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蒙说罢,又转身指向了一旁立着的一座石碑,接着说道:
“因此只要天门火被点燃,天门关的守军往往将会直接放弃这座根本没有多少防御力的要塞退守到昆仑关中,等待关内支援一到,守住前方天字号防线时才会重回天门关。”
“而自古也有不少有血性之人死战不退,宁死也要守这么一座没有多少抵抗力的要塞,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座石碑便是纪念着这么一位存在,当初大隆皇朝中期统领此关的一位文官出身的将领,还是那创建雪镜军的常雪镜先生的先祖。”
“碑上刻着的,就是那人在死战殒命前一夜,饮诀别之酒快意挥毫而出,题在这石碑上的两句诗。”
无禅听着走到石碑前一看,嘴里喃喃的念出了上边笔触锋锐如龙舞凤的两句诗来。
“纸上乾坤宽,杯中日月长。留得江山在,安能无儿郎!”
“好诗!真乃大气磅礴豪情万丈之词!”
无禅念上一边,不禁双眸发亮点头称赞。
林蒙又走到石碑的另一面说道:
“你再看这里,这里也有两句诗,乃是当时带兵攻进天门关的天外天一位将领所刻,意在讥讽留下前一句诗的那人。”
无禅跟了过来,也将另一边的题诗念了一遍。
“纸上乾坤宽两尺,杯中日月长三寸。江山已破安何处?亦当断子又绝孙!”
无禅看罢眉头大皱,不禁向林蒙问道:
“这碑不是纪念那牺牲的将领的吗?怎会允许又如此讥讽之诗题上而不抹去?”
林蒙摇了摇头,将手指放在背面那天外天将领题诗刻印之上摩挲两下,无奈道:
“你仔细瞧瞧,题这诗讥讽的人可不简单,乃是一位神游境的强者,看这印记也能看得出来,他以指为笔以指代剑,在这碑的反面刻上了这些诗,这字上留有他的剑意。”
“在这剑意的侵蚀下,这普通的石碑已经变得外强中干,看似无恙其实内部早就腐朽,一旦试图抹去他这讥讽之诗,便会让整个石碑都碎裂毁去。”
“所以当时大隆皇朝重新打回天门关时便决定留下这座碑,留下这两首诗,反正最后打的又不是大隆皇朝的脸,而是那天外天的脸。”
无禅听罢点点头,叹息一声继续问道:
“倒是可惜那么一位豪杰,死后还要遭人题诗讥讽,不过只要重新打了回来那便是他天外天狂妄了。”
“正巧此人还是常雪镜先生的先祖,我听闻常先生在助大元始皇帝建立大元后不愿在朝中做那宰辅大臣,反倒是执意到北洲建立雪镜军且还一直待在北洲边关甚至还企图教化北方蛮族,莫非也和这碑有关?常先生是尊先祖遗愿才如此做的?”
林蒙摇了摇头,耸肩笑道:
“不知,我乃是千年前的人物,之前和你说的那些早在我千年之前便知晓,到如今也没什么大的改变。”
“至于这碑和常雪镜先生都是千年之间发生的事,我也只能将先前在鸿天监的藏书阁内看过的记载讲来给你听,其余的一概不知。”
“如今常雪镜先生已死,你这疑问恐怕无人能解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