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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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绚烂的晚霞犹带着余温,笼罩在这片区域。

“艹,白天越来越短了。”肖宇梁忍不住皱眉念叨。

如果是一年前,也许他还会拿出手机漫不经心的拍张风景照。现在……谁还有那鬼心思,手机都废了。

“好了,肖哥。这边收尾差不多了,该回基地了。”有人站在湖那边朝他喊到。

他没回应,伸手鞠起一汪湖水洗了一把脸。被水打湿的头发稍微有点长,粘在眼角滴着水。

原本就俊秀的脸显得越发精致,清冷美人如出水芙蓉一般。

不远处的几个弟兄没人转头看他,皆目不斜视的做着自己的事。

这世道,能活得体面的美人都不是善茬。多看一眼,下一秒就不知道自己的命怎么没的了。

肖宇梁甩了甩头,伸手把过于长的头发往后撩了撩,感觉越发不舒服。但他一向善于隐忍,些许异样,他都懒得在乎。

一群人坐上铁皮改装的货车,在落日余晖下朝基地而去。除去前面开车的,后面一共挤了六个人。这组小队换了好几波人了,来来往往的,他都有些记不清最开始是哪些人了。反正被淘汰的都是弱者,记住他们的名字也不过是给自己增加负担。

“肖哥,今天收获不错。收集了一批物资还搞到了稀有的四级火晶石。”有个比较年轻的小伙子兴奋的和他搭话。

他靠在车厢上,斜着瞟了对方一眼。见小伙子神色间还有那么几分天真烂漫的样子,不由裂开薄唇给了他一个嘲讽的笑。

“看你小子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人肖哥什么人物?五级异能者!四级晶石根本看不上。”旁边叼着烟的寸头撞了撞小伙子的肩膀,示意他点火。

小伙子讪讪的摸了摸头,掏了半天没掏出打火机。肖宇梁随手把自己的扔给他,往车外看去。那艳红的云泛着浅浅的灰,仿佛会吃人的怪物,躲在它后面,虎视眈眈。

小伙给寸头点了烟,烟尾的火星明明灭灭,被人从烟头一吸,就猛得窜出一截好看的红。徐徐飘在空中的烟雾带着勾人的香,直往他脑子里钻。

肖宇梁舔了舔稍微有些干燥的唇,尖尖的舌头一扫而过,留下一抹水痕。

他其实已经戒烟一段时间了。说来可笑,这也不知道是他第几次戒烟。以前做演员的时候,因为身体原因也戒过烟,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开始吸了。这半年来反反复复也戒过几次,但好像都没成功。

男人好像格外喜欢在孤独的时候吸烟,疲累的时候,烦躁的时候,无措的时候……像个脆弱的刺猬,包起来,自个回味。

基地很快就到了,丧尸潮临近,最近基地比较忙,大家出门都不会离太远。门口也早早戒严了,出去的人都等在外面做记录和检查。

他们这队的车直接停在了另外一边的直通车道,不用排队就可以先检查。

门口几波人抬头望了望他们,都忍不住露出或嫉妒或羡慕或向往的眼神。

异能者小队总带着高人一等的气息,别人还在苦苦挣扎求生,他们已经担负起了搜救,寻找物资,清剿丧尸等重任了。虽是刀口舔血,但也尊卑有别。

快速完成入口检查,这组小队就已经开进了基地,留下了一路被扬起的灰。

进去的时候,肖宇梁不经意的抬头望门口扫了一眼,眼角仿佛瞄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他抿了抿嘴角,眼神有些暗沉。

……是她……

门口排队的人群中突然发出喧闹声,有人惊恐的朝外跑去,导致一堆人互相推搡,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含着女人的哭泣声。

“发生什么了?”门卫从保卫室窗户那伸头出来吼道。

“快!快把她抓起来,她受伤了,肯定是丧尸抓的,她肯定要异变了!!”有人惊恐的往门卫这边跑,一边不忘回头去指那定时炸弹般的伤患。

那受伤的人有头秀丽的长发,身上打理的也还挺干净得体。此刻被人推到在地上,清秀可爱的脸沾染了灰土显得越发楚楚可怜。

她啜泣着捂住嘴巴,连连摇头否认。好不容易忍住了哭泣,就急急忙忙撩开胸前的衣领。“我不是!我不是丧尸抓的,我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一直在车里,根本没出去过。”

那胸口一片雪白的肉仿佛被人咬开了般,渗出一层鲜红的血。

颜色暂时未变色,但也还需观察。

女人被驱赶到几百米远,等候通知。

这种脆弱的身体,就算异变也不过是行动缓慢的初级丧尸,不足为惧。

她捂着疼痛的伤口,愤恨地盯着刚刚推开她的男人。这一路上,她使劲浑身解数取悦他,讨好他,只求他能带她来到这里。临到这时,却又遇波折。

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的,自私卑鄙无耻狡诈。她一次次被抛下,一次次被伤害。怪只怪她命不好,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里,却没有保命的能力。

这伤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一日日溃烂,怎么都好不了。难道真的是丧尸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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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什么别的绝症?

没过多久,天色就彻底暗了下来。门口已经没有人了,女人踉踉跄跄的爬到门口,想寻求帮助。“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我真的不是,如果是的话,我早异变了。”

值班的人冷漠的放下闸门“是不是不归我们管,你的事会上报上面,等安排就是了。”至于有没有安排,或者她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就看天意了。

基地里透出来的那么一丝暖光,也随着那门,一同隔绝在了另外一个世界。

她趴在门边,忍不住心中悲愤恐惧,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这个世界要留她一条贱命,又不肯给她一条活路呢?

“刷~”的一声,门从里面被推了上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女人停下哭嚎,双眼无神的望着对方。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大衣,举手投足之间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软软的浅色头发,在门那边的灯光下泛着黄色的光晕。

肖宇梁洗完澡,随便穿了条短裤,站在阳台上抽烟。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神不宁,烟灰掉手上都没发觉。直到指尖泛起一阵疼,他才抖了下烟。

还没回来……果然是旧情复燃了吧……

真是嘴贱,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不好吗?非要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和他说,虚伪!

他吹了半天冷风,实在提不起精神,干脆把烟一扔,扭头回去了自己的房间。……自闭了……

曾几何时他也是憨傻中二的,是开朗有趣的。只是后来,经历了别离和死亡,他早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是不是某人也受够自己这副无趣的模样……

客厅传来开门声的时候,肖宇梁忍不住一个挺腰蹦了起来。手已经握住了房门把手,又犹豫着退了回来。

他能问什么?像条被抛弃的狗一般摇尾乞怜?还是窜窜不安的去打探?

浴室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这个时间已经没有热水了,再过一会连水都会停。

……也不知道早点回来,果然还是放不下那女人。

冲完澡的同居人走向了隔壁房间,灯被啪的一声打开。很快,又被啪的一声关闭。

“哒哒哒……”的脚步从隔壁延伸到这边,越来越近。

门被一脚踢开,昏暗的房间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清。停电了……

“生气了?”

来人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去拉窗帘。月光顺着缝隙洒了进来,照在那床上一个鼓包上,显得很是委屈。

他似乎是想笑,又觉得心里不舒服。

这家伙心思总是敏感又多疑,让人头疼。

他把毛巾往床边一搭,伸手去扯那床被子。肖宇梁不敢硬扯,很快就让他伸手闯了进来。

狭小的空间内,都是自己呼出来的气,带着浓浓的烟草味和冷冽的松香。

原本伸手准备去拉他手的人一楞,直接去扯他的衣领。“你吸烟了?”

…………肖宇梁一时之间忘了自己在干嘛,显得有些理亏的别过脸,不敢看他。

“好,好的很!”对方气极反笑,突然跨到他身上去扯他裤子。

肖宇梁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裤子被一扯下去的瞬间,他才一把抓住对方的手低吼到“别惹我!也别管我!懂?”

这威胁一点没威慑住对方,仿佛那双大眼睛早已经看透了他心底里的条条框框,缺乏安全感的某人不过是在乞求回应。

肖宇梁裤子被猛的扯下,下半身弹跳出来被冷空气一激,泛起了艳色的红。他难堪的去推开对方,下一秒,阴茎已经被温柔的口腔紧紧包裹住了。

这不是第一次,但快感每次都直达头顶。口交行为总带着一些臣服意味,极易让人沉迷。

“够了!曾舜曦!这他妈算什么?”……补偿吗?……还是愧疚?……或者别的什么?……

可怜他即使心里拒绝,身体却在对方的讨好下,反应激烈。

曾舜曦俯身在他身下,伸舌去勾那根已经勃起的肉棒。那东西尺寸不小,只能叼着龟头缓慢的往里含。听到他叫自己名字,于是抽空抬起眼角斜眼瞪着他。

肖宇梁一瞬间没了脾气。任谁对着这平时骄傲体面的少爷,此刻却泛红着眼睛,可怜巴巴讨好自己的模样,也生不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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