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盒子,里面躺着枚白亮亮、几乎没有任何雕饰的银戒指。
季如是彻底怔住了。
又一波孩子们涌上来,他们本是冲着猴子来的,有人眼尖,看到了沙瑛和季如是,立即大声发表议论:
“怎么回事?”“有人求婚。”“笨蛋,都是男的向女的求婚。”“你才是笨蛋,没看到女的拿着戒指吗?”……
季如是忽然低头,一手撑着脑袋,笑了起来。他一笑,沙瑛松了口气,围观的孩子们也从议论转化为起哄,要他们赶快在一起。
沙瑛笑说:“愿意吗?愿意就快点接过去,我抬着手酸。”
季如是拿起戒指,装模作样地对着太阳看了看,然后套到自己无名指上。孩子们大声鼓掌。季如是靠向沙瑛一点,他们又大叫,嚷嚷着“要亲了”“要亲了”,有的刮脸羞他们,有的假装捂眼。在旁看戏的一个阿姨连忙驱赶孩子们:“别看,别看啊!谁看谁长针眼!”山上的猴子们却好奇地一一看过来……
季如是忍无可忍,拉着沙瑛的手跑了。
沙瑛反反复复看着季如是戴着戒指的手,忍不住在他无名指上深深一吻。她说:“婚礼的事……”
季如是说:“婚已经被你求了,婚礼交给我来办,行吗?”
沙瑛脸上贴满了糖纸似的:“行,全交给你了。”
季如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沙瑛的幸福里,他嗅到了一丝不协调的苦痛和挣扎。
他想:“也许,太幸福了,反会不安吧。这一切,的确太突然了。”他本来以为,沙瑛也像其她人一样,决定放弃他了。
季如是拉过沙瑛,用尽力气,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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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是和沙瑛登记结了婚,婚礼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沙瑛说好不管,就真的不管了。季如是仅在须她确认的事情,比如婚纱的款式、她父母不吃的食物等上面,发她几个选项,听她勾选,其它全部包管了。
周围人听说他要结婚,均很震惊。汤则令紧接着,也宣布了自己的婚讯。
季如是觉得汤则令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太草率,要她考虑清楚。汤则令说:“感情都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想得再清楚,也经不起将来变化。你说是吗?”她看着季如是的眼中,似含了无声的呐喊,想要他再拉她一把。
季如是摇摇头,背身离去。
双方父母都过来了,婚宴三天后在和平饭店顶层举行。
这天,季如是本来约好了沙瑛见双方家长,就婚礼的一些细节做最后敲定,但约定时间到了,大家干巴巴地坐着,沙瑛却不见人影。
季如是留言催了沙瑛两次,没反应;打电话过去,她手机关机了。他这才有点急。他给沙瑛公司打电话,赵君成接的,说沙瑛跟他报备了晚上的事,下午三点就请假走了。
季家和沙家的家长,外加一个戴思前,眼睁睁看着季如是的脸色跌落到冰点以下。
沙振共按捺不住,问:“这次又怎么了?”他妻子暗暗瞪了他一眼。
戴思前站起来,把季如是拖到一边,问他怎么回事。
季如是说:“她不见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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