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孙离烤竹圈的时间里,雪清河已经将其他的竹条裁好了,雪清河将两根灯架弯曲交叉,比划在竹圈上。
知道了角度就知道怎么烤了,这两根灯架自然还是交给公孙离来烤,而雪清河则是在一边做灯底。
他的手法相当简单粗暴,量出竹圈的直径,裁下相应长度的两根细长竹条,直接以十字形状插进了蜡烛的底部,蜡烛稳稳的固定在两支竹条的交点位置。
雪清河再使用铜丝将两根竹条的四端固定在竹圈上,一个灯底就成功完成。
这里灯底做好了,公孙离的灯架也烤好了,依旧是用铜丝固定在竹圈上,做到了这一步,可以说整个灯的形状已经出来了,只差将灯纸糊上去了。
不过在糊上灯纸之前,怎么也得先创作一番。
“阿离,你说在灯上画些什么好?”雪清河问道。
公孙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雪清河,“就把我们都画上去吧!”
“那也只有两面,还有两面呢?”
公孙离不假思索地道:“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们要画在同一面。”
“第一幅,是十五岁的清河和三岁的阿离,就画我被你抱在怀里;第二幅,是十八岁的清河和六岁的阿离,我觉醒了武魂,你带着我猎取了第一个魂环;第三幅,是二十二岁的清河和十岁的阿离,你给我戴上了第一条天鹅项链;第四幅,是二十六岁的清河和十四岁的阿离,我们在护城河边,一起做灯、放灯。”公孙离的语速不急不徐,曾经的一幕幕似乎就在眼前。
雪清河心里涨得满满的,过去的一点一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伸手就将公孙离揽在了怀里,清淳的声音此刻却是带了几分沙哑,“好,就按你说的,我们慢慢画。”
四幅画,四个不同的时期,四个不同的心境。初见的新生,觉醒武魂的希望,戴上项链的允诺,以及一起放灯的情定。
曾经的一幕幕,再一次在眼前拂过,雪清河的每一笔都饱含着万千柔情。他笔下的阿离,从幼小稚嫩,到亭亭玉立的少女,每一个模样都被他牢记在心中。
四幅画画完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护城河的上空已经有了零零散散的灯火摇曳,越来越多的人聚齐在护城河边,一整个夜晚,都会有人来这里放灯。
雪清河和公孙离一起将四幅画贴在了灯架上,再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后,雪清河拖着底座,公孙离伸手进灯内点燃了蜡烛。
两人都在等着灯内的温度升高,他们一人伸出一只手捧灯,另外一只手则是十指紧扣,交握在一处。
周围升起来的灯越来越多,终于,公孙离感觉手里一轻,他们亲手制作的这盏灯也轻飘飘地向上飞去。
第43章 风笑天
公孙离很晚才回到了史莱克学院,回来之后就抓紧时间洗漱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比赛呢!
“阿离,你知不知道,小三出事了。”朱竹清的脸色一直很沉静,直到公孙离躺到了床上她才突然出声。
公孙离急忙坐起身问道:“出什么事了?”
朱竹清缓缓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你和小三一块先离开的,你是去找人,他说他要回学院。可是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我们就意识到出事了。后来他自己回来了,一回来就晕倒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醒。”
“那等他醒来了再问不就好了。”听到唐三已经回来了,公孙离才放下心。想来也是,要是唐三真出了什么事情,朱竹清也不会那么平静。
“不问,小舞都不问,我们问什么。”公孙离好笑地看着朱竹清,小舞对唐三一向纵容的很,但即便如此,唐三依旧是拿富有责任、冰清玉洁的唐三。
公孙离想到今日的盛大节庆,忍不住问道:“小清,你和戴沐白今晚没有出去吗?”
朱竹清不解,“今晚出去做什么?”
公孙离一拍脑袋,“啊呀!我都忘了你们不是天斗的人,今天是千灯节,外面很热闹的。”
朱竹清道:“一个从没有过过的节日,无所谓啦!”
“可是。如果连过节都不约会,你们都什么时候约会的?”公孙离盯着朱竹清,非常的怀疑她和戴沐白是怎么谈恋爱的。
朱竹清闻言一怔,复又没好气道:“我们俩算什么谈恋爱,直接就谈婚论嫁了。天下男人都一个样,约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你结婚,都确定要结婚了,哪里还和你谈恋爱约会。”
公孙离哑然,第一次认识到戴沐白也不算什么情场高手,大概是整日的沉迷修炼,连未婚妻的基本需求都满足不了。
“要不,我去提醒他一下?”公孙离建议道。
“不准去!”朱竹清高声喝止,“我们日日同进同出,一个鼻孔里出气的,你去提醒他跟我去提醒他有什么分别。”
公孙离躺在被窝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小小的打了个呵欠,“那你只能先憋着了,等戴老大读懂你的心,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预选赛还在如荼如火的举行,史莱克学院战队与雷霆学院战队、炽火学院战队、神风学院战队以及天水学院战队并列第一,全都是十胜零败的战绩。
直到他们第十一轮的预选赛,才与炽火学院战队碰头,而这一场比赛注定会是今日的焦点,到底谁能保持全胜的战绩继续领跑,牵动着所有参赛者和观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