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哦,宝贝。
周凛月彻底愣住,她眼里的慌乱显而易见,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连连朝着她们摆手,好像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们,这句话无论如何都不行。
她们都是综艺老油条了,深知该怎么弄出观众想看到的节目效果来。
当然不会同意她的求情,又用了一张纸去提醒她。
——不要违反游戏规则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没开口,手机另端也一言不发。
只是偶尔能听见他抽烟时,淡淡的吐气声。
哪怕是隔着手机,她都能大致想到此刻的场景。
他或坐或站,夹着烟的手臂自然垂放时,会有轻微突起的淡青色筋脉。
偶尔轻掸烟灰,那时他会垂目沉思。
侧脸在办公室内的灯光映照下,陷入一种柔和的朦胧中。
她沉吟片刻,最后还是艰难的说出那句:“爱你哦,宝贝。”
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只有呼吸声稍微重了一些。
过了许久,她好像听见了窗帘被拉开的声音。
周凛月愣了愣,问他在做什么。
他轻笑:“我看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她已经被自己刚才的话弄出一手臂的鸡皮疙瘩了,结结巴巴的继续:“那......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可惜今天下雨。”他又是一阵散漫的笑,话尾衔上一抹故作的遗憾来,“小月亮啊,今天没有太阳。”
第22章
周凛月的手心完全被冷汗濡湿, 生怕她们让她说出更露骨的话来。
好在那三个人见好就收,并没有继续为难她。
手里的纸笔放下,朝她招了招手。
会意的周凛月明白这个游戏环节终于结束,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和秦昼说:“那就先挂了。”
对于她的反常态度对方也并不诧异,早就有所察觉, 那些话明显不是她能说出口的。
他压低了笑, 故作使坏,不太正经的语调:“嗯, 晚上见。”
她一愣,电话在她指尖挂断, 下意识抬眸, 生怕坐在对面的几人能够听见。
好在她们正放轻了声音闲聊, 有说有笑。
于是, 周凛月这才松了口气。
那天是周末, 没有演出, 剧院放假, 周凛月也终于落了个清闲的五天假期。
恰逢饭点,有人放下怀中抱枕起身, 说肚子饿了, 要不开火做个饭。
好在爸爸走前特地去了趟菜市场,将冰箱填的满满当当。
今天过来的三个人当中,话最多的那个叫柳松,留了一头飒爽短发, 性格爽朗。
她打开冰箱门上下扫了眼,笑称周凛月家的冰箱比楼下的菜市场种类还要多。她擅自下了结论:“这么看来, 你厨艺肯定很好。”
周凛月被她的话弄得脸色绯红,主要是心虚。
她哪里会做饭。
从小到大, 她所有的时间都被拿来学习和训练。
曾经有过几次,她带秦昼回到这个家来。
秦昼以给她补课的名义为由,嫌弃酒店太过空旷,她说可以换个小点的套间。
那时是夏天,北城炎热到恨不得将人晒蜕一层皮去。
她只穿了件衬衣,白色的,没有任何图案,宽宽大大,一边下摆塞进了裤腰里。
秦昼与她说话,却不与她对视,目光放在她白皙修长的天鹅颈上。
声音显出暗哑:“去了酒店,总忍不住想对你做点什么。”
她一愣,捂着肩颈往后退,仿佛自己正在被他用眼神侵犯。
他轻笑一声,移开目光,去看路边那棵香樟树。
单手插放裤袋,站姿闲散随性,周身都是收放自如的松弛。
当下正是它生长最蓬勃的时候,枝干朝着四周延伸,盘根接错的。
周凛月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将他带回了自己家。
父亲正好去外地出差,家里只有她在。
一百平的三室一厅,父母离异后房子显得空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