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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兴下了小朝会,身后跟着大太监怀礼端着朱漆的托盘,托盘里摆着厚厚一摞奏章,没有去往御书房,而是跟着脸色阴晴不定的皇帝摆驾了椒房殿。
北燕最早虽然也算是北方胡人,但是早在数代之前就开始积极融合中原文化,经过数代君王努力,做得还相当不错,朝会制度自然也是照搬过来分为大朝和常朝,前者每逢岁首冬至等重大节日举行,属于礼仪性质,后者则是真正用于议事商讨,几乎每天都有。常朝一般是辰时起巳时止,临时有事或者事情没讨论完还要加个无朝,碰上扯皮的那简直就是没完没了。
耶律兴虽说满腔雄心抱负决定励精图治,却也没打算把自己累得英年早逝,这次大婚的婚假只有三天已经让他很是不快,可是皇室的规矩如此,就算他是皇帝也改不了,只能有些愤愤地羡慕着苏景安口中所谓的蜜月旅行了。
椒房殿外面的宫人看到皇帝驾到,齐刷刷跪了一地,因为没有提前得到通知,自然也就没能通知苏景安出来迎驾,耶律兴摆摆手阻止了要入内通报的小太监,自己抬脚就往里面走。大婚已经过去一个月,他对于苏景安的作息掌握得相当透彻,这个时候应该是正在椒房殿后花园的阴凉处处理事务,要知道皇后身为后宫之主,俸禄品级都是后宫之最,每天要处理的事情自然也是最多的,好在现在整个后宫上了品级的就只有苏景安一个,上面没有太后太妃压着,下面没有各宫嫔妃看着,否则光是请安被请安处理各宫之间的事情就够苏景安烦躁到掀桌的了。
耶律兴刚踏入后花园没几步,就听见耶律博那熟悉的大嗓门正在拍桌子大骂朝中首辅和次辅都是黑心烂肺不要脸的老狐狸,再一听这大骂的内容,自然是与今日的常朝会有关。今天的常朝上讨论的依然是土地兼并的问题,这东西简直就是万恶之源,历朝历代都算得上是搞垮一个王朝的导火索,奈何朝中但凡能面圣的家里都有根基,说白了就是大地主,想要转变首先伤害的就是他们的利益,这事儿能好好谈下去才怪。
耶律博那边骂得火气越来越大,苏景安也不打断,由着耶律博先把脾气发泄出来,左右他这椒房殿里能近身伺候的都不蠢,知道什么话能听什么话能说,骂得难听了也传不到前朝去。只是给他倒了一杯凉茶顺便润润嗓子,便继续自己手里的活计。这会儿眼角余光看见外面的宫人纷纷附身问安,一转头就看见耶律兴也是满脸愤懑地走过来,就知道自己需要安抚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耶律兴在书案边上坐下,却没有先说起朝会的事,而是略有些好奇地看了看旁边摆着的篮子,问道:“这都是景安削的?”
精巧的花篮里面摆放着十几朵大小不同的盛放鲜花,可是仔细一看却并不是真花,青白红黄的,其实全都是各种萝卜,只不过雕工精美足以乱真,再看看苏景安手里的小刀,出自谁之手不言而喻。
“今天事情不多,就想着练练手。”苏景安手腕翻转剔除了一小片多余的物料,一朵雍容华贵的萝卜牡丹在手中成了型,随手将牡丹也扔进了花篮里面,擦擦手让宫人收了刻刀,不紧不慢地为耶律兴也斟了一盏茶,说道:“今天的朝会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可否说一说?某人方才只顾撒气,可是没说多少有用的东西。”
耶律博在旁边端着个茶盏牛饮,一听苏景安的评价险些一口凉茶喷出来,可惜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愤愤地坐下听耶律兴从头讲述,自己则在旁边补充。他们两个把苏景安给“抢”过来,可不是想要把海东青圈养成金丝雀的,那样实在也是太过暴殄天物,因此三天的婚假之后,这样的花园议政也就成了常态,旁边伺候的宫人早就见怪不怪,只是平日里更加谨言慎行管好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就说漏了什么国家大事,这可比单纯的宫闱秘闻更加容易要命。
苏景安听着耶律叔侄两个的讲述加抱怨,也是半晌没说话。土地兼并这事情要命的原因说白了,根子在于土地私有化,农民的所有财富都依托于土地,所以地没了人就活不下去,人活不下去干脆也就起来造反了,历朝历代无数帝王都做了各种尝试,奈何这东西在封建社会形式下就是个死结,一个不小心反而加速激化了矛盾。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飞跃式的科学爆炸技术革新,大幅度地解决粮食的生产率,用更少的地喂饱更多的嘴,同时发展工业商业,解除财富与土地的绑定关系,也解决国库对于单纯农业税收的依赖。
不过这种改革需要的前置技能点实在太多,动作实在是太大太复杂,耶律兴登基时间有限,底子还不算太稳固,很多相关技术虽然已经在当权者的倡导下有了雏形,但是远远没到可以进行普及的程度,所以这注定是个长线的拉锯战,实在急不得。
“……或者你们两位注意养生,使劲儿多活两年,熬死了那帮老东西,也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苏景安最后戏谑地说道,算是对自己想法的一个结尾。
耶律兴和耶律博并未立刻说话,而是都陷入了沉思,苏景安的话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但不得不说就像是为他们推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很快就有了一些模模糊糊的想法,欠缺的
', ' ')('就是具体的细化和论证。不过苏景安说得对,这事情是个长线拉锯战,急不得,所以确实也不必立刻就下结论或是下决定。
解决了心头烦闷的叔侄两个脸色实在是好了很多,暂时也就抛开了前朝的政事,开始彻底放松身心了,这话题却是从方才的养生说了起来,只是这话题走向却是越来越没法拿到台面上来说了。
“之前送过来的修行书册,景安是否照着练过?”耶律兴笑着问道。
一提起那个书册,苏景安脸上竟是一红,端着茶盏的手腕都颤了一下,半晌才小声回了一句:“练是练了,不过……那修行法门也太……太……”
厚厚一本册子,蓝白色的封皮上书《洞玄经》三个字,看着像是什么求仙问道的法门一般,苏景安刚接过来的时候还好笑这种东西看看也就罢了有什么可练的,结果看了几页就觉得不对,越看越像是所谓的双修之法,反倒是其中的一些插图,虽说构图放肆大胆,其中的好些姿势也实在是颇为,嗯,想法清奇,但是总体上来看却是媚而不妖,乐而不淫,甚至很有些意趣在里面。
苏景安了解耶律兴和耶律博,这两位虽说喜欢玩儿情趣,却不会用那么郑重的态度将这本书册交给他,因此这一个月来到了空闲之时,他倒也确实按照其中所说的导气之法尝试过,但是不知为何总是开头顺利,中途那气感就断了,却不知是何原因。
看到苏景安脸红,耶律博也忍不住心情极好,手里的茶盏往旁边一放,双臂用力直接将苏景安横着抱起来就往花园里面走,耶律兴拎起旁边装满了萝卜花的篮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至于那些伺候的宫人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齐刷刷木头似的立在原地不敢动,只有总管大太监怀礼落后了几丈远坠在后面,却也在遥遥能看见花木掩映之下的八角亭的时候不再前进了。
耶律兴走进八角亭的时候,苏景安已经被耶律博放在正中的软塌上,剥得只剩下一件内衫了。北燕的夏天不比南面多雨,可是温度却半点不见得低了,苏景安在后宫一家独大没人敢管,索性就怎么舒服怎么来,选的衣料都是颜色素淡柔软透气的,纺得极细的棉纱里面混了一半的蚕丝,穿在身上舒服,往下剥的时候也特别方便,所以叔侄两个相当乐见其成。
苏景安半个身子被按在软榻上,挣扎得也并不激烈,颇有些半推半就的意思,只是看着耶律兴也跟着进来的时候,忍不住故作严肃地说道:“两位夫君听我一言,‘纵欲生患,乐极生悲’……”
“乐而有节,和平寿考。”苏景安用《洞玄经》里面的说辞打趣,耶律兴自然也同样用其中的内容给堵了回去。苏景安本就不是真的反对,便干脆一摊手,由着两个人折腾了。
这个八角亭半边临水,四周空旷,是夏天里极好的避暑去处,此刻八角亭周围一圈的轻纱都放下,几乎遮挡不了什么,却能让人心理上舒服许多。苏景安身上的衣物已经被剥得干干净净,躺在榻上活像一条白鱼,只是白鱼出了水自然都要挣扎,叔侄两个将想要俯卧在软榻上的人翻过来正面朝上,又用软塌暗藏的机关把人手脚都锁住,这才算是消停了。
那本《洞玄经》不止苏景安在看,耶律兴和耶律博两个人也在默默练习,虽然一时半刻看不出效果,但是其中所提倡的性事要有节制,为了长远考虑,还是应该稍微遵守一点的。三个人虽说每日都睡在一处,但房事却并非夜夜都有,上一次房事已经隔了三天,苏景安一身的痕迹都退得差不多了,只在大腿根上还留着个牙印,可想而知当时咬得有多狠。
把人捆好了,这两位却又不急了,耶律兴坐在榻边把玩苏景安小巧的乳头,新婚之夜里就想着好好调教此处,可是一个月下来,这两个奶头却明显没什么长进,靠着单纯的啃咬吮吸,当时倒是的确变大了一些,第二天也就基本回去了,想要维持肿胀的模样只能下重手,两个人却又舍不得,说不定到了最后只能让陶一配些好药来解决。
耶律博坐到了苏景安双腿之间,将下身角度拉高,手指拨弄几下柔软干净的阴穴,不必急着插入,指尖便很快有了潮湿的痕迹,耶律博无声一笑,继续拨开蚌壳似的大小阴唇。软塌看似普通,但是同大婚之前宁和宫里面那张贵妃榻一样,都是专门为了配合情事设计的,除了用来进行捆绑束缚的机关,还有专门储存一些小工具的暗格,耶律博翻出几枚精致的纯金夹子,放在掌心里掂了掂,沉甸甸的还挺坠手,满意地点点头,将其中几个递给了耶律兴,自己则把剩下的都夹在了湿润的阴唇上。
大小阴唇被两排夹子牢牢夹住,夹子后面连着丝绳可以捆绑在大腿根上,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拉扯着阴唇左右大大张开,不会妨碍到下一步的动作。耶律博和耶律兴没准备单纯地肏弄自家这看着乖顺,实际却尖牙利爪的美人儿,指尖继续探入的时候却突然停在一个点上,抬眼似笑非笑地对着苏景安问道:“景安可曾使用过自己这小骚穴里的尿眼小解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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