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的魂兽小镇,较以往更为热闹。处处是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人群将这本就不宽敞的小镇更挤得水泄不通。“啥情况?”云天歌挠了挠头,对此感到有些不解,他上个月来魂兽小镇透气时可不是这样的。莫非,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么?云天歌摇了摇头,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往星罗帝国白云城,完成签到打卡任务。他轻车熟路地走向这个魂兽小镇唯一一所马车行。令云天歌没想到的是,越靠近马车行,往来的行人越多。汹涌的人潮不断流向马车行,这些人脸上几乎都写着焦急二字,两眼中都大放光彩。“什么?今天的马车已经没了?他妈的,烦死了!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还未进入马车行,门内一声好似雷霆的暴喝已然响起。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人,正在柜台前指着马车行工作人员的脸劈头盖地的骂着。云天歌眉头一皱,瞟了一眼那人。只见这个大汉,生得豹头环眼煞是凶恶,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更平添了几分杀气。远远望去,这人看上去更像一座肉山。他身后,也跟着六个凶神恶煞的汉子。“竟然是这煞星!”身边的吃瓜群众中有人突然惊呼一声。“象甲宗的呼延霸。”“这可是个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主呀。”“有好戏看了。”象甲宗,魂师界七大宗门中下四宗之一。象甲宗直系与附属魂师足有千人,他们的宗主天象呼延震,更是一位老牌魂斗罗强者,相传魂力已经接近九十级。而象甲宗的直系传承武魂,名为钻石猛犸象。是一种防御力超强且力量也不俗的顶尖兽武魂。“呼延先生,抱歉,今天的马车确实是没有了。”穿着统一的蓝白色制服的马车行工作人员,抬头看着这凶恶汉子,面色发苦,强笑道:“呼延先生请见谅,本行暂时是真的没有马车了。我们总部会尽快加急调遣,一有新的马车出发,就立刻通知您。”“放你娘的屁!”大汉显然对这种标准的官方说辞十分不满,蒲扇大的手掌狠狠地拍在办公桌上。“咔嚓。”这张厚实红木所做的办公桌,竟然被他这一掌拍得轰然破碎。漫天木屑飞舞,很多木屑都飞溅到这名马车行工作人员身上。他顶着木屑扎入皮肉的剧痛,身子剧烈颤抖着,但一张脸上还是强行堆满了笑容。“是是是,我们一定加快派送马车。”他一边点头哈腰着,一边把扎入皮肉的木屑拔出。心中却想到:要不是为了这份工资,谁特么愿意受这鸟气。唉,生活不易。云天歌知道,能够在魂兽小镇这种鱼龙混杂,三流九教无所不有的三不管地带(三不管:天斗帝国不管,星罗帝国不管,武魂殿不管)开起连锁的马车行。无论是实力还是人脉,都是相当的过硬,堪称黑白两道通吃。而现在这名工作人员,却被这名大汉所辱骂,甚至受到了人身伤害却依旧陪着笑脸。而马车行的护卫人员,也对这一切无动于衷。马车行或许有些能量,但是与下四宗之一的象甲宗比起来,那就是微不足道了。“加快?耽误了老子去白云城,你他妈的担待得起么?”
大汉几乎是咆哮地吼道,伸出五指就往工作人员脸上扇去。“白云城?”云天歌神色一凝,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马车行里的众人。在提到“白云城”这三个字后,众人的脸色都是明显一变,毫不掩饰地垂涎与贪婪展现在这一张张脸上。“为何这么多人都想要去白云城?白云城到底有什么吸引他们的地方?”云天歌轻轻吐出一口气,白云城如何他没兴趣了解,但为了完成系统给出的签到打卡任务,他无论如何都得按时赶到白云城。毕竟,这可关系到混沌钟种种奇妙的功能的解锁。“啪啪啪”接连扇了十几耳光后,那大汉才放开一张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一样的工作人员。“你,马上给老子弄好马车!”大汉吐了口唾沫,伸出一只手指指向另一个早已吓得如抖筛糠的工作人员。那工作人员顿时大汉淋漓,两只眼睛胡乱地大厅瞟着。终于,他惊恐的目光在某个方位停留一瞬后,立刻变得闪耀。劫后余生的辛福感突然出现在这个人脸上,他喘着粗气,尽量让自己平稳下来,对那呼延霸谄笑道:“呼延先生,最后一辆马车就是被那位先生所订下。”“您要是需要马车的话,可以和那位先生商议一下。”他指向了大厅的一角,一个少年正躺在墙边的躺椅上假寐着。“又有人要倒霉了。”“呼延霸可是一名魂王呀。”“唉,希望这祸害不要伤了这年轻人。”“祸水东引么?”云天歌也顺着他所指看向那年轻人。这是一个长相秀气,衣着华丽的儒雅少年,看上去年龄不会超过十五六岁。“桀桀。”呼延霸一声怪笑,庞大的身躯带着极大的压迫感,转向那名少年。“小子,你刚刚也听见了吧?”少年仪态优雅地从躺椅上坐起,淡淡地说道:“听见了。”“听见了?有什么表示吗?”呼延霸身后的一人嘿嘿笑着,走向对方。少年抿嘴一笑:“诸位若是想要与在下同乘一车,只需分担一半路费即可。”“啊?”呼延霸一行人先是一怔,随后像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吃瓜群众,也都是一脸懵的看着那青年,心道:这年轻人莫不是疯了?居然敢和呼延霸这恶霸说这种话。云天歌饶有兴趣地看向这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多年长生诀的修行使得他感知力极为敏锐。哪怕对方气势收敛的非常好,他也可以感受得到,对方平静优雅外表下潜藏着的异常恐怖的气
', ' ')('息。他仿佛发现了云天歌正在注意着自己,睁开清澈的双眼朝云天歌的方向淡然一笑。“有古怪。”云天歌又仔细瞧了瞧那少年,发现对方笑容虽然温柔而亲切,但一双明镜般的眼睛里,却带着许多萧索。他心中暗想:“这个人虽然神俊不凡,但眼神却给我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仿佛是寺庙里看破红尘的老禅师一般。”“不,并不完全一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