这手放在哪儿都好像不那么对劲,于是她给自己的手摆了各种位置和姿势,最终还是决定先从解腰带开始。
“戚星阑,日后你若是再喝这么多,我便不管你了!”她狠狠咬牙,好不容易将腰带解了下来。
一个大男人,腰的粗细竟是同一个女子差不多……她忍不住瘪嘴,只觉得自己酒劲也有些上头了。
揉了揉胀胀的太阳穴,“这是什么酒啊……下次可不能喝了。”她说着又摇了摇头,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
腰带解了,接下来一件一件的脱便是容易多了。
凤攸宁这么想着,手便又朝着戚星阑的衣领而去。
只是手还没碰到衣服,却被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那一瞬间,她的酒便清醒了一半,“殿下,更衣休息了。”她柔声安慰着,又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
可戚星阑却抓得越来越紧,她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殿、殿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