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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荺!”

“?……”黎荺睡得昏昏沉沉接到了电话,一时反应不嗯过来是谁。她应了一声快速清醒着。

“我是闫浅呀,我们出去吃饭吗?”

黎荺晃了晃头努力挺起神:“和谁一起呀?”

和她哥哥一起的话…她是不是生意就成了?

“我自己呀,想请阿荺吃饭呢。”

黎荺斟酌着拒绝:“抱歉啊。”她轻声哄着小姑娘,面不改色地哄骗着闫浅:“昨晚喝了点酒,我现在不怎么清醒,下次好吗?”

那头明显失望地叹了口气。

为了金钱黎荺毫不留情地卖了好友:“等等哦,阿琼今天没事,你让她带你玩好吗。”

“…章琼啊。”闫浅想了想:“那也好,那下次再见阿荺!”

黎荺在心里给章琼道了个歉,然后毫不迟疑地应了句“好”,迅速挂了电话给章琼打过去。

“又怎么了?”章琼无奈地叹气,还不如不回来,一回来全是事。

“阿琼宝贝儿…”

“得了吧。”章琼嫌弃地撇了撇嘴:“有事快说。”

“那个闫浅…”黎荺停了停,等章琼接她话。章琼偏不理她,当做听不懂的样子等她继续说。

“啊…阿琼宝贝儿,她想和你吃饭,你陪她去玩,晚上连饭都有了,多好的事儿!”

章琼笑骂:“这么好的事儿你会让给我?”

黎荺“嘿嘿”地笑,把手机扔到一旁继续补觉。

章琼和闫浅是在咖啡厅见的面。

闫浅很白,下午的阳光淡而暖,缓缓铺在闫浅的桌子上,白的圣洁。

“章琼!”闫浅招手,灵动的眼睛一眨一眨:“我在这里。”许是察觉到章琼看过来的眼神,她的声音略略低了下来。

章琼浅笑。把手里提着的给小姑娘买的甜点放在桌子上,坐在闫浅对侧。

这可是黎荺的大客户,她可不能搞砸了。

“这是什么…啊……甜点哈哈哈。”闫浅看着她拆开,色泽诱人的小蛋糕露出来:“正好喝咖啡呢。”

章琼当然不会告诉她是因为知道要喝咖啡特意买的甜点,只是状若惊讶地笑着问:“这么巧?”

闫浅笑得甜甜的:“也给你点了和我一样的,待会儿我们去逛商场。”

章琼端起咖啡,悄悄叹了口气,又有得忙了。相比起来黎茉真乖啊,从不缠着她逛商场。

而且像闫浅这样的女孩,怕是要一层一层逛了。章琼内心在哀鸣,咬牙切齿地暗骂了一通黎荺后她才放下咖啡杯,抬头对小姑娘笑:“好啊!”

闫浅许久不回国兴致很高,果真如章琼所料一层也没放过,章琼光荣晋级成了跟班,手里满是小姑娘的购物成果。

“真是辛苦了!”闫浅说得真诚,面容尽是笑意。让章琼生出的一点烦躁情绪也烟消云散。

章琼把东西放在闫家司机的车上,轻轻揉了揉闫浅软软的卷发,打开车门看着闫浅坐进去——“我的荣幸。到家记得打个电话。”

闫浅眉开眼笑地挥手告别。

她本意是想和黎荺一起的。她和黎荺聊得很投机,但看样子黎荺并不怎么喜欢她。闫浅微微丧了气。章琼看起来呆呆的,远没有黎荺吸引得住她。可显而易见章琼才和她是一类人…而且长得也不错。

凑合几个月也不是不可以。

闫浅盘算了一下,她身体向来不好,这次回国也是因为没了希望,家里只想让她快乐这最后几年。如果任性一下让黎荺也不是不可以,可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何必为难人家呢,平白让人心烦罢了。

闫浅收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惆怅和疲惫。

她渴望的是自由,她得到的是什么呢?

黎荺醒来的时候黎茉已经做好了饭。

她打开手机…好家伙,章琼给她发了好多条消息,不过大抵也是没什么用的废话,她连着说了几句好话章琼才理她。许是看出好友已是十分疲倦了,章琼也没多聊,让她快去吃饭。

……章琼咋知道饭做好了?

黎荺脑子还不怎么清醒,却已闻到了饭菜的香气,她匆匆洗了洗脸,也没来得及细想便打开门去吃饭了。

“姐姐!”黎茉心情看起来很好,完全没有白天的郁闷。

黎荺乐得见她这样,看着桌上摆着的几道家常菜心情也好了起来,两人很是愉快地吃了饭。

吃完饭…睡觉。

“你在跟谁聊天这么开心?”黎荺突然提起来,小姑娘坐在沙发上笑怎么也掩不住,她也不过就随口提了一句。

黎茉却有点慌了。

她不自觉地瞥向黎荺,对上黎荺的眼神后又触电般收回来,垂下头嘴唇微微动了动,心里已组织好了语言。

“是舍友,姐姐。”她佯作平静,减慢了语速,看起来倒像是实话。

可哪能瞒过从小看她长大的黎荺呢?

黎荺笑了笑装作听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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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好,早点睡。”

黎茉点了点头:“姐姐晚安!”

小姑娘的雀跃是怎么也掩不住的,黎荺摇了摇头走进屋子。

嗯没错她就是在和章琼聊天。可怜章琼被闫浅缠了一下午晚上也不得解脱,鉴于小姑娘心直口快她唯恐露出什么马脚,只得一而再再而三强调不能对黎荺说什么不该说的。

天可怜见章琼真的很辛苦。

尽管深知纸包不住火的道理她也坚信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概念,努力思考着被发现之后的对策。

显而易见黎茉很乖,除却她的脑子不怎么好使这件事是很令人满意的。章琼也省了不少力气。

她放下手机想,要什么时候分开呢?

最好…是在黎荺不知道她欺负了她的宝贝妹妹的情况下和平分开。尽管不怎么可能,章琼还是在努力想一个万全之策。

她在想怎么分开,与此同时,黎茉却在想怎么走得再近些。她躺在床上认真思考与章琼的距离,想要鼓起勇气对章琼道一声喜欢。

她不敢说喜欢。

黎茉一直在逃避。如今的关系不过是章琼看在两家的关系上不愿撕破脸面,自己是沾了姐姐的光顺带着被当成小朋友宠爱的。黎茉很清楚。她不想这样,章琼逗弄她像是逗弄宠物一样,她贪心,还想得到章琼明目张胆的偏爱。

哪就这么简单呢。一旦提及“爱”这个字,一切的一切都变得纯粹起来,尽数归到这一个简单又平凡的字中去。那时候,所有外界的牵挂都不再有意义,章琼的怜悯再也派不上用场,两人都需要冷静地、被迫地思考爱这个字。

若章琼不爱她,两人彻底没了念想。黎茉连现下拥有的都不复存在。这是一场赌注,她得考虑清楚才好。

黎荺开始了相亲局,特地去外地见对方家长,据说合适的话也就定下来了。她也不怎么在乎情爱什么的,只要婚姻能和睦,她的小茉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什么都是次要的。

何况…家族联姻,黎家又只有这两个女儿,哪由得她说要不要呢?

是惠市林家的幼子。她相处下来也挺和谐的,也基本就这么些人,是早已经相看好的,她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姐姐去相亲了。”黎茉透着窃喜地打电话给章琼:“想见姐姐一面……”不等章琼拒绝就楚楚可怜地恳求发问:“可以嘛?”

章琼:……也倒是想说不可以啊。

“也好。”章琼说:“我也有事想跟你讲。”

小姑娘骤然沮丧起来,似乎已经料到了章琼要讲什么。可是她提出的见面又实在舍不得不去,只得应下努力思考对策。

死缠烂打……虽有失脸面,却也不是不行。

可她就怎么始终坚信,章琼总有一天会看到她的好,被她打动,然后爱上她呢?

“姐姐!”黎茉尽管有点难过,但能见到章琼还是一如既往的快乐。她离老远就开始冲着章琼打招呼,满脸都是喜悦的笑,唯恐章琼看不到她。

她喜欢吃苏菜,章琼特意给她点了“盐水鸭”和“松鼠桂鱼”。即便是即将要讲分开这件事,章琼却还是对小姑娘很温柔。这种模糊不清的情感堆积在黎茉身上尽数被她美化成了爱情来看,她却不知道,温柔刀最是伤人。

“你姐姐去哪里了?”

“姐姐没告诉你嘛?”小姑娘嘴里嚼着菜含糊地问,她接过章琼递来的餐巾纸道了声“谢谢姐姐”,随后咽下口中的吃食:“去了惠市。”

这事儿对黎荺而言也不是什么喜庆事,故而她只告诉了章琼要去相亲,具体的还要定个大概再说。

黎茉抬头眉眼弯弯:“太想姐姐了…保证下次不会嚼着菜讲话。”

她的狡黠却显得不合时宜。

章琼抚了抚额:“小茉。”她看着黎茉,很认真地讲:“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黎茉垂下头吃菜。她这样很不礼貌她知道,可她也会想偶尔任性一次——赌章琼会不会纵容。毕竟所有的恃宠而骄都是在爱的前提下才能实现,没有爱这完全就是讨人嫌的行为。

她偷偷地看到章琼轻轻蹙了蹙眉。

她没抬头。章琼的蹙眉是厌倦,章琼的哄骗是顾念,黎茉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却始终在逃避现实。是因为想要喜欢、得到一个明知不可能的人,才让自己这样狼狈。

“小茉。”章琼看着很快收起笑脸沉默不语的黎茉很是头疼。

“倒不如趁着你姐姐不知情,咱们好聚好散。”章琼说这话目无波澜,是啊,她并没有交付爱意出去,她自然是不会难过的。她只是在陈述一个,对彼此都好,在现阶段是最好最简单的一个事实。

她从未听到黎茉的告白,却也把小姑娘所有的眷恋看在眼里,但她还是选择自然而然地把它当做黎茉不懂事的象征。或许她什么都知道,深切地明白黎茉所有的顾虑,只是假装着想要避开这令人尴尬的一切。

生意人早是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退路,要么她怎么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放肆。她明知黎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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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明知黎茉无法拒绝,还是固执地把这个选择抛给了黎茉,让她自己作出这个艰难的割舍。

她是笃定了黎茉的放弃。

“姐姐……”黎茉很难过,她的心上人把她步步算得精确,她竟不知该高兴还是伤心。高兴章琼对她的了解?还是伤心被爱的人算计?

“再等等好吗?”她几乎难以启齿。这般不顾脸面的挽留,得到的依然是拒绝。她很沮丧。

她想起大一那年,她把这段难言的关系求作生日礼物,尽管是不愿,章琼也依旧不愿让小姑娘伤心,最终还是同意了。那年两家的聚会她羞怯了满场,所有人不明所以,却没人知道对她来说章琼的哪怕是促狭的笑也能让她心动不已。她是两家最小的孩子,躲在母亲身后倒也不显得突兀。而章琼,甚至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递过来一杯酒,她晕晕乎乎一杯下肚,被母亲抱在怀里仔细地哄睡着了。据说…章琼因为这事似乎还被骂了。

如今想来不过是黄粱一梦物是人非,她早已回不去从前。尽管是被叫做“小姑娘”、“妹妹”,可她也早已不是那个刚成年的小姑娘了,没人能再无限纵容她的不愿成长。成年人的世界里满是疲倦,她都知道,她不该再给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何况,她也不想用“小孩儿”的身份在她爱的人面前。只有小孩儿的伤害被当做游戏来看,但她已经很大了。

“你可以再想想。”章琼冷静却毫无感情地给她分析着利弊,仿佛讨论的相关者不是自己:“你姐姐相亲回来可能又要走,再不说,我也到了要被催婚的年纪了。”章琼笑了笑:“小茉,何况咱们,又怎么能保证不在其他人面前露出一丁点马脚呢?”她哄着黎茉,嘴里说出的却仍是让人伤心的话:“你要知道,你姐姐不可能同意的。你试试也好,玩玩也罢,四年了,新鲜感早也该过了。可咱们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黎茉很丧气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牙齿咬得下唇破了皮,静了良久问道:“那你会记得我听话吗?”

“会的。”

“那我听话。”黎茉强撑着笑了笑,不敢眨动撑得酸疼的眼皮,“姐姐再见。”

她转身离开的瞬间,却已经泪流满面。浓重的窒息感让人痛苦,胸口那处抽搐的酸疼感让人几乎坚持不住。黎茉迅速打了车离开这个有章琼身影的地方。

然而她分明知道一切不过是她的咎由自取。她当年无非也就仗着自己小,认为自己合该得到退让,故而如今因为慢慢长大而被迫亲手作出这样的了断,她也并不意外。只是会有心痛。四年也并不短了,她大学上完,却还是没能让爱的人爱上自己,这也着实可悲。

黎茉却已经拼尽全力在听话了啊。

她坐在车上无声地哭,倒是把出租车师傅吓了一跳。适才慌乱之中拦截了车只管让走,没来得及说地方泪水便不受控制地汹涌而下,她的情绪在短时间内变化太大,声音也迅速沙哑起来,嗓子被粘液堵住,怎么也讲不出来话。

师傅自顾自地安慰起来她,这样的小姑娘哭成这样也无非就是失恋。

“没事儿嘛,好男人多得是,咱这么漂亮,也不差那一个……”

黎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与自己说话。她有些后悔坐出租车了,早知道就等等司机……

师傅看她不理倒也不冷场,反而更加激烈地安慰着:“这算什么啊,年轻人谁不失两场恋,对了你到哪?天都快黑了,小姑娘一个人在外边多不安全啊……”

去哪?黎茉冷静了一下,发觉自家的别墅区外边的车是进不去的。她向师傅匆匆道了谢便让停了车,给自己家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

她这样呆在路边满脸泪水等人来接的样子真是凄惨无比。她用湿巾擦好脸想给自己留点儿尊严……嗯实在忍不住还是继续哭吧。

司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黎茉站在路旁泪水留个没完,视线模糊地投到自己的车上去。他吓了一跳,连忙下车把黎茉扶到车上:“怎么了?”他温柔地问着,黎荺最是护短,她要知道她宝贝妹妹被欺负成这样怕是要恨不得杀了欺负她妹妹的人。不过眼下是安抚小姑娘的情绪,他递给黎茉一瓶水让她慢慢地喝,缓慢地开着车等小姑娘安定下来。

“…不要……不要跟姐姐说。”

司机看了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黎茉。黎总会不会心疼死啊……

“好。”显而易见现在还是黎茉比较重要,他在黎家呆了这么几年也与黎家有感情了,而且大部分时间黎茉去曼华也是他接送的,所以章琼和黎茉的事情他大抵了解一点点。……不想被开除他也就只能了解这么一点,要不然知情不报按着黎荺的性格真的会气得跳脚的。

不过这看起来是……分手了啊。

“吃饭了吗?”

小姑娘抽抽通红的鼻子,“吃了一点……”她的泪水流在脸上被风吹干,司机庆幸着还好不是冬天,要不更疼了。

“先去吃饭好吗?”

“……好。”

果然民以食为天。司机暗叹着带黎茉去了家苏菜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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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景生情。

黎茉更难过了,一下子没了胃口,拖拉着不愿下车。司机很快明白了点儿什么……刚才小姑娘可能刚吃了苏菜,然后…哭成了这个样子。

他咬了咬牙,“回家我给你做!”

黎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司机居然还会做饭?家庭煮夫……?

她点了点头,决定等姐姐回来让姐姐给他涨工资。

司机做的饭还真不错——起码用来哄难过的小姑娘是足够了。黎茉已止了哭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也不讲话也不打游戏,只是在沉思些什么。或许经历了这样的事,她就会慢慢长大了吧?然而成长也并非能一蹴而就,黎荺把她保护的太好让她少受了很多磋磨,可不舍得终究还是要舍得,想要走向成年人道路上又何止这一点挫折?她是迟早要长大的。

慢慢来吧。司机叹了口气,把做好的菜一一摆放在餐厅,解下围裙叫了黎茉来吃。小姑娘吃饭一小口一小口地咽,显然是食不知味的样子。司机坐在一旁耐心地候着,无声地陪伴着黎茉。

“谢谢你。”黎茉发自内心地道了谢,想要一起收拾碗筷被司机劝阻着休息,她心下有了些感动,即便依旧是难过还是温柔地笑了笑:“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你是在主宅这里住是嘛?”

司机点了点头。他也方才二十几岁,兼任保镖和司机,默默地保护着黎茉。

“那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眼见已是夜了,她和男人待在一起实在不妥,她也总该多为自己的名声考虑。

司机点了点头,留下电话给黎茉:“有事的话记得打电话。”他在这也的确不怎么方便,因而只是担心地看了黎茉一眼便掉头离去。

又剩黎茉一人了。她也早已经习惯独自一人了。黎荺忙于工作分身乏术,能得了空闲回家陪小姑娘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着实是有心无力。后来…她跟了章琼。章琼向来待她很温柔,可两人到底不是一路人,经常是章琼忙的东西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待在一起只是一味耗费她的时间添乱,她又不敢怎么放肆,常常是独自在房间里等到深夜才等到疲惫的章琼,极尽温柔小意才讨得章琼的开心。

她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啊。她坐在床上抱着腿回忆起了从前,人总是要往好的回忆去想的,她也没什么珍贵的记忆,只是想起动心的时候就会少点难过吧。

那时候章琼是个——走到哪里都自带光环的人。也不只究竟是虚荣还是期待,黎茉渐渐是爱上了她的。她想要慢慢跟着章琼一起变好一起成长,从一个羞涩内向的小姑娘成长为一个有责任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孩子。她的姐姐恨不得把她放在笼子里不舍得放出去,后来还是章琼提醒才慢慢冷下心来把她放出舒适圈,然而时间太短了,因而在外界环境里还是显得格格不入。而章琼恰恰相反,她自信得体,生而带有光环,又在该努力的年纪尽力,接受了家族企业,成为了社会的一员。也因此她渴望起了章琼的一切。得不到的总是在想要,或许最开始她的确是存了章琼所想的那种求异心理的。可她什么都不懂,自从成年跟了章琼,如今的一举一动都是按照章琼自己的喜好所调教出来的。这些习惯已经和她融为一体,割舍不掉就愈加渴望,何况章琼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是会招人喜欢的,也就让黎茉越来越上瘾,越来越欲罢不能,越来越舍不得。

和章琼学到的一切都像长在了黎茉身体里一样,想要全部去掉,也必得疼够了才行。

每人的喜悲都阻止不了时间的变化,没多久,面试如约而至。黎茉到底还是平静了下来认真面对这场准备了许久的考试,导师们问的问题也大都很流利地自信应对,她也总算是松了口气不用再担心这个。

没多久黎荺相亲回来了。她相亲不怎么顺利,听到妹妹出国读书的消息倒挺高兴——她常年在国外做生意,待的时间比老宅要长得多,黎茉若是去了,她也能更好地照顾她,姐妹俩呆在一起毕竟还是会多些照应。

“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本也就是随口一问,黎荺刚放下手中的茶却不经意地看到妹妹泫然若泣的表情。她吓了一跳,迅速咽了两口后方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黎茉已然收敛了情绪,她抬头对黎荺笑了笑:“就是想和姐姐待在一起。”

黎荺:……

明显瞎说的好看话对黎荺来说还是很受用,她把茶继续端起来,边喝边闲聊着:“林家那个小公子,啧,长得是真不错。”

黎茉问道:“那怎么没有成——”

“太娇嫩了。”黎荺摇了摇头:“小孩子一般,让我结什么婚呢?”

黎茉眨了眨眼。或许是因为没有到足够大的年龄,至少对现在的她来讲,是体会不到黎荺口中的小孩子的样子的。黎荺毕竟年长她几岁,大抵在章琼眼中,她也就和姐姐眼中的林家小公子一样让人不耐烦吧?她有些沮丧,可她总归会长大啊,长到和如今的章琼一般大,体会到如今章琼的想法,怎么就不能…等她几年呢?

她想不通,时间的概念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客观概念,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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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经历过足够的风雨,也始终体会不到章琼眼里的万里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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