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偏殿里,萧九渊则正襟危坐,气秉神宁,杨涟漪跪在地上,轻声抽泣,苏弱则无比虚弱地躺在床上。
“太子爷,涟漪错了!”
“你可知,自己哪里错了?”
“涟漪不该关心自己的陪嫁奴才!不该把一个贱奴放在眼里!更不该来勾引他!还有,涟漪摆不正自己侧妃的位置,居然和王嬷嬷这种下人一般见识!!”
杨涟漪一边认错,一边瞪了眼太子爷身旁的王嬷嬷。
“你居然敢骂我是下人?太子爷,连您都从来没把我王嬷嬷当做下人,可是这侧妃,刚入东宫,就骂老奴下人!那我今后在东宫还有法活下去吗?太子爷,您行行好!把奶娘我送回新乡老家的去!我无儿无女,把一生都奉献给皇后娘娘和太子爷了。如今我老了,就让我回老家,孤苦无依,自生自灭吧!”
这王嬷嬷也是位道德绑架的高手中的高手。
冷面太子爷居然心软了。
“王嬷嬷,你别担心,渊儿自然会还给嬷嬷一个公道!至于这位杨侧妃,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王爷,她不守妇道,辱没杨家门楣,咱们把她休掉,把她赶回娘家,看杨家这个百年旺族,能不能丢起这个脸!”
“呸,你这个恶老婆子!到底在这个东宫里,你和太子爷,谁才是这东宫的主人?”
杨涟漪本想忍气吞声,毕竟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奈何这王嬷嬷咄咄逼人,居然拿杨家说事。她杨家的确是清河百年望族,世族大家。本家就曾经出过十五个状元郎,两朝皇后,三朝宰相,其他诸如妃子尚书刺史不计其数。
虽然杨涟漪的父亲官职不大,可如今的皇太后也是她父亲的亲姑母。当初萧九渊听从皇后命令,娶杨家嫡女,目的乃是曲线救国。
话说,面对杨涟漪的质问,王嬷嬷哑口无言,只是捂着脸,佯装委屈。
“太子爷,你都听见了吧!侧妃她,她血口喷人,骂老奴恶婆子!”
萧九渊勃然大怒,直接一个瞬移,站在杨涟漪眼前,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那力道不深不浅,却捏得人痛不欲生。
看着涟漪痛苦的表情,苏弱心如刀绞,用力挣扎着爬起来。
“太子爷,是奴才的错,奴才勾引侧妃的,你不要怪罪她,所有罪行,奴才一人承担。”
苏弱见状,咕咚一声跪在地上,腿部伤口处鲜血再次涌出。
“好啊!好一个主仆情深,本太子就喜欢看这种相爱入骨,一个恨不得替另一个抗下所有,另一个却恨不得替一个去死!感人肺腑啊!好,本太子就成全你们!苏弱,就让你尝尝五马分尸的滋味,如何?让你的脑袋,双臂和双腿都为爱付出代价,然后把这一块块肉挂在风园里,被风干,成为一句句惹人喜欢的干尸!没有一丝丝水分,变得干燥纯粹而完美!哈哈……你是不是很期待啊,贱奴?”
变态!
苏弱额头的青筋几乎爆裂,眼前这是怎样一个歹毒变态的人啊!没错,他去过风园,可是那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死亡和恐惧,到了太子这个禽兽的嘴里,那个风干尸的刑场却被描述的如此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苏弱看了一眼身旁那娇弱的杨涟漪,内心五味杂陈,他绝对不能连累这个水一般纯洁的女孩子。
“不就是风园吗?喜欢,树木成林,鸟语花香,挂在树上,吹着和煦的风,晒着温暖的太阳,哪怕变成一具干尸,那也是一件富有诗情画意的事!”
苏弱单纯的脸颊上透露着倔强。
太子爷变得极度愤怒,就像暴怒的雄狮。
“好,本太子就成全你,让你有吹不完的风和晒不尽的太阳!来人,拖去刑场,先五马分尸,再挂进风园!”
“不要啊,太子爷,是涟漪的错,弱弱他是无辜的!不要!”
杨涟漪抱着太子爷的腿,大声痛哭求饶,太子爷不为所动。
而此时,影卫已经进来,把苏弱拉了起来。
杨涟漪见状,拿起放在不远处的尖刀,那正是此前从苏弱大腿上拔出来的刀。她把刀刃对着自己的脖子,泪眼婆娑地看了眼苏弱,转而瞪向太子爷。
苏弱内心一惊,发出恳求的声音:“涟漪,不可做傻事啊!”
“太子爷,你若把苏弱五马分尸,我就死给你看!想必,你当初娶我,并不是为了让我死在东宫吧!”
不等太子开口,王嬷嬷却厉声斥道:“居然敢拿死威胁太子爷!有本事就死啊!”
太子低声命令:“把王嬷嬷送回屋去!”
见影卫转而架着自己朝门外走,王嬷嬷气得撒泼:“太子爷,你别上了她的当,她不敢自杀!”
王嬷嬷心中明白,这次如果不把那个小贱人彻底搞死,以后指不定会怎么和她针锋相对。
太子完全不顾王嬷嬷的嘶吼,转而对杨涟漪幽幽地说:“爱妃,你说的对,把刀子给我!本宫答应你,饶苏弱不死!”
说着,萧九渊一步步走向杨涟漪,取下她手中的尖刀。
', ' ')('“苏弱,今夜,本太子和侧妃洞房花烛,就赏你近距离观摩我夫妻洞房吧!”
他娘的,变态!苏弱脸都气的得绿了。
顾向晚见太子妥协了,赶紧乘机圆场:“苏弱,还不谢恩!”
第13章 太子爷一眼认定的顾大美人
“谢主隆恩!”
苏弱“咣当”磕几个头。
萧九渊不经意间看了眼苏弱的脸,尽管苏弱正在忍受着巨大的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痛苦,可他的脸颊上却一如既往的充满阳光和稚气。
萧九渊踱步离开时,脑海里居然浮现出温泉里的那一幕幕,傻乎乎的苏弱还一口一声地喊他“小九”。
当时,在温泉里时,苏弱一遍遍询问他,怎么了小九。其实那时,萧九渊还是有些意识的,他才怒吼一声“滚”!
可能,他根本不想让一个奴才,目睹他的不堪。他明明感觉到苏弱匆匆逃跑脚步,然后就失去了理智。
他也怀疑过,他丧失理智时抱着的火球是不是苏弱,可是醒来时,身边只有顾向晚一人。
所以,他才误以为,毒发时,给他温暖的人是顾向晚。
顾向晚,那个有时冷若冰霜,有时又温暖如春的男子,总是给他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当初,萧九渊有幸拜到天下第一派顾家庄研习武学,和顾向晚相识在那个顾家庄后山那个漫山红遍的枫林。
当时,前太子刚被废黜,因为萧九渊的母妃得宠,晋升为皇后。皇帝经不住皇后的枕边风,就把皇后所出的第九子萧九渊晋封为东宫太子。
时局朝臣上下,反对声四起,萧九渊的新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皇帝便安排他去顾家庄,表面上让他习武增强实力,实则让他外出躲避风头。
他去了顾家庄,反而更加暴露在危险之中。
即便是大白天,居然也有刺客袭击他。顾家庄作为天下第一大派,机关重重,守卫森严,除非放水,否则,刺客根本不可能随便进出。
那日,不知是有心人的安排,还是巧合,顾家庄的庄主长老们都去华山论剑,彼时一众刺客袭击潜入顾家庄,袭击萧九渊。
萧九渊与刺客一路厮杀,最后杀到顾家庄的后山枫树林。
当时正值深秋,红叶似火,血染而灵动。
萧九渊正杀得筋疲力尽,突然一个白衣少年,翩翩然,从火红的枫林里飞身而来。
少年轻功极好,武学造诣不在萧九渊之下。只是萧九渊以刚烈为盛,而白衣少年更多招式是以柔制胜。
两人初次见面,便联手杀敌。
两个武学奇才的天衣无缝的配合下,杀手很快被击退。
交谈得知,白衣少年名为顾向晚,是顾家庄门下一个小户人家的孩子,却因为貌色出众,而被顾庄主收养。
“向晚!和我去东宫吧!”
顾向晚却温柔地摇了摇头。
“自从我来到顾家庄,父母亲就遭遇不测,双双殒命了!如今,顾家庄就是我的家!我哪也不想去,只想守着这片枫树林,看着它叶生叶落,四季轮回!倒是太子爷,你自己如今虽然贵为太子,可是朝中反对声此起彼伏,虽然顾家庄明面上是皇帝的心腹,表面上也是支持皇帝新立储君!而实际上,顾家庄乃是墙头草,两边倒!你在顾家庄,可谓危机四伏!为了安全考虑,向晚还是奉劝太子爷回东宫去!”
萧九渊却摇了摇头,顾向晚,你并非真正的了解皇帝!为什么皇帝当初有二十多个兄弟,只有他荣登帝位,那是因为他心狠手辣,极具手段。
他口口声声告诉皇后和萧九渊,让小九去顾家庄,为的是躲避风声,但萧九渊心里明白得很。
在皇帝心目中,儿子算什么,他有的是儿子!他只需要一个强者,真正能继承大业的强者,而这个人,必须心狠手辣,无所不能。
顾家庄自以为自己高明的很,朝秦暮楚,都躲过了皇帝的法眼。其实,他大错特错!顾家庄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他能够亲手把顾家庄提升为天下第一庄,天下第一大派,他也能亲手把它给灭了。
但是,皇帝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办法。把太子萧九渊送去顾家庄,如果,萧九渊能在狼窝里全身而退,他自然够资格胜任东宫太子,如果他只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被一群狼分食了,那也是他的命,说明他活着也是没有价值的,只能说明他不配做一国储君而已!
萧九渊偏要做那个把狼窝端掉的猛兽,那是他骨子里的东西。
所以来到顾家庄后,每一顿饭前他都会安排下人试吃,每一晚入睡,他都没有彻底熟睡过。即便是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放松警惕。
唯有对顾向晚,他和自己妥协了。他明知顾向晚极有可能是顾家庄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他依然要求自己相信他!
士为知己者死,可能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吧!萧九渊第一眼,就认定了顾向晚。
因为,他看见顾向晚的隐忍,他知道虽然
', ' ')('顾向晚看似温文尔雅,出尘脱俗,他才是那头影藏极深的头狼!
即便顾向晚明知自己的双亲都是被顾庄主亲自杀害,他依然安然地在顾家庄潜心习武十多年。
即便顾庄主一直垂涎他的美色,总是若有若无地羞辱他,他也装作若无其事。
直到有一天,顾庄主和长老们逼迫他给萧九渊的茶水里下剧毒时,顾向晚犹豫了。
在最后一刻,他在顾庄主和众长老的目视下,把剧毒换成手边仅有的寒冰毒。寒冰毒虽然毒发时让人痛苦,但不至于毙命。
萧九渊明知有毒,却一饮而下,当他毒发时,他忍受巨大的痛苦,却不愿意责备顾向晚半句话。
让萧九渊忍无可忍的是,顾家庄的庄主和长老们居然当着他的面,对顾向晚百般羞辱,上下其手。
“向晚,知道本庄主为什么养你吗了?因为你太美了,美不是你的错,谁让你的美长在本庄主的心坎里了去了呢!来,让本庄主尝尝你的滋味如何!”
其他长老们不仅不制止,反而替庄主助威。直到顾庄主把顾向晚逼到墙角,直到顾向晚没有退路,直到顾庄主撕扯他的衣物,直到萧九渊失去理智,直到顾向晚忍无可忍。
当萧九渊寒冰毒发昏迷,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却是,顾家庄血流成河,全族上下几十口人都死在血泊里。
唯有顾向晚,浑身是血,安安静静地守在萧九渊的身边。
萧九渊一把抓住顾向晚的手,冷静地告诉他:“都是本宫杀的!”
萧九渊甘愿背上这个锅。
于是天下人传言,东宫太子萧九渊为了一个顾向晚,把顾家庄一门屠杀殆尽。
但是,除了萧九渊和顾向晚,谁又知道真相呢?
第14章 系统的创造者,苏强强的绿帽子
所有人都离开了,苏弱独自躺在偏殿,只有屋外的风在呼号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