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瑟有些迟疑,“夫人?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这东西还是要自己动手才更好吃!”,她取了小刀片起肉来,又笑道:“哎呀!我这手艺还没退步!”
郝连乐亦牵着风筝赶来,“老远就闻到这味了,可真香!”
季臻夹了一块到嘴里,囫囵着,“我还想吃独食呢!你怎么就来了。”
郝连乐亦取了筷,也尝了一块,“好久没尝过味道这么好的鹿肉了。”
季臻吃的眼睛都眯起,“可不!倒不枉我这一路把它运过来。”
她说完忙夹了一块咬住,那肉才熟烫得她当即吐了舌头,又不停拿手扇风。
郝连乐亦笑,“让你急,又没人和你抢!”
“怎么没人和我抢!”,季臻瞪他一眼,“你之前可是骗了我整整一只鸡!”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住,又同时大笑起来。
原来是当初她们二人随师傅下岭南,跑出去玩结果在山里迷了路,兜兜转转半夜才摸出山。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一天没吃又走了好些路,两人都饿得没了力气,就打起了路旁农户养的鸡的主意。
也是刚好没带银子,两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划拳输了的人去偷鸡。结果季臻输了,从没干过这样偷鸡摸狗的事儿,她战战兢兢的捉了一只回来,郝连乐亦拔了毛,才发现那是只不过半斤的小鸡仔。
这怎么够吃,他忙又催季臻再去偷一只,季臻不愿,可是她划拳又输了,只能硬着头皮又去偷鸡。可这一次不巧惊了鸡群,大半夜的一整窝鸡高声啼叫,农户被惊醒抄起棍子就往鸡圈冲,季臻慌得拔腿就跑,等她带着一身鸡毛回到郝连乐亦身边时,她才发现趁她偷鸡的空档,郝连乐亦已经忍不住把一整只鸡都吃了。
想到这些陈年旧事,季臻笑得越发起劲,她转身叫道,“如瑟,拿酒来。”
接过酒她起身给郝连乐亦斟了满满一碗,又另取了壶给自己倒了一盏,“你还记得不,在岭南还有一次…”
提起过去,季臻像打开了话匣子,两人说说笑笑,吃酒喝肉,不知不觉她自己的一壶酒都喝完了。
季臻犹有不足,倒了倒空的酒壶,又瞅了眼郝连乐亦的那一坛,“师兄,你的也给我尝尝吧!”
郝连乐亦摇头,“你喝不惯的。”
季臻摇摇晃晃站起来,“我就喝一口。”
郝连乐亦还是阻拦,季臻突的就抢了他放着的酒,只才喝了一口,季臻就呛着吐了出来,“什么啊!真难喝。”
季臻被辣得脸都红了,郝连乐亦夺回他的酒碗,“你喝多了,不许再喝了!”
季臻嘟囔着,“我…我没醉啊…”
“怎么没醉!”,郝连乐亦看了眼身旁,手杵着下巴一脸天真望着他的女人,不甚自在地哄道:“让丫鬟扶你去车里歇歇,我找人去给你买酒来。”
季臻只听到了他说买酒,连连点头应:“好呀!可说好了,你别哄我!”
她起身缓慢朝马车走去,只才转了个弯就有些走不动路来,正好一旁有成片的桃树,季臻便踱了过去,寻了块大石头想着略歪一歪。
赵瑜之原是寻着那只美人风筝出来的,见到季臻,他才恍然大悟,怪道那只风筝他见着这般眼熟。
他快步上前想要打个招呼,近了才发现女人枕着石头已经在花下入了眠。
光阴透过枝桠打下来,斑驳地笼了一地。叁月的风吹得桃瓣簌簌的落,她有些蓬松的髻儿、晕红红的面儿、杨妃色的裙儿、都团团落了好些粉片。浅血牙的衣袖垂在地上,大半都被落花掩去,女人睡的一派香甜,浑然不知有人在靠近。
赵瑜之蹲到她身前,闻到那股果子酒的香,不禁笑道原来是喝醉了。
最近有点干不动叁千字了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