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毒妇名声在夏国太出名,大家想不知道都难,如今夏国亡了,居然又有流言说是颜千夏的缘故,一时间堂内闹哄哄的,人群乱了,杀手们趁乱扑向了楼上。
夏王要反扑,必然要有自己的名头,他自个儿狠腐烂丢了祖宗的基业,失了民心,这回子只能想这个烂法子来扳回。
慕容烈坐着动都没动,只拉着颜千夏坐到了膝上,冷冷地看着那群杀手扑过来,第一拔是十人,第二拔是二十人,第三拔是三十人……几乎没悬念,慕容烈设了陷阱在等着他们跳进来。
慕容烈始终环着颜千夏的腰,看着他们一个个地倒下去。
“说,怎会知道今天皇上会在这里?”年锦拎着刀,架在一个被活捉来的杀手脖子上。
慕容烈身边有暗探,可他不能打草惊蛇,也不能随意伤了忠于他的死士们的心,所以一直暗兵不动,等着那人再送情报出去。
今天来名花流,是给
斗破龙榻:玩死绝情帝,【119】你是我的宝,
他们机会。
“我等誓死忠于皇帝陛下,颜千夏你这个走狗……”
“喂,你们男人亡国,关我什么事?”颜千夏恼火地跳起来,指着那人问,“嗨,你也别想服毒自尽,你死过去,我也能给你整活回来。”
那人显然没料到颜千夏突然发难,还没来得及咬碎嘴里的毒药,便被年锦把毒给抠了出来。
“他亡国是他本事不够,当初把我送去巴结吴国,怎么不说我是走狗?你们男人要打,就要光明正大,别扯上女人,现在把罪名推到我身上算什么好汉?”
颜千夏是为公主打抱不平,按着九音说的,那也是个可怜的姑娘,当不了自己,只得以凶悍来掩饰,还救下了许多人,就凭这一点,她就不能任这些没脑子的东西继续污蔑她。
“你这个毒妇……”又人骂了一句,旁边的侍卫立刻一刀鞘就拍了过去,碎牙和血吐了一地。
颜千夏不忍看,扭过了头,快速从小袋儿里掏了瓶药,“给他们吃,保管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出一刻就能说出实情来。”
她身上古怪的药多,年锦看了看慕容烈,见他没出声,便接过了药瓶给那几人服下,那几人先是骂,然后就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想往身上挠,可双手又被绑着,本挠不到,一时间一个个咕噜倒在地上,在地上乱蹭乱靠着。
“是这个毒妇,就是她……告诉我们你们这群吴国狗贼的动向……”有人还要嘴硬,可身上越来越痒了,骂声也渐破碎起来。
“我说,是……”终于有人熬不住了,哭丧着脸说了一句。
能熬得住刀割剑刺,却熬不住蚀骨的痒,那人指出了被收买的侍卫,居然是跟了慕容烈许久的一个小子,那人脸色一白,直接跪到了慕容烈的面前。
慕容烈也不出声,起身就走。
颜千夏看向台上,那名花流的楼主居然还在弹琵琶,对发生的一切就像看不到一样。
“不用看了,他就是个瞎子。”慕容烈淡淡地说了句,颜千夏扭头看去,隔着流云纱,那人手指还在急速翻飞。
“名花流,是我的。”慕容烈又补了一句,把手伸向了颜千夏。
鬼面人有碧落,他有名花流,要控制天下,怎可能不想千方百计去控制江湖。颜千夏想去的那片江湖,也是他的。
身后惨叫声连连,听得颜千夏心里发毛,那些杀手肯定没命了。
“别杀了吧,上天有好生之德。”颜千夏心生不忍,这些人也算是忠于国家,她也给他们惩罚了,让他们痒过了。
“今日不杀他们,明日他们就会来杀你我,舒舒,有时候善心不得,对敌人和善,就是给自己自掘坟墓,记着这一点,永远不要犯错。”慕容烈侧脸看向了颜千夏,缓缓抬手向她。
颜千夏没动,慕容烈果然很给她面子,她几番折腾,都能好好活着。可下一次呢?颜千夏打了个冷战,她想利用慕容烈达成目的,是不是太幼稚了?
慕容烈哪里是别人可以利用的,他就是只狮子,利爪足以撕碎一切想触犯他龙颜的人。
“怕我?”慕容烈唇角扬了起来,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只要不背叛我,你就永远是我最疼的那个女人。”
“哦。”颜千夏闷闷地回了一句,“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今天就是带我来受教育的。”
“孺子可教。”他低笑起来,太宠她,她会无法无天,不给她点警示,谁知道她又会打什么鬼主意?
“我还要尊你一声恩师?”颜千夏轻嗤一声,自已跳上了马车。
马车后,那红衣男子也跟了过来,到了慕容烈面前,轻一抱拳,便抱着琵琶,私自往前去了。
颜千夏喜欢这男人,不卑不亢,不向慕容烈献媚!有风骨!
“他叫什么?”
“千机。”慕容烈淡淡地说了一句,翻身上马。
颜千夏念着这名字,越加喜欢了,觉着,这名字真有些灵,或可以,交个朋友就好了。
正要出发,颜千夏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腾,没来得跳下马车,就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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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往外一顿猛吐,这呕吐太折磨人,几乎把她的心肝儿都吐出来了。
好半天她才缓了些,慕容烈已经拿着帕子,托着她的小脸擦了起来。颜千夏没抬眼,没看到他脸上此时满是狐疑和期待的神情。
“舒舒,你这个月的月事,怕是迟了些日子了。”慕容烈沉吟一会儿,低声提醒了一句。
颜千夏猛地一怔,上回在锦州,她配了好些避|孕的药膏贴着了,理应没事才对。她瞟了一眼慕容烈,缩回了马车,这才扣着手腕给自己诊了起来。
如同缓缓的琵琶曲,节奏均匀地滚过,又像一盘玉珠儿,一颗颗全弹在颜千夏的心窝窝里。她的脸色渐渐白了,这居然是喜脉。
怎么可能,她居然怀了孩子!
“舒舒?”他掀开了车帘子,伸头看她。
“我着风寒了,回去吧。”颜千夏匆匆说了句,闭着眼睛不看他。
慕容烈的脸上,三分怀疑,三分失落,三分恼火,难不成是昨儿在书楼上,他把她弄着凉了?他也不骑马了,和她挤在马车,解开了披风,把她包进了怀里。
颜千夏很慌,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难道,她这一生都回不去了吗?
那,她的梦呢?
“年锦,去传御医侯着。”慕容烈往马车外说了句,颜千夏即刻尖声说道:“不要,我自己能瞧好。”
慕容烈低头看向她,明明想问,却生生把疑问吞了回去。
颜千夏的子太烈了,他怕惹到了她,她会一怒之下又做些无法收场的事。堂堂一国之君,却在此时患得患失,慕容烈自嘲地笑了笑,趁她正心乱时,手指静悄悄地扣上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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