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糖呜咽了一声,“你没看见他们两个在做什么吗?”
小毛扫了一眼沙发上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有些好奇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们在一起啊?”
“我也不知道。”黑糖从鼻子里喷了一口粗气,“说不清。”
“你是不喜欢冬至吗?” 小毛不解,“可是他没有哪里不好啊。”
黑糖不耐烦了,“哎呀,你不懂的。”
小毛在它身边卧了下来,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老气横秋地说:“人类和我们不太一样,他们在长大之后总要找个人陪着自己一起生活。如果没有伴儿,他们就会觉得寂寞,而他们骨子里都是很害怕寂寞的。就算没有冬至,你的爹地也会找来其他人。”它瞟了黑糖一眼,底气不那么足地补充了一句,“要我看,其他人还不如冬至呢。至少他能听懂你说什么,还能跟你聊天啊。”
黑糖不吭声,呆呆看着沙发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凌冬至的脸颊已经变成了粉润润的颜色,像一个新鲜诱人的大苹果——它爹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停地在他脸上咬来咬去吗?
小毛劝它,“反正大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它看看神情呆滞的黑糖,不放心地问它,“今晚我们就睡在地毯上吗?”
黑糖却像被刺激到了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发狠似的汪汪两声,“就睡在地毯上。我要亲眼看看他是怎么欺负我爹地的!”
小毛想说明明是凌冬至在被欺负。不过看到黑糖眼圈发红的样子,又什么都没说。反正在没吃没喝地过了半个多月的苦日子之后,它在哪里都能睡得着。这个软绵绵的地毯对它来说,已经是非常理想的条件了。
庄洲气喘吁吁地坐直了身体,竭力地平复自己的呼吸。他的一双手还按在凌冬至的脑后,可是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凌冬至躺着没动,漂亮的茶褐色的眼睛里泛着迷蒙的水光,“怎么?”
“不怎么。”庄洲苦笑着用手背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就是刚刚想起来一个问题,我今天喝酒了。”
凌冬至觉得这个回答简直莫名其妙,“喝酒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喝了啊。”
庄洲微微摇头,眼中的笑意别有几分意味深长,“是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我喝了酒之后比较容易失控。”他抵住凌冬至的额头轻轻蹭了蹭,用一种暧昧低哑的调子喃喃说道:“冬至,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我不想闹出什么让你受伤之类的不愉快的事。你明白么?”
被个男人这样搂搂抱抱的,还用那么性感的嗓音在耳边说着煽情的话,凌冬至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更热了。这让他有点儿恼羞成怒,庄洲这么说他娘滴是个什么意思?怎么搞的好像他饥渴难耐,而他则一边拒绝一边安抚似的?
“不继续就赶紧滚吧,老子困了,要回屋睡觉了。”凌冬至推开庄洲,正要起身又被庄洲从背后抱住了。
庄洲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又炸毛了?其实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凌冬至挥开他的脑袋,没好气地问:“还有什么好说?”
庄洲锲而不舍地凑过来,一只手将他紧紧固定在自己胸前,另外一只手则顺着他的胸口慢慢地向下滑去,“我的意思是,虽然有件事我想留到下次再做。但是现在,我们可以做点儿别的。”
一边说着,那只不老实的大手已经十分利落地解开了凌冬至的皮带,在他的挣扎还没有成形之前,另外的一只手已经顺着他的裤腰探了进去。
凌冬至惊叫一声,腰身猛然一弹,又瘫软地倒回了庄洲的怀里。
黑糖忍无可忍,从地毯上一骨碌爬起来,叼起小毛就往餐厅的方向跑去。在餐厅和厨房之间还有一个储藏室,天冷的时候,他的狗窝就放在储藏室的门口。从那里既看不见厚着脸皮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也隔绝了他们发出的羞人的声音。黑糖觉得如果继续留在客厅里看热闹,它爹地还好说,凌冬至是一定会恼羞成怒的。
人类管这种事情叫隐私,它懂的。
小毛围着黑糖的超大型狗窝嗅来嗅去,转了一圈之后不太放心地问它,“我们怎么办?就睡在这里吗?”
黑糖哼了一声,“有这里能睡已经不错啦。难道你还想跟白雪公主一样,被猎人追着躲进可怕的大森林,去七个小矮人的家里睡觉吗?”
小毛,“……”
黑糖顾影自怜一番之后,又开始安慰自己,“至少我还没有被他打发去干活……也没有猎人来挖掉我的心肝什么的……这比起白雪公主的处境来,已经好得太多了。”
小毛迟疑地问它:“白雪公主……又是什么?”
黑糖,“……”
尼玛,跟没看过童话故事的同类说话真浪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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