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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过几月,云君便犯了呕症,渐渐肚腹长大,身形粗肿起来。喜儿自然欣喜非常,与他更好。又因孕中许多不适,虽然云君不言,喜儿却看在眼中,待他愈发体贴。二人先已孕育了些许情谊,如今更是肌肤相亲,同床共枕,心思一日更胜一日地相投。

云君不能言语,又一心只望着喜儿,整日在家服侍打扫,只每月初一十五才往龙君庙去上香祭拜,真算得上金屋藏娇。渐渐人们也知喜儿家住了个怀胎之人,有见过的,分明记得是个男子。于是言语传扬开去,倒是误打误撞,又与龙君庙宇联系在一块儿,只说是神仙怜惜喜儿失子,就降法使男人替她怀孕云云。

二人有这一次交合,通了心意,之后又云雨过数次,很是食髓知味。之后云君孕肚渐沉,身子不便,又常觉得疲累,喜儿才不敢再叫他夜里操劳。

只是云君眼中却常含情,去拉喜儿双手,指间也摩挲得暧昧柔缓,常撩拨得妇人兴起,却又要顾及他身体,硬是几月不肯办那事。

虽然如此,喜儿也心知这是他爱重,一面无奈,一面并不生恼,仍与云君同床共枕而卧。

一直如此,直近了临盆之期,云君肚皮已涨得如个熟瓜儿一般浑圆,沉甸甸挂在身前,站时连脚趾也瞧不见了。喜儿虽买了药油给他涂抹,下腹还是蜿蜒上两道龟裂的红痕。而且临近产期,这身子真是愈发金贵起来,不单腿脚常常发肿,腹底又生出数粒刺红的疹子,梦中禁不住就要去挠。喜儿只好将他手指包起,又寻了清凉的草叶碾碎敷上,却也只是聊胜于无,仍叫他搔破了几粒,愈发痛痒得厉害。

于是喜儿十分心疼,将手里的活计都拿回家来,留在屋中一心照看云君。

这夜她收拾过木工木器,才躺进被中,身后面摸来一只大手,挤着裙摆就伸入她腿间去。喜儿忙反手推一推那人,只是这手不停,反而隔着裙儿就去摸那阴处。跟着她背脊处一暖,窸窸窣窣一阵,颈间凑上来一个脑袋。

阵阵热气带着喘息的韵律喷吐在她颈边,喜儿心头一软,也松开腿去。他二人虽然几月不曾真刀真枪弄上一场,相互间用手纾解也几回,今夜便不以为奇,只是不忘叮嘱道:“哎……哎……你身子重呢,这几日就要生了,别太累着。”

肩膀上那粒脑袋便轻轻摇一摇,那碍事的下裙就被撩开,男人大手直摸上腿去。

喜儿侧身攥着床褥,感受着下身被拓开的凉意。那口子上已敏感地淌出点点蜜水,云君几根手指轻易就陷入进去。她仰着脖颈,一面轻声呻吟,一面又反手去背后摸索男人的身体。触到一个温热圆润的肚腹,正要缓缓顺着摸去,便被云君另一手捉住。

他又急又重地碾着小核,下身紧张肿胀的快感激得喜儿连连喘息。妇人动情地绞紧了双腿,也将男子小臂紧紧夹在腿间。二人虽然未曾水乳交融,却也各自扭动身躯,将那床板摇得嘎嘎乱响。情潮汹涌之间,耳畔也是阵阵粗重喘息,喜儿知云君情动,心里更甜,愈发夹紧了腿脚,扭动下身。

重孕里云君身子难过,喜儿只催他早歇,许久没做这事儿,这回便敏感得厉害。“哎……哦……哦……”不过三两下她便濡湿了下身,又搅弄了一会儿,只觉云君手下愈发用力,在道内欧左右来回戳刺不住。便听几声拉长了的吟哦,喜儿贝肉阴户间一阵凉凉的酥麻之感直窜入脚趾,叫她身子一松,软倒在床。

下身嫩肉且突突做跳,含着的手指已软软地退了出来,撩出几丝淫糜的水线,挂在喜儿贝肉与大腿之间。她这样躺了一会儿,腹下酥麻渐消,只是身上余热不减。

“呼……呼……”

身后人喘息缓慢却粗沉,已从喜儿肩头挪开,却仍听得分明。喜儿以为是他情动难忍,不禁一笑,就翻身转头,想帮他纾解。

却不料阳物虽挺翘着撑起裙下一个大包,男子那肚皮却也变了位置。原先挺翘圆润的肉团儿却已变作个上扁下凸的水滴形状,这饱满的水珠儿正沉沉压在男子胯间,撑得他两腿张开很大,支在身前。

喜儿大惊,急忙扯开他手臂,查看面色。云君见她发觉了,也不压抑喘息,就又急又促地抽起气来,却还是扭过脸去不肯她看。

喜儿见拉扯不过,又急着去看他肚腹。才将下裙撩起,便见大腿紧紧地绷住了,自腿根上岔得更开,发狠似地一挺腰,股间便直直涌出大股胎水来。喜儿见状,急道:“怎么要生了也不告诉我!”说着急忙去桌边点起灯来,划出火柴点了五六根烛,将屋里照得通明,才又回转榻上。

烛光摇曳间扒开男人股间一看,那胎下得极快,转眼臀中深色的菊花已叫它顶得鼓起,将四周皱缩的褶皱都拉平了,且撑得发紧发白。

云君正沉沉地吐息,气音中隐约听得见颤抖,正是强忍产痛。“呼……呼……”他竭力将喘息拖延得绵长,只是腹中又涨又坠,肚里头肉球儿一个劲往下挺动,将他阳物顶得充血,也几乎在肠肉间硬生生拓出条血道来。

男人不禁挺起肚皮,身子一顶一顶地用力。喜儿见他身形颤抖,股间后口一面吐着浊液,深处一面有黢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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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隐约跟着顶出,将口儿撑得愈发紧致抽搐,跟着又吐出浊液来……

她再也看不下去,就转至云君身侧,大手附上他肚皮。这时候衣衫已叫男人蹭乱了,他从来穿得华贵,也不知这个玉石化身的人儿哪里存得这些么多精细的衣饰,这会儿却已胡乱散开,露出他低垂的圆腹来。

喜儿才将手附上,却不料这肚儿瞧着似个饱涨的肉圆,其实内里却动得厉害,一阵阵发紧发硬,抽缩着逼得云君挺肚摇胯,拼命用劲。喜儿心疼不已,嘴里哄着他道:“快了,快了,生出来就好了。”说着,就扶住男子腰背,另一手顺着他挺动的身躯推挤这大肚。

这一推,逼得云君身子挺得僵直,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肚皮里那物果然趁着这个势头,自狭窄的股缝间奋力顶去,一举挤开那来回翕张的菊口。男子下身愈发用力地推挤着,只是嘴角却绷得死紧,不肯漏出一点儿痛苦的样子,反倒目光灼灼,满含柔情。

喜儿瞧他身体挺起又落下,下腹纹路愈发撑得扩开,红红紫紫几条粗痕叫腹内那物顶得扭曲。她紧张得厉害,只顾着替他推腹。这时候下身口里已半含着一截湿粘的胎头,青黑色的头皮上粘连着浑浊灰白,似膜似水的污物,正随着那肚皮一寸寸沉坠臌胀愈发外凸。

只是抽动的却不止菊口,腹下那根物什给压迫得更加厉害,硬挺在身前涨得肿大,那头儿且一跳一跳地抽动,不时漏出几抹透明的湿液。

喜儿心疼得很,却也不敢叫他这时候泄身,只怕去了力气。只是眼看那臌胀饱满的下腹也阵阵抽动,便知是拖延不料多久。果然云君胯间那双丸一阵紧绷,跟着将腰胯一挺,肌肉块块紧绷鼓起就往一处用劲。他失神地痴望着妇人,胸脯来回起伏,下身已经泄了一床褥浓精。

憋涨许久一朝释放,才汹涌地喷出一滩,跟着更是止不住地小股小股往外吐泄。更有股间那个圆圆的头颅,一下就顶撞出来。肚里头肠肉又跟着他前端抽搐流泄节奏,蠕动不止,一味地泌着湿液,又是润滑又是推挤,将孩儿往外头吐着。

喜儿又是攥着云君手掌,又是伏在他身前安慰,也瞧见他颤动的神色,只以为是痛得害怕,连连又亲又吻,自额头、鼻尖至唇角唇珠,俱安抚了遍。

她抬起身来捧住男子的面孔,喃喃道:“快生了,生了就好了。”

才说完,便感觉到男人下身猛烈抽动,急忙转去他身下查看。云君大腿支起,已经张得很开,根部俱是湿痕水迹,后口早便被那圆润通红的胎身撑得不能看见。喜儿才扶住他大腿,便见腰身努起,跟着哗啦一下,孩儿最后半截圆润腿脚便滑脱出来。

喜儿赶忙一接,剪了脐带,将孩子包裹了给云君去看:“是个女孩儿呢。”

男子见了孩子幼嫩面庞,果然神色柔缓,喜儿便将襁褓给他抱住,又去按住他肚皮道:“再忍忍,胎盘还——”却一把被云君捉住,男人面露哀求,扯着她只是不肯放手,安抚道:“忍忍,忍忍,这回没有那么痛的。”

只是云君不肯她离开,虽然手上虚软,却尽力握住。喜儿心中不忍,又凑近了细细地同他讲话。

这时候男子撑起一点儿身子,将脸贴上喜儿的面颊。只觉得脸侧触上一块冰凉冷硬,好似与白玉相贴一般。看向云君,见他面上缓缓滑下两滴泪珠,双眼直直地望着喜儿,好似要将她描进心里去一般。

喜儿见他这样神色,心里颤颤,十分不安,急忙坐上床边想要搂他入怀。

却不料只是一瞬,便扑得一个空。

喜儿吓得一跳,床上只有血迹胎水,不见半个人影。焦急之下竟就掀开薄被褥毯翻找起来,这下面哪里能够藏人,自然怎么也寻找不见。

她一下脱力跌坐,却发觉云君原来卧处有两块莹莹硬物。急忙捡起,却是两半碎了的云玉。又将这两块拼合,正契合在一处,除却中间那道裂隙,不正是她一直配在身上,后来变化成了云君的那一块吗?

见状,喜儿哪里再有什么不明白,都不必再入梦见龙,也知这便是得女的代价了。

虽如此说,心里仍尚有一丝希冀,却如何也再梦不见龙君。她又烧香礼拜,斋戒沐浴,却怎么也入不了梦去。

这样几个月过去,也只好颓然应命。

之后诸事,多少有些乏善可陈。

只一件,那喜儿自此将孩子取名为珏,取两块合并的美玉之意,自己亦小心将那两瓣云玉贴身藏起。

不过如此种种,也就是聊以慰藉罢了。

虽如此,倒也不曾哭天抢地,日思夜想。毕竟喜儿经历过年岁风雨,虽然动情,却不至于将心神全然寄托于此。她一生唯执念一事,不过子女而已,这番经历肉身难、神思痛、离别苦,虽不曾放下执迷,到底将痴念了了。

也难说是否能算一饮一啄,有报有偿,不过本糊涂烂账罢了。

好在无活人死,无死人活,阴司阳间,便也都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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