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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平均年纪没超过十八的少年少女,紧紧相拥着。

他们没再说多余的话,只是彼此相拥,抚摸着对方的脊背,给彼此一些安慰。

也许稚嫩,也许有些无谓,但这一幕是哪怕过去十年二十年,几十年后依旧让他们记忆犹新,犹记得当初两人互相安慰互相扶持的那一段岁月。

那段岁月青涩、稚嫩,有苦有甜,却让人能记一辈子。

.

晚上,他们就睡在马车里。

现在入秋了,天气有些冷,幸亏临走时福儿带了一床褥子,侍卫见只是褥子,倒也让她带上了。

福儿有些睡不着。

那侍卫来的太不是时候,她有些话还没跟姐夫说完,不过也不急于是一时,总能再找到机会。

一想到爷竟然跑来京城找她了,她就眼眶发热,心情即激动又黯然。

若以前,她肯定能见到爷,可现在也不知能不能见到。

越想越睡不着,福儿坐起来摸摸索索。

卫傅悄悄在褥子里问她在做什么。

每到天黑以后,侍卫看守他们格外严,马车外有人换着班不睡觉地守着。天黑夜深人静,一点动静都会被人听见,平时天黑后他们若有话说,都是蒙在被子里说的。

福儿让他别吱声,她摸点金子出来。

当初他们被送离行宫时,金银细软都被搜走了,只给两人留了两身衣裳,以及一床褥子。福儿舍不得她那一百两金子,就提前把金子用布裹着缠在了自己腿上。

所以别看她平时穿着裙子,行动如常,实际上她腿上带着十斤重的金子,不过她天生力气大,除了一开始不习惯,倒也不妨碍什么。

就是往外拿的时候不好拿,得都拆开了才能拿出来。

“我给我姐夫拿点金子,让他到京城后找我爷,有钱他们在外头也方便些。我想了的,咱们先回宫看情况,若是情况不对,我就寻人帮忙看能不能帮我们逃出去,没有银子可办不了事。”

说着她又想起她藏在东宫的银子。

“也不知咱们东宫有没有被抄,我床底下还藏了好多银子。”

“你床底下还藏了好多银子?”

黑暗中,福儿眼睛灼灼发亮。

“咋了?那都是我自己的银子,我藏起来当私房的。我就心疼我那一屋东西,念夏说值很多银子的,就是不能拿出去变卖,只能自己用。你也是,当初送我那些物件干什么,给点银子多实惠。”

卫傅一时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那都是好东西,别人我都没给,就给了你。”

听他这说话腔调,就知道他肯定又气又窘。

福儿拍了拍他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疼我,我就觉得那些东西不能换成银子,现在也不知便宜哪个王八蛋了,然后就是可惜我床底下那些银子。”

“不准说粗话。”

“我没说粗话。”

说话间,福儿已经从腿上拆了两锭金子。

“快睡吧,等我找机会把这金子给姐夫,再让他给我们弄点好吃的来,咱们藏在车里吃。”

一夜无话。

不过第二天福儿并没有找到跟刘长山说话的机会,还是第三天傍晚扎营时,她去水边装作洗衣裳,等来了匆匆而至的刘长山。

“胖福儿,这些给你,我看你跟那位平时吃的都跟我们一样,肯定不习惯吧。我路上打了两只兔子,刚才烤好的,还有点烫,你小心放着。”

何止是烫,是很烫好吗。

只是福儿见大姐夫的手上也是厚茧密布,估计是感觉不到,她接过用叶子包的兔子肉,匆匆塞进衣裳里,用脏衣裳盖着。

“姐夫,这个给你,你到京里后帮我找爷。”

刘长山只摸到是两个硬东西,也没顾上看,就塞进了怀里。

福儿又道:“我们被送回京后,还不知是什么样,若被送进宫,你就跟爷找尚食局的陈司膳,或是内侍监的汪椿,他们应该能知道点儿我的消息。到时你们也别在京里多留,不行了就回去吧。”

“那咋行,爷说是专门来看你的。”

福儿有些烦躁道:“现在也不知能不能见到,只有到时候再说,实在不行你们就回去。”

“可我们回去了,你跟那位咋办?皇帝老爷能不能把你放出来,只关那位?”

这话问得福儿也茫然了,她还在想怎么答,刘长山看到有侍卫往这边看,当即对她使了个眼色,匆匆离开了。

回去后,福儿只字没提姐夫说了什么话,只和卫傅悄悄分食了那只兔子。

之后,福儿和刘长山隔上两天就会私下找机会说话,顺便让姐夫给她夹带点吃食,不过两人一直也没讨论个所以然来就是。

刘长山这举动,自然没逃过有心人的眼。

“大人,要不要属下把他给抓起来?”

负责这次押送的侍卫头领赵禹田,摇了摇头,道:“还有一天就到京城了,不要节外生枝,这群关外来的兵不归我们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属下看他总找机会和那宫女私下说话,会不会是替那位传话的?”

“其他人不知,难道你不知那位特殊?之前皇后被关在烟波殿,陛下在承德时日日去探望,回京后大事刚定,就把皇后给接回了京。”

赵禹田说得格外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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