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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室离放风的操场很近,江时把新囚犯拎出去的时候正好是东区放风的时间。
短短半个多月季归就成了东区的新老大,他坐在操场东面唯一一把完好的长椅上,强尼和东区的几个小头目站在他身后。
“头,典狱长又要公开演出了。”
季归花了很久让强尼认识到自己不是对dom感兴趣,同时典狱长在他眼里真的很有征服欲。
强尼表面上认同季归的说法,但季归总觉得强尼只是怕自己的拳头。
那件事的后续,强尼十分喜欢给季归讲典狱长的事情,似乎是生怕季归对典狱长的兴趣转移到自己身上。
“调教演出?”季归轻轻吸了口香烟,这所监狱居然还有小卖部,用囚犯做雨伞、玩偶得来得积分交易,售卖香烟、扑克、酒精,虽然说上面的标价昂贵的离谱。
听说还可以招妓,除了对典狱长绝对服从和不能踏出监狱半步,这几乎像是个疗养院了。
“不是,典狱长是禁欲派,听说长这么大从来没进行过【游戏】,真不知道他怎么忍的,这个变态在外面也不取下抑制环。”强尼在一旁解说,“演出就是看典狱长暴打新囚犯,他是监狱的土皇帝。”
强尼看着囚犯被押着打,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谁叫我们都是重刑犯,单个案子讲出去都够千刀万剐的人渣,没被处死都是看在星际法人权至上。”
季归有些意外的撇了眼强尼,想他这样有自知之明的罪犯可不多了。
现在被典狱长凌虐的囚犯很明显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江时很轻松地卸掉了囚犯的胳膊,囚犯两条胳膊像是软绵绵的面条,拉耸在身体两侧。
小山一样的身体发出哀嚎,这个壮汉被疼痛击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咽声,扯着嗓子求饶。
“我错了,典狱长先生,我会把衣服换好……啊!不要踢我!”
江时冷哼,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不,你错的不是这个,而是犯罪。”
江时用靴子尖端把蜷缩的囚犯翻了个面,让他柔软的腹部露出来,狠狠踢向囚犯的胯下。
“嘶——”强尼在旁边抽了口冷气,胯下隐隐产生幻痛,这一下不得鸡飞蛋打?
强尼反倒越发敬佩季归——这是什么狠人会产生调教江时的想法!
“呜——”囚犯发出狗一样的呜咽声,季归又踢了几下囚犯的肚子,直到囚犯只会在地上痛得抽搐才停止。
“白长了肌肉的废物。”江时冷笑,一通施虐下来让他筋骨舒展,心里舒服很多。
虽然他天生是一个sub,但绝对不是渴望臣服的弱者。
江时在心中重复了几遍,一直笼罩在他身边的阴云才散去一些。
江时理了理袖口,摩挲了几下手腕处的抑制环,冲对面的狱警吩咐道:“还站着干什么,给这个囚犯换衣服,戴抑制环。”
一旁站着的狱卒赶紧冲上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将瘫软的囚犯架起来。
被打到半昏迷的囚犯被架住,肌肉拉扯的疼痛又让这个囚犯清醒起来,他怨毒地盯着江时。
江时好整以暇,对狱警点点头说,“送到东区,季归不是也在那里吗?就当是送给他的’礼物’好了。”
把模仿季归作案的囚犯打到半死,然后送过去当礼物?负责登记的狱警咂舌,这哪是礼物,这是个挑衅吧?
被架住的囚犯听到季归的名字,竟然奇迹般的有了点精神。
“你这个婊子,骚货!穿着制服的骚狗!”囚犯抬眼,看到自己崇拜的季归正坐在不远处,心中屈辱感更甚,破口大骂。
“谁知道你制服底下的膝盖是不是跪烂了,舔着自己弟弟的脚还被发配到监狱星!失败的dom!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我看你软弱的像个sub!”
监狱星的囚犯狱警都知道江时最听不得的就是那他和sub比较,一时间都惊住了,呆在原地,没有人制止,眼见江时的脸色彻底阴下来。
囚犯更加嚣张,聚集精神,冲着江时强制施加命令。
“跪下!”
江时身体晃了晃,膝盖微曲。
这个囚犯还没来得及戴上抑制环,他的【命令】几乎是让江时站不住脚。
在远处的季归原本勾着唇在一旁饶有兴趣的围观,这下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他倏忽间起身,几步迈到最靠近典狱长的钢网前。
季归跑到离江时最近的地方,他几乎巴在钢网上,江时的沉默让机会认识到,这个平日里傲慢得不可一世的典狱长真的可能是个sub。
“江时,平静下来,安静、安静,转过来看我……”季归轻轻命令,江时的站位正好最靠近阻隔的钢网,背对季归。
江时挺拔的脊梁晃了晃,膝盖又绷直起来,他的皮靴后撤,整个人后转,正对季归。
江时没想到居然在自己的地盘阴沟里翻船,被dom正面下【命令】,心理的本能和本性的骄傲来回拉扯他的神经,他挺了几秒没有跪下
', ' ')(',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江时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往嘴里强行塞了条泥鳅,又恶心又反胃,还有难以抑制的恐惧。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神志像是被手术刀从脑子里切除,被抛到了垃圾桶里,在那漫长的几秒江时甚至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分不清自己是绝望地站着,还是屈服于本能,双膝下跪。
而他一转身,就看到那个令他头疼的青年人扒着铁网,黑漆漆的双眼像是包容一切的黑夜,轻轻对自己命令。
季归本身的dom等级不低,同时又和江时相性很好,季归的命令轻而易举的覆盖掉那个模仿犯的命令,青年故意把声音放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命令下的又缓又温和。
“好了,典狱长大人,平静下来,深呼吸……”
江时胸膛起伏,跟着季归的命令呼吸,神志回归。
“很好,现在像你往常那样做,维持秩序……”
江时前一秒脚跟刚站稳,下一秒就把那个对他下命令的囚犯踹倒,他随手抽出狱警的电棍塞到囚犯呻吟的嘴里。
“呕——”囚犯满嘴鲜血,季归离的近,还看到电棍拔出来时带出了好几颗断齿。
“监狱中禁止下【命令】。”典狱长随口找了个借口,有些嫌弃地把粘着血液和唾液的电棍塞到狱警的手里。
“下回再下【命令】,就叫你永远也张不开嘴。”江时做了一个缝合的动作,“好了,表演结束,回到你们的岗位上。”
狱警三三两两走远,江时轻轻的提一口气,转身又走向季归。
“你怎么……”江时抿抿唇,眼睛扫过季归脖子上的抑制环,“戴抑制环还能下命令,瞒天过海?”
季归好脾气地笑笑,双手举过头顶,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可能您和我比较契合,而且您知道,抑制环的功效是固定的,也或许我的dom等级特别高呢。典狱长先生,我可是帮你隐瞒身份了,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江时冷笑,手越过铁网,狠狠揪住季归的衣领。
他试图把季归提起来,失败了,并且糟心的发现季归赤脚还要比穿靴子的他高出五六公分。
现在的小孩都是吃激素长大的吗?
“孩子,监狱可不像学校,没有所谓的公平。”江时只好把季归往自己方向拉了拉,掩饰自己刚刚向上提的动作,“听着,不要让我抓到你在做什么坏事情,也不要把你的发现告诉别人,这所监狱已经给囚犯足够的自由了,不要去试图做一些更加过分的小动作。”
“这句警告是作为你为我掩饰的回报,监狱的的惩罚可不是罚站或者抄书,男孩。”
季归笑了笑,“我是好学生,还是学生会长,我没有被罚站或者抄书。”
江时扯了扯嘴角,把揪在手心的布料放开。
“听话的好学生,真不像是一个dom。”
“您似乎对dom有什么误解,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给您补课,带一下‘后进生’。”
季归隔着钢网冲江时眨了眨眼,“作为掩盖身份的交易。你一定知道我现在是东区老大,一个人住,也不用担心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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