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的暖灯盏盏亮起，抒情的音乐也随之被唤醒，只是暖不到蜷缩孤坐的止不住颤栗的男高，脚边是一盒垃圾一样被人随手挥落的安全套，少女心的草莓粉。
窗外是呼啸的寒风吹卷树叶。
啪！“不遵守游戏规则就滚吧。”
平常我在监听设备旁能坐得生根，今天结束的格外快。那个声音湿透的骚包男，大墨镜下是半个红肿的掌印，嘴角渗血，灰溜溜地滚了。我在纠结要不要告辞回家，心不在焉地干活被这个巴掌声扇醒了。我的脸也隐约地泛疼。下午这个夹着尾巴的骚包男突然进来说是和菲菲有约，我联系不上就纵容他先待着，他话超多又扯淡连篇，绕来绕去又催我关注他账号，我关注着手机消息听得脱线，他什么时候溜进休息室也没注意。然后菲菲风风火火地走进休息室，没搭理我，我就边等待设备开机边回想她刚刚暗含怒气的鲜活表情。
“叫人进来做清洁。”菲菲终于回我消息，我赶紧麻利地拨通内线，把简单的活尽量干出物有所值的样子。大叔很快进来，微笑地带着清洁用品，和我打完招呼后干脆地敲门。听说是退休后主动转后勤的鸭子，微笑服务且眼里有活，拿的待遇很好，还带出了两个徒弟。
菲菲走出门一愣，看到的就是呆呆带着僵硬的表情假装很忙的样子，嘴角拉扯得用力，勉强能看出是微笑，身体放松不是要挑事的节奏。“你要辞职？随时能走，不用和我说，和你爸说就行。”菲菲找出要交代的话头，手插兜摸呼叫器，拇指悬停在安保键上。我很惊讶她居然会关注到我，受宠若惊地收起了刚刚学习的表情，“嗯，好的，收到哦~”有点恶心，糟心事的阴影奇怪地消退，菲菲体贴地多留了一句：“状态不好的话先回去休息吧，要是回家不想来了也没事，这个职位本来就是为你设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