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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察完要开发的地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山区路不好走，再加上我年事已高，走了一天浑身酸痛。
我正坐在后座眯着眼休息，司机突然踩刹车把我晃醒了。
小吴是个退役的特种兵，又是保镖又是司机，跟着我好多年了，开车一向稳重，一定是前面发生了什么。我揉了揉太阳穴让小吴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吴下去没一会，说前面的老妇带着一个孩子要见我。
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的人无非就是想要钱，这种事情让我烦躁。
下车后，如小吴所说，一个老妇带着一个孩子。
那老妇见我就拉着身边的孩子跪下来。
“老板，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求您帮帮我吧。”
我压下心中的烦躁，把老妇扶起来。
“我这次出来没有带太多的钱……”
老妇一脸焦急地摆着手。
“我们不要钱不要钱……”
“那……”
“我知道您一定是大地方来的，求你把我孩子带走，给您当牛做马，做小的都行。”
“我一把年纪了……”
“求求你了，带我孩子走吧，孩子他爸要把他卖给我们村的光棍，那光棍就，就不是个东西……会把我孩子折磨死的……”
那孩子似乎见我不愿意的样子，拉了拉他母亲的衣服。
“妈，算了，我们回去吧！”
听到清冽的声音我才注意到那个一直垂着头的孩子是个男孩子，我心里一直认为那是个女孩子。
“你是男孩子？”
那男孩抬起头，夜幕下男孩泪莹莹的眼睛就像是闪着光的黑曜石。
“他是男孩，也是女孩，您带回去，还可以给你生孩子。”
那妇人说着就去扒男孩的裤子，男孩难堪的用手去拽母亲的手，泪珠顺着脸颊往下落。
我按住老妇的手。
“行，这孩子我带走了。”
那老妇见我答应，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眼泪。
“谢谢您，谢谢您……”
那老妇拽着男孩的手塞进我的手里。男孩穿的薄，冰凉的手在我手心里颤抖着。
“安白，这就是以后的老汉了。走吧，跟着老汉走吧。”
“妈……”
男孩突然跪下来，仰着头看着我。
“先生，您好人做到底，回我家和我爸说清楚，我就这么跟你走，他会把我妈打死的。”
我和小吴跟着一老一少回到他们的家里，还没进门就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
那老头在这孟秋时节还光着个膀子，见到我们进来就准备去拽那妇人的头发被男孩上前一步挡住了。
那老头又欲打男孩被小吴捏住了手腕。
那老头疼的直叫，小吴压着嗓子问他还打人吗？老头连忙告饶。
等我们回到屋子里，可以看出女主人是个善收拾的，小小的空间被女人收拾的井井有条，里面还有两个孩子，看到我们进来怯怯地站到男孩的后面。
老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对着我满脸堆笑。
我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对男孩招了招手。
男孩垂着头走过来，我伸手把男孩的手握住。
“安白，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也和这个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男孩紧紧攥着我的手。
老头数了数桌子上的钱，说不够。
我把钱包里的钱全部掏出来，还加上小吴的钱。
我按住老头握着钱的手。
“这些钱不都是给你的，是给孩子妈妈的，你打老婆卖孩子都是犯法的。以前的我不管，可是现在安白是我老婆，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打他的妈妈，我一定会动用我的关系把你抓进监狱里。那里面关着的人可最痛恨欺负女人和小孩的人，你要是进去，一定让你好受。如果，你表现好，我过段时间还会让人送钱来，听懂了吗？”
老头瑟缩着点头。
男孩抱了抱他的弟弟妹妹和妈妈跟着我上了车。
一回到家我的儿子就向我扑过来，抱着我。
“爸爸，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呀！”
我摸摸我儿子的蓬松的头发。
“唯一啊，爸爸给你带回了一个小妈妈。”
“小妈妈？”
男孩涨红着脸，站在那里无措的搓着衣角。我这才看清男孩的长相，真的是长了一副好皮囊。
唯一捧着男孩的脸，左左右右仔细端详。
“这分明是弟弟，怎么就是妈妈了？”
“我的老婆不就是你的妈妈吗？”
唯一歪着头开始想这个让他困扰的问题。
男孩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时，我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再一次感叹男孩真是有一副好模样，清冷，俊秀，怯弱。
“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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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18了。”
“看得出来你妈妈将你教的很好，比我儿子还小六岁就这么懂事。”
“先生，要我伺候你洗澡吗？”
我尴尬的笑了两声。
“安白，不用这么拘谨，这个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以后就住这个房间，唯一住在你的隔壁，我一天很忙，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唯一。”
“我一定会的。”
我站起身，摸了摸男孩的头发。
“好了，今天你一定也累了，早点休息。”
男孩在我背后抱住我。
“先生，妈妈说了，要和你睡觉了，才能是你的老婆。”
我转过身捏了捏男孩的肩膀。
“好孩子，你还太小，过段时间再说吧，你先安心住在这里。”
“先生……”
男孩的眼睛红红的，想必小时候定是受了不少苦，却又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我忍不住把男孩抱进怀里在那单薄的脊背上轻轻地拍抚。
“快睡觉吧，唯一闹腾的很，照顾他很辛苦的。”
“好的，先生。”
第二天我起床，听到厨房有声音，我循声而去，男孩和李婶在厨房小声说着什么，还边说边笑。
“你们在说什么？”
男孩回头看到我，脸瞬间变得通红。
“先生。”
“安白这孩子非得和我学做饭。”
我朝男孩招招手。男孩垂着眼向我走来。男孩里面穿着背心露着大片白花花的胸膛，下面是一条显腿型的裤子，男孩的腿又细又长。外面罩着一件普普通通的开衫，男孩竟也穿出了杂志大片的感觉。
“没想到昨天买的衣服，你穿着还挺好看的。”
“是先生的眼光好。”
这时候我儿子的房间传来吱吱哇哇的叫声。我领着男孩去了我儿子的房间。
儿子一看到我和男孩进来立马停止了叫喊，裸着身子就跳下床，把男孩抱的紧紧的。
男孩明显受到了惊吓，一脸无措的看着我。
“唯一，别吓着他了。”
我去拉儿子，儿子却紧紧攥着手不放。
“安白，如你所见，他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他可能太喜欢你了，你说话他或许会听。”
男孩红着脸拍了拍儿子的的光裸的脊背。
“唯一，我们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嗯，好的。”
果然，我儿子很喜欢我领回来的这个男孩。安白有照顾弟弟妹妹的经验，给唯一穿起衣服来异常的熟练。
“你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
“唯一，要叫小妈，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
儿子撅着嘴，不情不愿地叫：“小妈……”
“唯一真乖。”
男孩拍了拍我儿子的发顶，望着我眼睛里都希冀的光芒，我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我儿子虽然痴傻些，却不喜欢人碰他，更别提摸他的头了，之前除了我，只要有人触碰他他就炸毛。
以往儿子吃饭时，总是洒的到处都是，今天竟然坐在那里乖乖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还喊着小妈夹这个菜，小妈夹那个菜。儿子的眼睛里都要冒出星星了。
吃完饭，我去上班，男孩很有眼力见的帮我拿过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帮我穿上。
“安白，不用这样的。”
“先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这孩子……”
男孩一脸羞赧地握着我的手。
“先生，我不是孩子了……”
我儿子直接冲过来把男孩的手抓过去藏进怀里。
“小妈，你不能和爸爸握手。”
男孩一脸窘迫，我哈哈大笑。
“唯一，是怕小妈抢走爸爸吗？”
“哼，才不是呢，小妈只能握我的手。”
“你呀……”
我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之前照顾他的人都被他气走了，他如果太过分，你就给我打电话。”
“嗯……”
“我去上班了。”
“先生慢走。”
由于儿子的关系，家里大部分地方都有监控，我坐在办公室也可以看到儿子在家里的情况。
屏幕里男孩正在陪唯一玩玩具，他比我儿子玩的还认真。我儿子瞪着大眼睛在一旁认真的看，也不知道是在看玩具，还是在看男孩的脸，目不转睛，时不时还拍手叫好。
看来，他两相处的很和谐，刚好秘书说到开会时间了，我便拿着文件出去了。
等我再回来，儿子委委屈屈的站在墙角，不见男孩的踪影，玩具铺满了地面。
看来是我儿子又胡闹了，我按了回放，知道了事情经过。
男孩把玩具拼好了，是一辆很漂亮的汽车。儿子高兴地拍着手，就把男孩抱在怀里。男孩好不容易挣开他的束缚
', ' ')('起身要出去，又被儿子压倒在地上，像个小狗一样在人家的脖颈处拱。
男孩被儿子弄的直笑，儿子见男孩开心，拱的更起劲了，伸着舌头在男孩的脸上舔。开始男孩还在笑，可是当儿子舔上男孩的嘴巴时，男孩开始挣扎起来，他越挣扎儿子就舔的越起劲。
儿子突然没了动静，愣愣地盯着男孩，男孩侧着头不理他。
“小妈，你怎么哭了？”
男孩闻言哭的更厉害了，身子都一颤一颤的。儿子赶紧放开手，无措的站在边上。
男孩站起身，要走，又被儿子拉住手腕，男孩冷着脸让他放手。
儿子整张脸都要皱在一起了，屏幕前的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儿子终于有克星了。
儿子不舍的放开手，男孩出去了，儿子把刚才的男孩拼好的玩具一股脑的推翻在地，房间里的其他玩具也没能幸免。
男孩进来看到一地狼藉，剜了儿子一眼，儿子赶紧露出讨好的笑来。
男孩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找到一个儿子的金箍棒玩具，让儿子把手伸出来。
我的傻儿子应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高兴的把手伸出去。
“啊……”
儿子大叫一声，金箍棒在儿子的手心敲了一下。
“呜呜……小妈坏蛋，小妈打唯一……小妈坏蛋……”
男孩又在儿子的手心敲了一下。
“以后，还乱扔东西吗？”
“呜呜，小妈坏蛋……”
儿子皱在一起的脸上湿乎乎一片，手心又挨了一下。
“啊……呜呜……小妈坏蛋……”
“以后还乱扔东西吗？”
“呜呜，不扔了，以后唯一不乱扔东西了。”
男孩拿着金箍棒绕着儿子画了一个圈。
“今天是第一次就罚你在这个圈圈里站一个小时。”
“小妈……”
男孩不理他，转身出去了，留我儿子一个人在房间里委屈地搓手指。
我这个老父亲在屏幕前笑的这么开心，是不是有点对不起我儿子，哈哈哈哈哈，可是真的好好笑啊！
等我下午再看监控，男孩一个人坐在桌子前拼玩具，我儿子在一边收拾玩具，还时不时回头看看男孩，男孩头也不抬。我估计我今天回家，我儿子的脸都成皱巴一团打不开了。
晚上下班，我一进家门，儿子就朝我飞奔过来，抱着我。
“爸爸，小妈坏蛋，小妈打我……”
儿子说完还朝着男孩嚣张的努嘴巴。
男孩在后面无措地咬着下唇，唇瓣都咬的发青。
我招招手男孩走到我身边，我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没事的……”
“先生……”
“爸爸，你看，咦？红红的怎么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小妈把我的手心都打红了，可是红红的没有了……”
儿子把手心撑到我面前。
“小妈为什么打你啊……”
“嗯……我把玩具扔到地上了，小妈就打我，还让我站那，肚子饿的咕咕叫，小妈还不让我吃饭。”
“先生，我没有不让他吃饭。”
我朝男孩摇摇头。
“是不是你做错事情了，小妈才打你的？”
“嗯，是……”
儿子倏地放开我弯着眼睛说：“小妈说了，以后不乱扔玩具就是好孩子，就不打手手了。”
儿子说完捧起男孩的脸。
“小妈，我是好孩子吗？”
男孩看了我一眼，红着脸说：“是，唯一是好孩子。”
“好了，唯一，爸爸的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了，可以吃饭了吗？”
“嗯嗯……”‘
儿子说着拉起男孩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我这儿子，有了小妈就不要我这个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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