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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过了一瞬间,也许是沧海桑田之后。她又坐在院子的一角,发现白己变成一个妇人,在怀中紧抱着一个女婴。索菲亚的内心顿时被伟大的母爱所充斥,她带着幸福的笑,双唇轻轻点在女儿的额头。“哼。”一声冷哼伴随着大门被踹开的巨响,一个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败家玩意儿,也生了个赔钱货。”男人骂骂咧咧地快步走了过来。索菲亚感到不妙,惶恐地抱着女儿想要后退。“贱货!”男人一把揪住索菲亚的头发,蒲扇般的手掌狠狠扇在她脸上。索菲亚的脸立刻红肿起来,她噙着泪,忍着疼痛,依旧紧紧抱住女儿。女儿哇哇地哭起来,她又强行挤出些笑容,低声安慰道:“宝宝不哭,不哭。”“哼!”男人被这哭声吵得有些心烦,一把夺过孩子,恶狠狠地说道:“卖了这赔钱货,换些好酒。”“不要!”索菲亚终于哭出了声,想要将孩子抢回来,却被男人一脚踹倒在地。捂住腹部,蜷缩在地上的索菲亚泪流满面,一点一点地在地上爬行着。终于,在门口,她抱住了男人的腿。“不要,不要。”索菲亚泪眼朦胧,声音嘶哑。“滚!”男人又是一声喝骂,转过身来狠狠地在索菲亚胸口踹了几脚。她无力地躺在地上,肉体上的疼痛她已经不在意了。绝望地看着男人提着女儿走向远处的一片黑暗之中。“很难受么?”世界在一瞬间变得虚无,仿佛之前所发生的种种都只不过是虚妄罢了。索菲亚与云天歌在这片虚无中相视无言。忽然,云天歌的身影又似泡沫飘散。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萦绕在索菲亚心头。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陷入到了一种奇异的梦境中去。在这奇妙迷离的梦境中,她与云天歌千百世轮回纠缠,逐一在心灵中展现。他们曾为誓杀的仇敌,也曾为兄弟姐妹,既是恩怨交织的夫妻,也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生生世世的轮回中,她与云天歌不拘泥于年龄,性别,身份。在每一个不同的生命里,命运的轨迹截然不同。也许是过去了一个无量劫般漫长的岁月,又或许仅仅只是流失了一秒钟的时间。索菲亚睁开双眼时,世界一切如旧。她神色复杂地看着云天歌,她感受到了,自己与对方已经在冥冥中建立了一种微妙的联系。玄之又玄,很难以言语来形容。她心中甚至生起一种错觉,对方可以在冥冥中感应自己的内心。“下地狱吧。”云天歌面色苍白,眼神冷冽。强行使出变天击地精神大法的他受到了极强的反噬,七窍皆涌出鲜血,脑海中一片惊涛骇浪翻涌。混沌钟的第二魂技群星之佑虽然有治愈与移除负面状态的能力,但却并不能用于恢复精神力的消耗。虽然以云天歌此时的精神力去施展变天击地精神大法,无法对索菲亚直接造成可观的效果。但却在冥冥中建立了联系二人内心的微妙关联。
通过这一丝关联,他可以在对方消失的一刹那去感应到对方究竟身在何处。对方那诡异的传送之法,再也无所遁形了。“降龙十八掌!”一声龙吟过后,云天歌瞬间化作一连串残影,带着刚猛无比的掌力向索菲亚席卷而去。索菲亚面色凝重,她有预感对方能够感应到自己心中所想。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试一试,是否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她的身影依旧凭空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但这一次并未如她所愿。云天歌右掌方向竟先于她消失而改变,预判一般地转向她将要出现的位置。“果然如此。”索菲亚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在一声闷哼之后,她倒飞而出,玉背重重地撞在围墙。“轰。”围墙哪承受得住如此强大的冲击力,骤然倒塌。一击得手,云天歌却更加警惕起来。方才那一击,看似声势浩大,但对方在一瞬间便将这股巨力卸了大半。自己这一掌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你这坏家伙真是厉害呢,竟然能够克制人家的折镜血隐。”折镜血隐,索菲亚的左腿魂骨技能,来自一头十万年修为坠冥血魔龙。砖块堆叠里,传来索菲亚的称赞之声。她推开散落的砖块,从地上爬起,娇嗔道:“真是粗鲁,人家有些生气哩。”她仿佛卸下了在轮回中的凝重,又回到了之前那尘世精灵般的样子。索菲亚幽幽一叹,双手随意地拨弄着三千青丝,饱含深意地看着云天歌。她又叹了口气,散漫地坐在倾塌的砖墙上,架起一双修长的玉腿。索菲亚白衣赤足,此刻仍是纤尘不染,恍如神女。“人家越来越舍不得杀掉你啦。”她咯咯地笑起来,抬起玉石般的脚趾,说道:“人家给你一个臣服的机会。”“你的废话还真是有够多的。”云天歌嗤笑一声,又说道:“但是你的脑子却和废话截然相反,空洞得有些可怜。”臣服?真是可笑,大概也只有索菲亚这个疯子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吧?自己与邪魂师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哪怕是死,自己也不可能会去臣服于她。“不许骂我!”索菲亚香腮涨红,瞪大了眼气鼓鼓地说道。“邪魂师所谓的圣女,就是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傻子?”“真是有够好笑的呢。”云天歌虽然是在嘲讽,但内心的警戒与慎重却是半分也没放下。索菲亚,直到此刻,也并未释放出武魂。除了所展示的名为折镜血隐的诡异传送之法外,自己对她的了解可谓是一片空白。武魂,魂力,魂技,一概不知。索菲亚,是他生平所见最强的对手。“嗯哼。”索菲亚也并不因云天歌嘲讽而失态,而是轻移莲步,优雅从容地走到云天歌身前
', ' ')('。“好吧,人家尽量正常一点。”“但是你最好不要试图激怒我,这样不仅不会使人家露出破绽,反而会害你丢掉性命。”她轻轻一笑。“臣服,或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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