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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扎东北军上百万呢,再有天津一带卫军数十万,拱卫京城城防营卫也也有上万人,咱们还能教它给欺负了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战就是了。”
扶桑擦擦眼泪,“对,打就是了,来了就打!”
她把自己的试水情况都说了,“这是橡皮期货,南洋南边大宗商品,我一口气全买了,我研究出来一点路子,不知道对不对,您别怪我,我那时候发了狠,不从日本带回来点东西,我心里难受。”
她现在开始,真的烦这个国家。
哪个国家发家是靠打仗掠夺的,满世界找,一个英国,一个日本。
英国的海盗臭名昭著,日本的强盗无耻至极,名声都差的很。
荣师傅不管她,“你那一份儿你自己看着办,赔钱了你自己负责,我管不了那么多,明儿就入土的人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恨我国人没看清他们狼子野心,且等着吧。”
扶桑那一份钱一只没问荣师傅要过,走的时候孩子兴冲冲走的,要去见世面闯荡一下,孩子第一次办大事儿,要高飞,就是明知道赔钱也得让她去,不能一辈子护着啊,她得自己飞啊。
大不了再赚吧。
小荣那一份儿还留着呢,扶桑怎么也不肯用,日本的特产她什么都没带,“我不喜欢吃鱼生,不喜欢喝清酒,不喜欢吃寿司,什么都不大好吃,那豆子也难吃,日本女人也丑,男人也丑。”
她这话肯定带着偏见,小荣听了笑的不行,捧着扶桑买回来的药,她觉得日本的药还是可以的,应急还是可以的。
给气狠了,在天津没有滞留,她也没心思玩儿,荣师傅跟小荣倒是玩的挺好的,扶桑这人心里憋着一口气呢,等着回北平的时候已经落雪了。
她没心思看今年的西山红叶,匆匆送着荣师傅回黄桃斜街,便要去倒簸萁胡同,家里好久没回去了,捎个信儿去。
大力一只听着呢,他现在能拄着拐走了,听着隔壁有动静马上过去了,“哎呦,荣师傅您可回来了,这一趟可真不少日子了,街坊邻居们都想你们了,你们不在,咱们这胡同里面还真是怪冷清。”
荣师傅笑了笑,回家才舒坦,“出门千好万好,不如家里闲坐啊,还是家里好,要不是扶桑这孩子非得拉着我转转去,我只管一辈子不出城的人,也见识了那花花世界,值了。”
孩子带着出去,哪里能说不好呢,看看也怪好,就是平时自己没法子去,也不大有意思去,扶桑这孩子,给他是真舍得花钱,在天津那边请了下面分号作陪,陪着吃喝玩乐的,弄得挺好。
给街坊邻居们都送了天津的特产,大力摸着头不好意思,“该我谢谢您的,不知道怎么谢才好,我们家那口子托您的福气,算是安顿下来了,主家挺好,家里人口也简单,是正儿八经的规矩人家。”
荣师傅倒是没在意这个事情,闲聊几句,“哪里的人家啊,活儿多不多?”
“不多,家里两位太太,两位少爷,都是省心的,不是多事儿挑理的人,做事也厚道,看我们家大小子利索,现如今他也满世界求爷爷告奶奶地卖烟卷儿了,在宋家给人留着跑腿儿呢,他街面上熟悉,什么都能买家里来。”
说着不知道怎么感激才好,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北平城里多少人没饭辙,找不到个活计干干,现如今他家里日子好过了,“等着我们送妞妞啊,上学去呢,教她也识字儿念书,以后当职员。”
荣师傅是赞成这个的,“你有这份见识,好的很,就该读书,听你这么说,是个正经好人家,家里做什么的?”
“只听说是政府的官员,上海来的呢,老家山东的,这刚从老家把家里人接来,别的就不大清楚了,我们家那口子,嘴笨的很。”
荣师傅闲话一会儿,大力怕他觉得闹,扰了人休息,便回家里去了,扶桑早走了,她照个面就走了,会交易所先看看去。
交易所里面别的没有,但是各国的交易报道最全,先找了报纸打个招呼,她这一趟是去天津办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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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回来还得打个招呼。
“是,陪着我师傅在天津玩了不少日子,耽误了所里的事儿吧,这会儿回来了,明儿就来上班,得谢谢您容情给我请假了。”
老板比较开明,“你可真耽误我不少事情,所里多少主顾点名要找你的,你明天早点过来吧,最近交易也很多,政府那边又换人了,大家都很有信心。”
扶桑笑了笑,放下来天津的特产,一些点心,老板看着笑了笑。
扶桑不大懂,“怎么了?这家是百年老店,我吃着还可以。”
她脑子在想难道最近食品行业有风向变化?
“是不是最近食品行业交易——”
老板摇摇头,觉得这脑子灵活的人就是不大一样,能想这么多事情,太跳跃了,“不是,只是前一段时间有个朋友家里孩子给我送的也是这个,一模一样。”
正常,扶桑想了想,“上海来的吗?那一定会路过天津,这证明我们两个都爱重您呢,一模一样的心思。”
瞧瞧多会说话,老板本来有点腻歪,很甜,但是还是打开吃了一块儿。
“改天他要请我吃饭,你有空的话一起,也难为你们心有灵犀。”
扶桑痛快答应,“全凭您安排。”
老板也不知道她在天津做什么,真的吃喝玩乐两个月?
不大像,首先看扶桑就不是这种大开大合玩的人,大概就是看病去了,人都瘦了很多。
宋旸谷上班上的浑身疼,他开始是闲的屁股疼,因为是新来的,事儿还没安排好,再后来呢是腿疼,跑腿儿,杂活儿都是他的。
然后现在就是牙疼,头疼,心口窝疼。
回家对鱼承恩就开始喷,“我早晚给这些人气死,这是上的什么班儿?老李老王老孙的,天天在那里做的什么事情?”
他看不惯。
鱼承恩觉得正常,他主子看不惯的事情多了去了,“您习惯就好了,一个人做事一个人的路子,咱们管自己就行了,官场那一套儿啊,我看的明白着呢。”
宋旸谷气的眼睛都有点上火,“这是新政府!”
鱼承恩不知死活怼他,“新政府怎么了?新政府也是政府,哪里能一下子教人满意了,不得一点一点改,一点一点变啊,您多少收敛一点脾气,一些事儿不值当生气的,您啊,还不如我去呢,我去兴许混的怪好。”
这个想法很美好,鱼承恩觉得还真行,“您看,我脾气好吧,我人还活泛,人人都能说上话儿,再一个,我听话啊,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里那么多为什么?你嫌弃人家事儿办的不好,办的不够美,不够快,可是人家运作就是这样的。”
非得一口气吃一个大胖子,要他说啊,他主子这是心态没有调节好,当财东当惯了,还不习惯打工思维。
宋旸谷要吃饭的,给他气的都饱了,他也撞南墙了,这些日子南墙可真不少,他真疼。
只是没想到鱼承恩今晚又给他一个大南墙,端上来的面条鱼承恩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没办法,家里条件达不到了,“您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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