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情,非常的扭曲人性。
扶桑站在那里听着枪声,无动于衷,有的人不会拿着枪对着自己人,逼疯了,有的人枪对着自己人,也逼的成为了走狗,不如一死了之。
她开始觉得时间漫长,太漫长了,如果今晚不出意外的话,日本人会带她去观刑,最近两天,他们都会这么干。
如果自己继续不配合的话,那么就不是观刑了,是自己上刑。
她衣服有些旧了,没办法,就两身衣服来回穿,她挺干净的,经常洗衣服,以前的好料子洗几次都显得旧了,但是还是很干净。
第一个刑讯房里面,昨天她记得是个反动分子,大概是个特务之类的,因此受到的虐待很大,铁烙饼什么的都给他上了,血呲呲地已经看不出是个人了,但是一直不承认,今晚上她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她站在人跟前,人像是个木偶一样在绞刑架上面,费很大力气才睁开眼,脖子已经抬不起来了,垂着脑袋,她已经看不清他样子了,满脸的血,满脸的伤口。
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看的人触目惊心,非人的虐待。
这是非人的虐待。
是虐杀。
扶桑攥紧了拳头,她从前天就开始思考,到底在哪个晚上,要用什么样子的办法自杀呢。
如果刑讯的话,她不如提前了结一下。
但是一直没有做,为了什么?
为了不甘心。
她还有想要看见的人,想要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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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看一眼,想要跟他讲一句话。
平时心再大再宽,说什么死亡不可怕,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但是真正要放弃生命的时候,是不愿意的。
不愿意放弃所有的可能,她在衡量,如果自己在绞刑架上,如果第一个烙铁下去不是很疼的话,是不是可以忍下去,忍下去的话,是不是下面的都可以忍了,是不是也不是那样地生不如死,她在给自己打气。
打气鼓励一下自己。
那个人看着扶桑,扶桑看着他。
她觉得自己手里如果有把刀,一定会让他很体面的离开,不要再在这里了,被人生不如死地折磨。
日本人很得意,很高傲地看着扶桑,“你是不会这样的,这些刑法不会用到您身上的,所以不用害怕。”
扶桑笑的出来吗?
笑不出来,但是除了这个表情,她不能做出来其他表情,哭在这里会显得很没面子,很弱势,她得笑。
笑的她自己都觉得很难看,“你知道吗,我在进来之前的每一次,我都会畏惧,畏惧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屠宰场还有痛快的那一刻,你们呢?”
屠宰场都不会虐杀,你们却只能虐杀。
虐杀得到自己想要的,虚伪的一切,“你们是个很虚伪的民族,虚伪地逼着所有人去达到你们想要的目的。”
她藏了很多纸,还有一??x?支铅笔,但是她无能为力,眼前的人她帮不到一点,甚至让他痛快地去都做不到。
日本人笑了笑,很无所谓的,“看起来舒女士,是要做个女英雄,像他一样。”
指了指后面的那个人,刑讯又开始一波,扶桑就被逼着,站在那里看着,摧毁人的内心,摧毁你所有的自制力。
让你在每一秒钟都挣扎,都在崩溃的边缘,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所有的刑讯室都很安静,安静地听到所有的声音,阴森地人间地狱,偶尔会有失声的惨叫,有男有女。
都是她的兄弟姐妹。
这一刻,扶桑的恨意,达到了高潮。
她没有闭上眼睛,就一直看,一直听,每一个人的样子,她都记住,日本人做了什么,她都要记住,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要写下来,如果她活着,带出去。
如果最后她不幸罹难,最后体无完肤,那么她会藏在房间里面的墙缝里面,有幸被后来人发现的话,也许许多年,也许房子推倒的时候已经风化,但是她还是要把这些记录,全部保留下来。
阴暗的走廊里面,她看不清逆向的光影,一脚一脚轻飘飘地走着,硬面来的人她看不清,只知道是又一个受害者。
但是她的肚子很大,很大,扶桑没有看到她的脸,对方头上套着袋子,她只能看到她的肚子,步履蹒跚地走着。
从她身边路过,她知道,这个人快生了的。
这里不见天日,这里她不知道是哪里,她努力辨别,却辨别不出这是北平的哪里,跟地下室一样地,日本人秘密的刑法场。
不会有人发现这里,即便发现了,也没有办法解救他们每一个人,画地为牢。
后半夜的时候,她被带走,上电击。
电流开始很小,接触皮肤的一瞬间,像是针扎一样的。
日本人可能怕她身体不行,吓唬她的,他们还是不敢用刑。
这是非常招人非议的事情,日本人给她扣起来脚,眼前这个女人,人脉很广,她的丈夫还活着。
今晚的话,再努力一把,电流穿过的开始,针扎一样的,扶桑细细体会着。
像是针扎一样的,瞬间扎满了针,然后是深入肌肉的刺疼,疼得你生不如死吧。
她一直在考虑,自己要不要了结,省的熬不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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