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你点儿事。”凌冬至试着安抚他,但看他这样说,这青年反而抖的更厉害了。凌冬至无奈,只能挑重要的问题长话短说,“你见过这个?”
青年点点头,眼含恐惧。
“在哪里见过?”
“青……青石镇。”
“这是什么东西?”
青年摇头。
凌冬至暴躁了,“不认识你怕个毛啊?!”
青年畏惧地看着他,“那个……是山神的东西。山神一族的人才有。”
凌冬至心头巨震,“他们……这一族的人都在哪里?”
青年继续摇头,“传说这一族的人都死光了。”
凌冬至的心由最高点骤然跌落,沉默了片刻才又问道:“那你说曾在青石镇见过这个东西是瞎编的?”
青年惶然摇头,“青石镇有个叫狼牙的老头,他也有一个。”
凌冬至眼里重新燃起希望,“他也是……是山神一族的?”
青年迟疑了一下,“他说不是。但是他有这个东西。”
凌冬至还想接着问,远处传来领头的男人吆喝青年的声音。青年如蒙大赦,扔下凌冬至掉头就跑。
领头的男人呵斥他,“跑什么?!”
“没什么。”青年接过他递来的背包,低着头拿进山洞。
领头的男人狐疑地瞥了一眼坐在洞口老老实实啃干饼子的凌冬至,问那青年,“他跟你说什么了?”
青年肩头微微抖了一下,回过身强作镇定地回答说:“他想跟我要热水喝。我说咱们的人都还没喝上热水呢,让他别痴心妄想了。”
领头的男人摆摆手不耐烦地示意他离开。再看洞口坐着啃饼子的男人,眼神都是木呆呆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给吓成神经病了。
领头的男人皱了皱眉,招手把那个操着臧边口音的男人叫到跟前,压低了声音嘱咐道:“到了楔子沟就把这人甩掉。不能一直养着他。越养越麻烦。”
男人扫一眼头顶阴沉沉的天色,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蛋蛋找到米团的时候,它正在村外的树林里溜达,跟它同住一个大院的那只名叫麻点的胖鸟蹲在一边的树杈上,跟它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米团有点儿担心要变天,正劝麻点在窝里囤点儿食,免得下了大雪之后在野外抓不着活兔,只能靠着村里人接济的干玉米什么的过日子。
看见蛋蛋跌跌撞撞地跑过来,麻点呼扇了一下翅膀,懒洋洋地说:“你们家那个小东西来了,我看它还挺爱粘着你的。”
米团看着远处的蛋蛋,笑眯眯地说:“这孩子像我。”
麻点歪着脑袋看了看体型完全没有对比性的两只耗子,摇摇头,“我已经不记得你这么大的时候什么样儿了。”
米团拍拍爪子,“是啊,好久好久了。”
蛋蛋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米团爷爷,出事了。那个给我点心吃的人被抓走了。就是打死蘑菇的那帮坏蛋!”
米团愣了一下,“是从村子里出去的那个人?脖子里带着绿石头的那个?”
“对呀,对呀,”蛋蛋跳了起来,“就是他。他说等回来了还要给我好吃的点心呢。”
米团抬头看着麻点,“是那个孩子。怎么办?”
麻点很严肃地在树枝上踱了两步,“他是山神一族的孩子,说不定还是山神族里最后的一个孩子,咱们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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