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苍穹之妖修罗作者:兰慕清锦
第20节
☆、事情败露
第八十二章
萧战既然早已送了书信，此刻无论萧炎心中多么不愿，依旧带着萧陌飞速赶往乌坦城。
两人并没有使用空间虫洞，萧陌是没想到，萧炎是知道却装作不知道。饶是如此，还是在第三天踏足加玛帝国。
途径迦南学院黑角域时，两人并未停留，但萧炎心中暗自感叹。短短一年时间，却恍如隔世。
“这就是加玛帝都。”
指着地面上雄伟恢弘的巨大城池，萧炎颇有些感叹。
萧陌站在他身旁，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听他此言，打量了一会儿。随后，视线
移到不远处连绵山脉上。
只见山脉走势如龙，半山腰云雾缭绕，斜阳下格外瑰丽壮阔。萧陌暗暗思量，想来这就是云岚宗宗门所在，只是不知如今云岚宗是否还在。
萧炎顺着他视线看去，神色有些复杂。余光看见萧陌如玉侧颜，心底暖流掠过。
那段黑暗晦涩的时光，曾经自己怨恨过，恼怒过，无力过。如今想来，唯有庆幸。正是那段日子，他看清了人情冷暖，也在不经意间丢了心。虽然当时年少，自己并没有注意到。
“那是云岚宗，曾经……”时至今日，他已经能够非常坦然地说出那段过去。
萧陌安静地听着，萧炎所说虽同自己知道的有些出入。但，整个故事既然从一开头就有了变数，后续的一切便只是一个参考。
残阳如血，很快便到了傍晚。不远处，一座小城渐渐放大。
越是接近乌坦城，萧炎心中越是发慌。拉着萧陌的手紧了又紧，掌心冷汗涔涔。
“怎么了？你看上去很紧张。”萧陌侧头，狭长眼眸带着疑惑，唇角戏谑，“难道你从没告诉你父亲你喜欢男人？”
萧炎面色微微有些尴尬，他盯着萧陌，神情坚决，带着九死不悔的决绝：“不管怎样，我绝不放开你。”
萧陌耸耸肩，不置可否。萧炎也知道这事单说并没有多少可信度，心中念叨着总有一日，他会证明给陌儿看。
两人降到地上，缓步走进城内。但见城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繁荣程度丝毫不比帝都差，只是城池本身太小，又缺乏底蕴，故没有帝都宏伟。
萧陌长相俊美无俦，通身气度尊贵非凡，不是小家族能养出来的。再加上一袭黑衣如墨，没有人认出他就是如今乌坦城萧家的四公子。
他走在街道上，暗地里多少姑娘红了脸，纷纷打探他的身份来历。还有一些，企图来一段偶遇。视线触及萧陌身旁冷着脸，浑身杀气腾腾的萧炎时，不由歇了心思。
“三弟，四……弟。”
喧闹人群中传来一道有些迟疑的声音，很快一道身影分开人流追了上来。
听得熟悉的声音，纵萧炎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眼见瞒了许久的事情就要暴露，心中仍有些忐忑。下意识瞟了萧陌一眼，去看他的脸色。
“三弟，四弟。还真是你们啊！我还以为认错人了。”萧厉走近，一把抱住两人，眼眶不禁湿润。
好半晌才稳住心情，声音有些沙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自从你回了消息，父亲一直在家中盼着。天天打发我出来，今天总算接到人了。”
乍然看到萧厉，萧炎非常高兴。但想到萧陌，不禁感到头疼。这事要是处理不好，说不定哄到手的媳妇儿就飞了。
“萧炎，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推开萧厉，萧陌盯着萧炎，面无表情道。
被推开的萧厉一头雾水，瞅着两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咳咳……嗯，那个，陌儿，这是你二哥，我们先回家吧，父亲还等着。你失踪这么久，父亲每天提心吊胆，见了你才能放心。”萧炎眼神飘移，定了定心神，缓缓道。先转移视线，其余事再慢慢打算。
“二哥，陌儿失忆了。”见萧厉满脸不解，萧炎叹道。
“什么？”萧厉神色一变，眼中凶光连连，“谁干的？”
“二哥，三哥。回去再说吧。”说道三哥时，萧陌有些咬牙。
萧炎面色一僵，苦笑着摇摇头。
萧厉一看四周，也止住了话头，带着两人离去。一行人穿过几条街，向着城中心走去，很快便到了萧家。
萧鼎在门口等着，一见他们，忙上前。兄弟四人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听到萧陌失忆，萧鼎眼眸杀气掠过，但他到底比萧厉沉稳，没有在此时深究。
萧战早就坐不住，从府内走出。将人通通迎进屋。
“唉！人没事就好，记忆而已，慢慢找。找不回来也没事。”萧战鬓边有了银丝，望着萧陌神色柔和，眼神带着丝丝愧疚。
当初，得知萧陌失踪，他心急如焚，偏偏作为一族之长，他没有办法亲自去寻找。这一年来，虽有星陨阁魂族帮忙，但他作为父亲，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如今，萧陌回来了，只是失去了记忆，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很好，父亲不必担忧。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我看到父亲，打心底觉得亲切可信。”萧陌罕见地真心实意笑开，眉眼舒展，越发摄魂夺魄。
“哈哈哈哈哈……”萧战开怀大笑，抚着胡须道，“一路行来，怕是没有好好吃饭。厉小子，让人把准备好的饭菜摆好。我们好好喝两杯。”
萧厉笑着应下，转身走了出去。萧战带着三人，先到饭厅等着。
萧炎一路上忧心忡忡，时不时关注萧陌的神情。但一路走来，并没有瞧出什么，心下越发忐忑。
偏生此刻，有些话并不适合说出来。内心煎熬着，人也不由有些沉闷。
“小炎子，你一句话都不说，莫不是不希望你四弟回来。”萧战瞪着他，神色很是不满。
这个臭小子，明明可以一天就回来的，偏生又拖了一两天。这会儿，从进门就神思不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炎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很愿意。萧厉这时带着人进来，恰好解了他的围。
看到饭菜，萧战也没心思计较。不住给萧陌夹菜，像是要把一年的份都补回来。
萧陌唇角含笑，来者不拒，通通接受了。
四人都是久未见面，就连萧炎还是上次云岚宗结束后见过一面。酒桌上，各自说着自己的事情。也有意多说些萧家的事，帮助萧陌了解。萧陌知道大家的好意，静静听着。
酒过三巡，天色暗了下来，银月高挂。四人都有了醉意，萧战道：“你们都忙碌了一天，早点休息去吧！小炎子，好好照顾陌儿。”
萧炎见萧陌神色间有些倦怠，同萧战萧鼎萧厉告辞。带着他回到以前的房中，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谧的气氛有些凝固。
一进屋，萧炎甩手关上房门。紧紧搂住萧陌：“陌儿，对不起。我不该瞒你，但是……”
“你还记得当初我说过什么吗？”萧陌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何滋味。那些不知从何冒出的情绪涌上心间，他分不明，道不清。只觉，酸涩难言。
“我记得。但我并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萧炎当然知道，萧陌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但是，他赌萧陌下不了手，于是耍起无赖道。
萧陌唇角一抽，神色无奈，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得淡淡道：“我说过了，我只是失忆。”
“嗯？”这一句话，莫名其妙，萧炎不明其意。
萧陌挣开他的手臂，转过身，瞪着他，神色恨恨的：“我只是失忆，不是变成傻子。”
正是因为下不了手，萧陌才格外不爽。他又不是傻子，萧炎留下的破绽太多，自然能猜出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萧炎怎么不明白。不由苦笑连连，他尽力遮掩的事，原来陌儿早已看破，只是不说而已。
“那你……怎么看？”踌躇了一会儿，萧炎终是问了出来。即便已经哄得他同意，这时候却不得不再确认一番。血缘关系，就像一道天堑。他不在乎，陌儿呢？
提到此，萧陌面色变了变。他不知道失忆前萧炎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蛊，猜测出这层关系。他虽然吓了一跳，潜意识却没有厌恶。
久久没有回应，萧炎心渐渐沉下去。见他启唇欲语，忙堵住他的唇，将人压在窗前美人榻上。
他不想听到拒绝的话，唇齿交缠间，格外凶狠。手掌移到萧陌腰间，暧·昧地摩挲着。
事情发展太快，萧陌没反应过来。手臂下意识绕上萧炎脖颈，唇齿间试探着回·吻。这几天来，萧炎时不时偷袭。两人除了最后一步，其余的都做的差不多。
萧陌对萧炎没有本能的警惕，总是能让他偷袭成功。
渐渐，萧陌觉得呼吸有些不顺，不由皱眉：“萧炎，你……放开。”
萧陌的声音本来很好听，此时浓重喘·息中透着情·动的沙哑，只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
“你已经答应我了。我不许你反悔。”萧炎依言放开，气息有些不稳，却仍然霸道地强调。
嘭！
房门被大力推开，萧炎萧陌一惊，回头望去。只见萧战黑着脸，怒气冲冲地瞪着两人。
☆、萧战暴怒
第八十三章
猛然见到萧战，萧炎萧陌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妙。心念百转，动作却不慢，立刻坐起身分散开。
萧陌衣衫有些凌乱，唇瓣殷红，眼角眉梢俱是春情。萧炎也没好到哪里去。萧战一见，面色更加难看，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竟好似调色盘。
却说四兄弟走后，萧战又小饮了几杯。心底着实放不下萧陌，遂前来看看。顺带说说萧陌小时候的事，帮助他恢复记忆。哪承想竟然会看到如此场景。
“父亲……”萧炎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唤道。
萧战身体僵硬，没理会萧炎，只盯着两人。胸口急剧起伏，怒不可遏。又过了许久，方黑着脸咬牙切齿：“萧陌，去休息。萧炎，给老子滚过来。”
糟了！看样子气得不轻，都爆粗口了。萧炎心里有些打鼓，他没想过一直瞒下去。但是，这事情总要循序渐进，有个过程，才好让父亲接受。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就这样直白地摊开了，心中谋划了无数方法，竟一个也用不上。
“父亲，萧炎没有逼我。您应该知道我的性子，虽说我没有记忆，却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我喜欢他。”
眼见萧战要将满腔怒火发泄到萧炎身上，萧陌急走几步，追上前行的萧战。
萧战停下前行脚步，转身瞪着萧陌，压低嗓音怒道：“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喜欢？不过兄弟情罢了，回去！”
说完，一把抓住萧炎，飞身离去，消失在黑夜。
萧陌欲追，一脚踏出房门，面色几经变幻，终是停下了脚步。
后山悬崖边，冷风凛冽。天幕上，一弯残月，寥落几点星辰，显得格外清冷。
萧战拎着萧炎一路避开人群，来到此处。将人往地上一扔，欺身上前，不由分说就是一顿狂揍，拳打脚踢密集如雨点。
老爷子正在气头上，萧炎索性放弃了抵抗。敞开了揍吧，反正他现在皮糙肉厚，实力强横，累死老爷子也打不死他。没准，老爷子气消了就同意了。
“父亲？”两道身影从山下飞掠而来，一眼瞧见如此场景，不由齐齐惊呼出声。
萧陌找到他们说父亲很生气，带着小炎子到后山，让他们来劝劝。本来以为是气小炎子故意拖了两天，谁知竟直接动手了。这……看来另有其事。
就在两人思考间，萧战心中怒火消了不少。也知道，这样做并无什么意义，遂停了下来。
“父亲，他究竟做了什么，您这样生气。”瞥了一眼鼻青脸肿的萧炎，萧鼎心中着实纳闷，自从小时候发生了那件事，父亲一直宠着三弟和四弟。平时连一句呵斥也没有，更别说拳打脚踢了。
萧厉也附和着，显然他同样不解。
“你们自己问他？”萧战余怒未消，偏这件事并不好启齿。
萧炎站起身，吸着冷气抹掉唇角血痕，这才笑着道：“我对陌儿的心意，并无半点虚假，也没有半点混淆。陌儿也一样，父亲何必如此生气？”事到如今，他唯有一路向前，绝不能退。
“嘶！”萧鼎萧厉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喜欢男子虽然罕见，但他们这么多年闯荡也不是没见过。但兄弟之间生出这种禁忌，难怪父亲暴怒。
“你们听听，这说的什么混账话。他是你同父同母的弟弟。”指着萧炎，萧战气得浑身发抖，“你何时有这等心思的？”
既然已经说开，萧炎越发从容淡定：“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我斗之气倒退那几年吧！”稚嫩孩童站在血雨中，眉眼冷冽，杀意盈睫。那一瞬，他的心跳乱了秩序。
“你……你……”指着他，萧战半天说不出话。
萧鼎上前扶着萧战：“父亲，三弟想来一时糊涂，过段日子会想通的。”
“是啊，父亲别气了。身体要紧！”萧厉一边给萧炎使眼色，一边劝道。
“萧厉，把他给我关到密室去。”萧战一甩手，冷冷道，“萧炎，我知道你本事不小。但是，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父亲，就别耍心眼，乖乖待在密室。”
等到两人远去，萧战重重叹息，眼角似有水光闪过：“唉！你明天去物色一下各门各派的小姐，早点给萧陌定下，断了他们的心思。”
“这……父亲，这样做……怕是会让三弟和四弟感情更好。”皱着眉头，萧鼎觉得头疼。这两人就没让人省心过！
“难道就这么放任？”闻言，萧战扭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按我说的去办。”
“是。”
“扣扣！”
听到敲门声，萧陌忙走过去：“萧炎……”
看到门外站着的萧战，有些担忧：“父亲，三哥……”
“你还记得从前的事吗？”萧战摆手打断他的问话，显然不想说这事。
萧陌眉梢轻蹙，摇了摇头：“不记得。”
萧战看着萧陌，语重心长：“既然你并不记得从前的事，那你怎么确定你喜欢他？万一你恢复了记忆，发现一切都是错觉，你要怎么办？”
这才是他最气愤的。萧陌没有记忆，根本就没法判断自己的心。偏生萧炎趁虚而入，哄得他动心。这是一个做哥哥的做得出的事吗？
“父亲的意思？”听了这话，萧陌眼中露出疑惑。
“我已经让萧鼎去物色姑娘了，从明儿个起，跟着你哥哥去看看。最好，能找个合心合意的。”看着小儿子酷似妻子的脸庞，萧战也没法狠下心责骂。叹着气说出自己的打算。
闻言，萧陌瞪大了眼睛。相……相亲？不是吧，父亲这手够狠的。只不过，就算没有萧炎，他也不打算随便找个人凑合。
还没等他想出办法，萧战直接拍板：“就这么办！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四弟，四弟，休息好了吗？我们该走了。”萧鼎一面喊着，一面推开房门。
“不是吧！大哥，我们已经看了一早上了。我不去了！那些女人太恐怖了！”
闻言，萧陌没形象地趴在桌上哀嚎。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前世人人都视相亲如洪水猛兽了，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你和三弟，来真的？”萧鼎也不想应付这些事，顺势坐下，问道。
萧陌抬起头，神色有些迷茫：“你此时问我，我有些不确定。正如父亲所说，我没有完整的记忆，任何判断都有可能偏离事实。”
“但是，从内心深处，我又相信三哥没有骗我。唉！等我恢复记忆再说吧。对了，三哥呢？从昨天起就没见到他了。”
萧鼎喝了口茶，叹息：“被父亲关起来了。说不定过两天也要给他说门亲。”后面这句话是他自己加的。
萧陌闻言面色微变，眼中冷意凝结。一直盯着他的萧鼎，自然看了出来。唉！竟然……
“父亲并没有给三弟说亲的意思。最后一句话是我加的。”萧鼎一口干了茶，苦笑道，“这事，放哪都是不容于世的。我和你二哥本来不同意。”
“但是，你们年纪轻轻就是斗圣，距离斗帝也只差一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破天地屏障，畅游虚空。父亲和我们资质平庸，无法长久陪伴你们。”
“天地之大，无论哪里都免不了争斗。我们帮不了你们，只希望以后你们互相照顾扶持。如今，得知你二人之情，料想以后你们不会轻易撇下对方。”
萧鼎拍着萧陌肩膀：“父亲有我和二弟在，你们放心。”说完，他转身走出去，并没有再提带他相亲的意思。
“四少爷，门外有个自称是您朋友的求见。”
“谁？”回过神，萧陌问。
“他说他叫华凌。”
皱了皱眉，他没有斗气大陆的记忆，这个华凌……管他是谁，见了就知道了：“让他进来。”
没过多久，门外走进一人。容貌俊逸，眉目淡漠，整个人似远离尘世。好熟悉！这人是谁？
“听说你失忆了。”华凌看了他一眼，坐在一旁淡淡道，“想来如今你并不认识我，这是你亲手炼制的名帖。”说着，递过去一张幽色帖子。
萧陌将信将疑，接过来灵魂力一探，神色有些怔愣。这是他炼制的东西，上面刻画了许多阵法，都是九幽狱独有的。
随手将帖子还回去，萧陌问：“我信你说的。你来找我什么事？”
华凌神色始终没有变化：“为你失忆而来。”
“你知道怎么治？”狭长眼眸微眯，萧陌追问。
“其实你没有失忆。”华凌语出惊人，萧陌挑眉，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你的灵魂受到了冲击，恰好解了你脑海中的封印。因此你想起了一些忘记的事，同时余散的封印之力阴差阳错封住了你现在的记忆。”
“只要你自己静心梳理灵魂海，将封印之力炼化，就能恢复记忆。”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萧陌神色一变，眸光森寒。
华凌神色不改，道：“你恢复记忆就知道了。我就在城内，如果不放心，你大可直接找我。”
萧陌看了他半天，心中起伏不定。据他所知，斗气大陆灵魂修炼都很粗糙。这人修行的功法，所说的话语，无不涉及玄灵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