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研终于转过身,笑着看他,“你这些天的照顾。”
“......没什么的......”金木终是合上嘴,低头撇开目光。
挽留的话语显得多余,不知怎么,金木明白这一点。
电视还在兀自运行,报道着新闻。
“20区张开了大范围警戒网,目前禁止任何人踏足......”
“那么,我先走了。”
面对他,他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情绪。
“目标是,20区的咖啡店......”
“咔哒”的一声,研打开了玄关处的门,外界喧嚣的声音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
他往外走去。
金木看着他,喉咙里像有一块滑石,翻上滚下。
“为什么。”
在竖直的金属线慢慢将那人一点一点吞噬的时间里,他终于说出了口。
门顿住了,他看向他。
“为什么。”他深吸一口气企图稳住颤抖的声线,又问了一次。
他看着他,笑了。
“我得去报恩。”
“咔哒。”
门锁上了。
室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电视仍然在兀自运行。
“那里很可能是,‘喰种’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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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已下定了决心,但他真的没有料到会在这时候发作。
几乎是瞬间,血红的赫子从尾椎处破出,带着撕裂血肉的声音。
重复着那些日子的重复。
没关系的,这次也可以......
只是还没想完,他就险些跌倒在地。腿脚被饥饿感冲击得使不出力气,心脏跳得飞快,唇舌干燥得无法吞咽,大脑里一阵又一阵的嗡鸣。
怎么办......
他紧靠着墙挣扎地站起,呼吸剧烈,豆大的汗水已经沁出了额面。
单独的赫眼在黑夜里闪烁着刺眼的光彩。
象征着饥饿。
赫子无力地拖在地上,暗红的流质缓缓流动。
不行,不能这样,可以的,可以的,一定......
他张着嘴用力吸了口气,发出类似于哮喘的声音,然后无声地呼出,如此重复几次,努力使擂鼓作响的心跳平稳下来。
一定可以克服的。
他的双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就像以往那样。
虽然他不在这里。
想到这,他咬了咬牙,吃力地再次拖动身子向前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