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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心大厚脸皮攻X沉稳坚韧强受
变态杀人犯清秀炮灰攻出没,高能预警
陆遥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白皙的脸颊带着高热侵染的红晕,他望了望头顶火辣辣的太阳,随即无奈地叹口气压了压帽檐继续跟着大部队赶路。
阳山的山路崎岖,非常难走,要不是林木是自己出版社的签约写手,又是自己的好朋友,陆遥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被他骗过来考察取材的。
这么热的天,不是要人命嘛......
陆遥又擦了把汗,看着前面的三个人。走在他前面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二十多岁的年纪,是林木的助手,好像叫黄萌萌;纵列队伍里第二个人就是林木,高高瘦瘦的,国字脸,只是因为人比较瘦的缘故,所以国字脸也不太标准了。
他比陆遥大一岁,今年刚好三十,是他们出版社的金牌写手,主攻灵异鬼事这一块,这次取材本就是林木提议的,他要为自己的下一本书做准备。
在最前面开路的是他们出版社的司机陈开,是他们社长为了拍林木这个金牌写手的马屁特意派过来的,不过好歹多一个人也能多一分力气,最起码开路不用自己来了。
陆遥拉了拉背带重新整好自己的背包,里面都是可都是他吃饭的家伙,虽然重了些,但他不放心托给别人。
陈开之前说要帮他拿,还被陆遥婉拒了,林木为此还开他玩笑,说是不是陈开对自己有意思,毕竟陆遥长的这么好看。
陆遥白了他一眼,无聊。
陆遥知道自己一直很招颜狗喜欢,他是同当下明星一般白白嫩嫩的款,俊秀的眉毛,上挑的丹凤眼,连同鼻子也跟女孩子那般秀气,可能唯独就是那张略显薄情的嘴唇了,多多少少替他挡掉了一些烂桃花,从高中大学到现在,也不乏男男女女追求,但陆遥一盖没接受。
笑话,他可是有X之夫,怎么可以出去招惹别的花花草草。
等下,陆遥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秀气的眉头微皱,他觉得自己漏了什么,有......什么?为什么想不起来?
他有谁吗?
平白无故的,陆遥觉得背后一凉,盛夏的阳光似乎也失去了热意,他猛地回头一看,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现。
......
又来了,这种背如针刺的感觉,好像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阿遥,看啥呢,走啦!”已经走出去老大一段路的三人在高处等着自己,林木站在一颗老樟树下朝他喊:“太阳快下山啦,咱得赶紧的找到那个旅馆才行,别墨迹了。”
“好,就来。”以为是错觉,陆遥也不好跟其他人说,他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声,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刚太阳还在头顶,他们走了很久吗?那为何太阳下山的如此之快……
疑惑一闪而过,陆遥都没花精力去深思,好像他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别想了,别想了,快跟上,快跟上......
陆遥紧了紧背包,随即抬起酸软的脚继续赶路,他得快点赶上队伍才行。
......
没多久,居然下起了暴雨,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好在他们在被淋成落汤鸡前找到了林木口中大有故事的旅馆。
一行四人拍着头上身上的雨水一边进屋,陆遥在大厅里找了张桌子检查器材,虽然背包是防水的,但是里头上万的照相机还是让他有些不放心。
林木带着小姑娘去办入住,陈开没事干就过来坐到了陆遥旁边。
靠四十岁的男人身上有股难闻的烟味,虽然样貌还算周正,但陆遥还是皱着眉头稍稍往旁边挪了一下。
“小陆,来一根不?”陈开泛黄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他有些期待的望着陆遥,神色里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陆遥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把陈开挂在绞刑架上杀了一遍又一遍,“不了陈哥,我不抽烟。”说完也不理陈开,兀自低着头将摄像机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陈开伸出去的手有些尴尬,他搓了搓两手之间的香烟才顿了顿缩回了手,嘴上呵呵的笑着掩饰道:“哦哦,不抽也好,身体健康呵呵,身体健康。”说完自己点了一根,低头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过会儿却又跟没事人一样跟十句憋不出一声屁的陆遥开始东拉西扯。
陆遥秀气的眉头越皱越紧,旁边吞云吐雾的人却是没有半点眼力见,就在陆遥忍不住准备赶人时,那边办好入住的林木奔过来递了张身份证打断了陆遥头顶越积越浓的黑气。
林木一边拍着陆遥的肩膀帮他降火,一边笑眯眯地对陈开说:“陈哥,房卡办好了,我们一人一间房,给,这是你的314。”说着递过去一张房卡。
陈开夹着烟的手接过来,移动中烟灰掉在桌上又惹得陆遥一阵蹙眉,他一开口便是一阵白烟窜出来,陆遥赶紧起身拉好背包走到了大门口去透透气。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小,陆遥听见陈开问为什么不开三间,他可以和自己挤挤,这
', ' ')('样也省钱,听的陆遥直犯恶心。
后面林木好像说了几句,陆遥没听清,估计是解释了啥吧,陆遥也不再关心了。
整座旅馆是座欧式小洋房,坐落在阳山的半山腰,有些难找。但好在占地极大,从门口望去,雨中朦朦胧胧的黑色雕花铁门敞开着,有种诡异的神秘感。
阳山山顶有个中等大小的风景区,常年人也不是很多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个旅馆靠这凋零的生意怎么生存下来的,就比如说,今天来入住的只有他们四个人,在大厅这么久,除了前台的服务生也没见其他半个人影。
陆遥转身观察了一下旅馆的内部,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虽然开了灯,但总还是觉得很压抑,靠右手方是白色的木质雕花楼梯,据说因为格局的关系,后续也没法装电梯,不过,反正整栋楼也只有三层。
楼梯与大厅前台中间有个过道,过道的尽头有扇门。
应该是一扇门,陆遥往里走几步专注的盯着看了几眼,他不太确定,大厅的灯很亮,但好像就是照不亮过道尽头的黑暗。陆遥看着看着不自觉又往里走了几步,好像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一般,突然,他看见那扇门上亮银色的门把竟然开始微微转动......
......
“先生!”
旁边传来的叫声一下惊醒了陷入某种情绪里的陆遥,他一转头就看见前台小伙子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陆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刚刚走神了?
“先生,你在看什么?”前台是个长相平凡的男子,用陆遥刻薄的话来讲,就是那种看过一眼,再看第二眼也绝对认不出来的那种。
陆遥端着高冷清隽的脸掩饰自己的失神,本来想说没什么,但耐不住好奇随即多嘴问了一句:“我想问下,里面那间屋子,怎么没挂房间号?那是杂物间吗?”一般像这种欧式的房子,这种最不引人注意的门通常都会连着地下室或者做杂物间。
服务生一脸疑惑,他像是根本没听懂陆遥在说什么,“先生,你在说什么?走廊往里没房间的。”
“可我刚刚明明看见......”陆遥伸手指过去,然而当他再次往里看的时候,刚刚还是门的地方已经被一堵结结实实的墙取代了,哪里还有半扇门的影子。
我明明看见......
服务生把身子伸出大理石前台往走廊里面看去,他欲言又止:“听我们沈老板说,以前没出事的时候,最里面是往地下室去的,后来因为那件事,那个门就被封掉了。”
“那件事?”陆遥还是打算把事情问清楚,不然晚上肯定睡不好。
“就是五年前的那个凶杀案呐。”林木突然走过来把一只胳膊搭在陆遥肩上,他们俩关系好,陆遥虽然嫌弃林木没几两肉的胳膊硌人,但也给面子的没把人推开。
林木自动屏蔽陆遥嫌弃到天灵盖的眼神自顾自解释道:“五年前啊,这栋洋房的主人是个超级杀人犯,”林木回头看了看大门外的瓢泼大雨,然后又在陆遥耳边神秘地低声诉说,“据说,那天也就是跟我们今天这样的天气,大雨倾盆啊,这栋房子的主人就趁机招待了几个人,然后晚上居然把他们全杀了!”
老天似乎都为了附和林木帮他营造气氛,就在林木说完最后一句话的同时一道惊雷劈下来,倒是把旁边偷听的前台小哥吓了一跳。
林木看陆遥依旧木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无聊地转头切了一声:“你小子怎么还是跟大学那时候一样,没劲。”
“你还是把你的本事都放在写作上吧,从嘴里把鬼故事讲出来真的不太适合你。”陆遥斜睨了他一眼,随手夺过自己的房卡便要往楼上走。
后面林木追着他碎碎念:“别忘了下来吃晚饭,大摄影师!“
“知道了,啰嗦的要命。”
“好心当做驴肝肺......”
......
陆遥爬上三楼找到311,周围扫了一圈便刷卡进门了。
外面可能看不出来,里面空间其实很大,估计原本的大房间都被重新隔断弄成了稍小的单人房。楼梯往左是301到310,楼梯往右是310到320,陆遥的房间恰好就在楼梯口那边。
刷卡,开门,插卡,开灯,房间内饰还不错,就是看起来有点陈旧,不过胜在干净。陆遥放下背包收拾了一下,拿了换洗的衣物就进了浴室。身上还湿漉漉的,陆遥有点洁癖,实在是无法忍受。
......
就在陆遥目光看见的地方,似乎有个影子慢慢从门缝里溜了进来,悄无声息地,那个黑影贴着地爬上了床。
背包被无形的力量打开,照相机飘了出来。再被那个东西左右颠倒转了几圈后,像是不小心按到了快门,闪光灯闪瞬即逝,随即那股力量就消失了,照相机重重落在了白床单上,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整个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
陆遥......
......
陆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 ' ')(',有些长的刘海被反向撩到了额头上方,露出了之前隐藏的美人尖,清隽的脸庞有些迷茫,他刚似乎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
除了设施有些陈旧,其他都还不错,热水澡也很棒。陆遥满足地擦着头发出来,被热水蒸红的脸颊白皙红润,只有下半身围着浴巾的样子秀色可餐。
因为身材高挑的原因,陆遥穿了衣服可能看起来有些瘦弱,但他本身便是四处出差跑动的顶级摄影师,高山丛林也走过不少,自然也好好锻炼了身体。薄薄的肌肉附在腰腹和手臂,再配上那张常年高端又高冷的脸,看起来有种禁欲的性感。
陆遥散漫惯了,他擦了擦头发随手把毛巾丢在靠床的沙发上,然后整个人闭着眼睛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嗯......舒服。
陆遥右手伸展着往外放,却没想到摸到了一个硬冷的东西,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是他的宝贝照相机。
陆遥闭着眼睛不动,秀气的眉毛却皱了起来,竟有种凌厉难当的感觉。
他刚没有把照相机拿出来,绝对没有。
陆遥静静起身坐在床沿,微低着头,刘海顺着姿势遮住了眼睛,他漠然的扫了周围一圈,并没有任何能藏人的地方。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窗外的风雨,但是雨水拍打在窗户上的刷刷声还是清晰可闻的,陆遥抿着薄唇静静等待,然而大概过了一刻钟,整个房间也是安静非常,并没有任何异常。
陆遥放缓了呼吸,没想到刚刚还是莫名紧张了起来,但奇怪的是,心中居然没有任何惧意。
“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总要出来见见面才是,放马过来吧。”陆遥一直都很直,各种意义上的,若不是遇到了......他可能以为自己的性向也直的跟电线杆似的。
......
又来了,我遇到了谁?
陆遥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他最近总是很容易困乏,尤其是跟着林木来到阳山之后,总觉得周围一直有人在看自己,催促自己不停地走,快走。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陆遥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他躺上床盖上被子,现在才六点多,睡一觉起来吃晚饭应该也不迟。
......
陆遥没多久就睡着了,睡着睡着,他感到有人在看自己。
就趴在床边!
!!!
陆遥猛地睁开眼坐起来,粗重的呼吸在昏暗安静的室内十分诡异,房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视线所及之处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陆遥放松下来深呼吸,他浑身是汗,一时间有些冷,他睡觉前关灯了吗?
好像没有,陆遥有点记不清了。
他摸索着站起来开了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灯没有刚才睡觉前亮,房间里有些黑色的角落好像怎么也照不亮一般。
窗外很安静,也不知道是不是雨停了。
此刻陆遥耳朵里只有自己带这些凌乱的呼吸声,他打开房门打算下楼去找林木,他有点饿了。
手机上显示时间是六点三十一分,原来自己才睡了半个小时?但是走廊以及楼下都很安静,好像所有人都去休息了一样。
陆遥警惕着走到楼下,然而大厅里也没有半个人影。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起来,所以说这座酒店生意差也可能是歇业太早的缘故?
没找到人也就不找了,陆遥凭借强大的阿Q精神自我安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五脏庙得先祭好。
他记得白天那个前台说大门右手边是餐厅,陆遥往那边走过去,白色的雕花门有点泛黄了,但是看材质应该还是很厚重的。
陆遥推门走进去,里面也是空无一人,自助料理台上很干净,酒店是打算让客人吃空气吗?
陆遥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意外状况搞得心力憔悴,他决定先找下厨房,大不了给自己下碗面吃。
正要往餐厅里面走去,忽然一阵冷风袭来,大厅里就传来了奇怪的声音,隐隐好像还有个小女孩在说话。
......
“花皮球,真可爱,轻轻一拍就跳起来,你拍拍,我拍拍......”
......
啪啪的拍皮球声在格外安静的环境里十分怪异,陆遥忍住额头暴跳的青筋,最后还是无力地叹了口气决定出去看看。
摸了摸肚子权当安慰,陆遥走出餐厅,然而还是一个人都没看见。
就在陆遥准备怒吼叫某个捣蛋的傻逼滚出来的时候,一个画着兔子彩绘的小皮球从前台与楼梯中间的走廊里滚了出来。
白天尚能看到底的走廊,在灯光晦暗的此刻,仿佛成了一个囚锁着恶灵的黑洞,陆遥忽然觉得周身有些冷。
“是谁在那儿?”陆遥虽然心里有点虚,但声音还算正常,附近没有什么工具可以抓在手里傍身,他觉得不太安心。
左右想了想,也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陆遥还是决定往里
', ' ')('面走走,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搞怪。
才踏出去一步,黑洞洞的走廊里突然出现了一双穿着白丝袜和红皮鞋的细腿,小腿以上却又完全隐藏在黑暗里根本无法看清,陆遥脚下一顿停住,耳边又传来了刚刚那个唱儿歌的小女孩的声音:“嘻嘻嘻,哥哥,哥哥,漂亮哥哥,来玩呀......”
“哥哥,来玩呀......”
......
陆遥不自己地觉得往走廊里的黑暗走去。
小女孩的红皮鞋底下开始冒出红色的鲜血,不详的颜色渐渐往陆遥的方向蔓延,然而陆遥像是根本就没看到一样,还是直愣愣地往红皮鞋的方向走过去。
“你在干什么?!”
耳边像是突然想起一阵惊雷,低沉温和的男声中透着坚定,陆遥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柜台旁。
柜台距离餐厅门口大概有三、四米的样子,自己刚走过来了吗?
陆遥疑惑地回头看向走廊深处,黑暗好像平复下来了,小女孩也随之不见,只是耳边隐隐约约似乎还有小姑娘甜美的笑声,像铃铛一般悦耳勾人。
陆遥这时才发现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他吞了几下口水平复自己,这才明白自己不能在如此大意下去了。
一不留神,就会被杀死......
脑中不知为何冒出了这样的念头,陆遥下定主意,重新又打起精神望向喊住自己的男人。
听声音应该不是林木或者陈开,对方手里拿着一个烛台,如此古老的照明方式,陆遥想哪怕下一秒看见那个男人穿着欧式古典泡泡袖,估计也不会太惊讶。
然而陆遥又想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客厅里的等太暗的缘故,对面的男人渐渐走进了,陆遥这才看清对方的面貌。
他长得很周正,并没有很英俊,但一眼看上去就很让人舒服。宽厚的眉眼,眉毛有些粗,但在那样一张轮廓坚毅的脸上,反而更突显出对方沉稳的气质。
男人的眼睛不大,但极为有神,黑亮的眼珠里闪着烛光,让陆遥有一瞬间的迷醉。对方的头发不长,但显得很精神,肩膀宽阔,有力的手臂上覆盖着坚实的肌肉,并没有像阿诺施瓦辛格那样夸张,但明显这种彰显力量的弧度很能给人安全感。
陆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他的胸膛厚实,说话时胸腔起伏,紧身的黑T包裹着曲线美好的胸部肌肉,让陆遥有种想要细细抚摸的欲望。
然而对方的曲线却在腰腹处陡然收紧,就算隔着衣服,陆遥似乎也能看到对方柔韧腹部性感的人鱼线。
再加上对方深蜜色的健康肌肤,十分让人食指大动。
这完全是陆遥的菜。
......
“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偏红的嘴唇有着饱满的弧度,是十分适合接吻的形状。
陆遥只顾着欣赏面前这个神秘的男人,完全没有听清对方重复了几遍的询问。
“嗯?什么?”陆遥被凑到面前的蜡烛给惊醒,那玩意儿差点烧到他的刘海。
就是性格有些粗暴,陆遥又在心里加了一句。
对面性感结实的男人皱着浓密的眉毛有些不耐烦:“我问你,你在这里干嘛?”
“没干什么,我只是......只是有点饿了。”不知为何刻意隐瞒了那个小女孩的事,陆遥认为是不想吓跑这个让自己颇为感兴趣的男人。
“饿了?”对方有些狐疑,但似乎也懒得深究的样子,索性就这么信了,“餐厅在那边”,他往身后指了指,明显是在暗示陆遥他知道他在撒谎。
陆遥耸了耸肩装作一脸无奈的样子,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露出这副表情准能蒙混过关:“好吧好吧,我今天第一天来,不熟。”
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第一天?那你可别被脏东西糊住眼睛骗走了哦。”
“你说语气词的时候真可爱。”陆遥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在那张清隽的上看起来颇为纯真。
那个男人被噎了一口没说话,转身就带着陆遥往餐厅走去。
这时候陆遥才看清对方包裹在休闲裤里那挺翘饱满的臀部,啊......陆遥真想好好赞美一番,还有那双大长腿,真不知道摆在床上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说起来,他可真高啊,陆遥自己就有一百八十六公分,在亚洲人的平均身高里,已经不算矮了,但这人居然比自己还高了半个头的样子,难怪那双腿看着那么长。
突然后悔自己没带照相机了,陆遥喜欢把美好的东西拍下来。
比如,对方那挺翘的屁股。
......
餐厅依旧空无一人,走在前面的男人随手把蜡烛搁在长桌上,头也不回的继续往里走,“你现在才来找东西吃?都这么晚了,他们都休息了。”
“咦?很晚吗?才......”
“才十二点?那估计是只有你觉得还算早了。”
', ' ')('十二点?他的手机刚刚才显示只有六点半,陆遥不信邪的拿出手机,现在上面真的显示十二点零五了。
......
他果真是撞邪了吧。
“看来我撞邪了,真的。”陆遥高冷着一张脸看起来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成分,愣是把那个男人说的脸颊直抽抽。
......“那,恭喜你。”
......
“所以我决定跟你在一起,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
“我饿了,下碗面给我吃吧。”
“?你跟陌生人都这样自来熟吗?”
“陆遥。”
“方宇桐。”
“你看,我们现在不就认识了,也不算陌生人了。”
“......”方宇桐完全是处于基本礼貌才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而已,他像是被对方这副“我就是赖上你了”的流氓样子给折腾烦了,后来还是把人拎到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西红柿、青菜,还有架子上的面条给他下了碗面。
面下到一半,方宇桐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十分嫌弃地问陆遥:“你为什么不自己煮?”
“我在家下厨,第一次就把油烟机给炸了。”微微扬了扬嘴角,仿佛雪山之莲在静夜盛开,煞是好看。
方宇桐脸红了一把,最后还是默默转头给他煮面去了。
算你狠......
......
一碗面吃的相安无事,在餐厅里又聊了几句,两人才结伴回了三楼。
“你也住三楼?”陆遥纯属找话讲,毕竟看上了人家,怎么也想追追试试看。
方宇桐从上楼开始就不怎么讲话,这会儿回答问题也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嗯,315。”
陆遥见人不怎么想说话,以为他累了,到了311门口简单道了个别就想各自回房,“明天一起吃早饭吧?”
就在这时,方宇桐忽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之中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和言语,陆遥一时看呆了,竟然完全愣住了,他听见对方沙哑着声音回答:“好。”像是订下了一个极重的承诺。
说完,方宇桐就帮陆遥把门给带上了。
陆遥在门口愣了一会儿,这才回到床上继续睡觉,但是他脑子都是方宇桐深情又悲痛的眼神,折腾了好久才又渐渐睡去。
然而就在陆遥回房之后,方宇桐高大结实的身形,也渐渐消失在了空气里。
下半夜一夜好梦,梦中似乎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柔和的力量通过对方宽大温暖的手掌传到自己身体里、心里,耳边也似乎断断续续的传来对方沙哑的呼唤:陆遥......回来吧......陆遥......
快回来!
......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了。
外面又开始下雨了,沙沙沙的雨声听着有些沉闷,陆遥拉开窗帘,对着外面暗沉沉的天叹了口气:这样该怎么去外面取景啊......
洗漱好之后,陆遥去餐厅见到了林木一行人。远远地看见陈开想站起来给他拉开旁边的椅子,陆遥本来径直走着的方向突然就拐了个弯往王萌萌那边去了。
他看见陈开那口黄牙就恶心,哪有方宇桐万分之一美好。
啊......他是不是忘了去约方宇桐......
唾弃了一把自己的记性,陆遥在黄萌萌和林木疑惑的目光中起身又往三楼走去。
林木好像没睡好,眼下有很深的阴影:“你去哪儿?”
陆遥头也没回,脖子上挂着照相机就往餐厅外走:“忘了拿东西了。”
“......当心早餐冷掉!”
“知道了林妈。”
气的林木一手捏碎了鸡蛋。
黄萌萌胆战心惊,她才跟林木接触没多久,至于陆遥,就更加不熟了,她只是很好奇明明陆遥一副美人的样子,却总是很难接近,脾气似乎也不太好。
不是一般说人美心也美的吗?
......
人美心不美的陆遥敲了许久315的门,就算里面睡着一个死人也该被敲醒了,“方宇桐?方方?小桐?起床啦,吃早饭啦。”
“咚咚咚,咚咚咚”
“小宇桐??方方?起来了吗?”
......
大概敲了一刻钟,里面才传来一阵沙哑的男声,低沉带着点磁性,陆遥以为他还没睡醒。
“你真的......一如既往的烦人。”
陆遥以为他是在说自己昨天要他做面的事:“没办法呀,就是想烦你,起来一起去吃早饭吧?”
里面的人不知为何顿了一下,之后才拒绝道:“不了,你去吃吧,我不太舒服。”
“不舒服?着凉了吗?你开门让我进去看看,不然我找前台给你找点药也行。”
“不用了,我没事,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你先下去吧。”方宇桐
', ' ')('拒绝的干脆,言语间也没有了之前的亲昵。
但是陆遥可不是轻易会退缩的人,要是被拒绝几次就撒手放人,他怕以后自己会后悔死,“你开门让我进去看看好不好呀,就一会儿会儿。”
“我说不用了!“音量陡然提高,方宇桐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失态,没等陆遥回应就立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要吼你......”
陆遥沉默了几个呼吸,最后轻轻说了句:“你好好休息。”然后就转身下楼了。
随后门内传来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
接下来一天陆遥都没见到方宇桐,他有些不放心,在吃过晚饭之后还是没看见人,陆遥索性就去柜台问了问,他们这个酒店就餐都要在前台作登记的,陆遥想知道方宇桐今天有没有吃过饭。
就算身体不舒服,也不能不吃饭啊。虽然早上被吼是真的有点难过,但陆遥也只当对方因为不舒服的缘故所以心情不是很好,但也不能因为这样一直闷在房间里呀。
“小哥,麻烦你帮我查下,315的客人今天有没有下来用过餐?”陆遥冷着脸询问,虽然面目清俊,但来势汹汹,把前台小哥吓了一跳。
查过登记簿后,前台小哥又吓了一跳:“先......先生,我们这315,没人入住啊......”
陆遥一惊,难道方宇桐骗自己?但是不可能啊,那今早跟他说话的人是谁?
陆遥昨天就察觉到这座酒店肯定有不寻常,但没想到连方宇桐也有问题,说不上是失落还是难过,陆遥敷衍了一下前台说自己记错了,匆匆忙忙就上了三楼去找方宇桐。
然而敲了许久的门,里面也没有回应。
陆遥失魂落魄地回房倒在床上,他不知道是不是该祭奠一下还没来得及发展就逝去的爱恋。
这一倒,陆遥竟然就睡了过去。
他是被敲门声惊醒的,模模糊糊站起来问了声谁呀,但是却没人回答。
敲门声不急,就是咚咚咚个没完,一次敲三下,敲完还间隔五秒,然后再咚咚咚的,坚持不懈。
陆遥被烦的不行,趴着睡导致脖子不太舒服,他扭着脖颈万般不情愿地走去应门。
门刚拉开,陆遥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是谁,就被门口一下子凑过来的一张笑脸吓了个半死,那张脸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洞流血的眼眶,一张小脸苍白着,鲜红的嘴角挂着血,她个子很矮,但不知何故却能把脑袋径直伸到陆遥面前。
红色的吊带娃娃裙,白丝袜,红皮鞋,小姑娘张口闭口声音清脆却夹着寒意:“漂亮哥哥,来玩球球吗?”
陆遥这才梗着脖子眼珠往下移,发现她没有指甲盖流着鲜血的手里捧着昨天看见的那个兔子彩绘小皮球。
“哥哥,跟小雨玩吗?”小姑娘的声音像是从幽暗的岩洞里飘出来那般寒冷诡异。
......
陆遥没回答,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来有多少惊吓,但其实心里已经惊恐地只想mmp。下一秒陆遥就用力甩上了房门。
呼......
关上门后陆遥才吐出了一口气,这么突然,真是吓死人了......
几个呼吸后,门又被敲响了。
不过比起之前小心翼翼且有规律的敲门声,这次的明显沉重了许多。
陆遥咽了下口水,故作镇定的问道:“谁?”
敲门声停了,门外有几瞬寂静,“是我,方宇桐。”
陆遥不知为就松懈了下来,他是真的不想和那个小姑娘玩拍皮球好吗......
打开门看见那张端正刚毅的脸,陆遥心里颇为感动,这张脸可让人觉得温暖多了。
......
陆遥把人迎进来安顿好,顺手给方宇桐倒了杯水,自己也喝了一口这才顺完气开口:“刚......门口,有个,嗯......小姑娘。”
“......”方宇桐没说话,但浓眉明显皱成了无奈的样子。
“你认识,对吗?”陆遥虽是疑问,但语气里多半是肯定。
方宇桐抬手抹了把脸,这才有些愧疚的开口:“是的,是小雨,她......她也挺可怜的。”
陆遥不置可否,虽然看样子的确死的挺惨,但毕竟还是把自己吓了一跳来着,他把话题转移到方宇桐身上:“那你呢?”
他看见对面坐在床上的男人抿了抿红唇,脑子里的思绪又开始乱飞了,这人的嘴唇怎么能红成这样?就是不知道尝起来味道如何......
“我也是鬼。”
“嗯……嗯?你这么简单就说出来啊……好难以置信。”
方宇桐像是习惯了他的无理取闹,陆遥就算是怀疑也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你能不能认真点,阿遥。”
他叫我阿遥诶,好满足。
陆遥木着脸,心里却乐开了花,但是他可不想暴露自己因为对方的一句阿遥有多高兴。
自己真是中
', ' ')('了名为方宇桐的毒吧,可明明认识还没满一天。
这时陆遥偷偷看了眼手机,十二点十分了,已经满一天了。
他满眼都是笑意,脸上却还是冷冷的样子,“我有在认真听。”说完就放下水杯超方宇桐走近,陆遥就着方宇桐坐着的位置,顺势将手放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手掌下面是饱含力量的触感,唯独对方的身体冷的像块冰,“你说,我都听着呢。”
方宇桐看着在自己面前的人,因为位置的缘故,显得自己有些弱势,“我已经死了,阿遥。”方宇桐深吸了几口气,似乎是要打散什么情绪,他推开按着自己肩膀的人站起来,“总之,你们赶紧离开这儿,这里不安全。”
“为什么?”陆遥觉得与其说对方是鬼,或许用僵尸来形容更贴切一点。但也没那么相似,方宇桐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除了没有心跳没有呼吸,还有寒冷的身体,他一点也不像门口那个名叫小雨的姑娘那样模样凄惨,他这么高大,性感,让自己欲罢不能。
“我昨晚看见你,你有呼吸。”
方宇桐没想到这人这时候还在意这个,他更无奈了,最终像是卸下了肩上无形的重担,妥协着笑了起来:“我可以伪装。”
“你是不是跟我很熟悉?小桐?”陆遥发现对方态度软化,便拉住对方冰冷的手腕将人拽过来,进而自己坐到了床沿,让高大的方宇桐分开腿坐到了自己大腿上,“嗯~你有点重。”
“我可以变轻一点的,”方宇桐有些脸红,但好在房间里不甚明亮,叫人没那么容易发现,“你知道的阿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我只知道我现在眼里心里都是你,小桐。”陆遥放任内心的冲动,他情动地吻住方宇桐红润的嘴唇,舔咬,啃噬,进而将舌头伸进对方甜蜜的口齿间搅动,虽然有些寒冷,但是方宇桐的气味很好闻,是青草的味道,清新且令人安心。
方宇桐也没有拒绝的意思,相反,他似乎等这一刻等了许久。他在陆遥吻上来的一瞬间停顿了一下,随即便不管不顾的抱住了陆遥,他扭动着臀部去磨蹭陆遥已然硬热的腿间,喉咙发出低沉沙哑的呻吟,像是呢喃喊着陆遥的名字。
两个人相互撕扯着倒在床上,整洁的床单被弄得满是褶皱,陆遥翻身压在方宇桐的身上,一边低头亲吻吮吸对方喉结,一边不耐地剥去自己的衣物,等自己脱光了,又急不可耐地去扒方宇桐身上的黑T。
没多久,两人就坦诚相待了。
接下来的一切就跟在梦里一般,陆遥尝过方宇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温热的、蜜色的皮肤,汗湿的胸膛,他用双手拢住对方饱满的胸肌往中间挤压,就算惹来方宇桐羞赧的抱怨也不松手,他会在方宇桐因为插的过深而挣扎的时候压住他胡乱踢蹬的双腿,在对方难耐呻吟的时候吻住他的嘴唇,将方宇桐湿热的呼吸都堵在喉间。
在他按住方宇桐的后颈,从背后干进去的时候,就可以将对方湿的不成样子的小穴尽收眼底。那时候方宇桐就像只被咬住了要害的小母兽,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又湿又软;等陆遥一直攻击他的敏感点的时候,方宇桐就会低低哽咽着求饶,但陆遥趁这时候哄骗对方叫自己老公的话,方宇桐又会红着脸羞耻地咬紧红唇,一言不发。
他的小桐性感、强大,只在自己面前柔软,他是跟自己风雨同舟的爱人,是自己不顾一切想要拯救的人。
方宇桐......快跑......不要停......
.....
陆遥在黑暗中找回神志,他不是很明白此刻自己的状态,迷迷蒙蒙,好像没有手,也没有脚,没有身体,就如同一团烟雾一般飘散在空气里。
他听见前方有声音,于是便朝着那个方向飘过去。
远远的,他看见有个细瘦的人影趴在门上往里面看着什么。
那人过长的头发披散着,细条条的手臂扒着门缝,对方跪着的姿势露出了他细长苍白脚腕,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寻常的诡异气息。
门里面似乎有人在做爱,低低哑哑地呻吟不算动听,却很撩人,低沉沙哑的男声像极了方宇桐,陆遥冲上前去想一探究竟,没等回过神,烟雾一样的自己就已经到了房内。
他震惊地看见自己压在方宇桐身上欢爱,缠绵的两人似乎没发现在场的另一个陆遥,和门外那个偷窥的魔鬼。
陆遥此刻已经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现实,他只知道自己要保护好方宇桐。他回头想要吓退那个偷窥者,却没想到一眼望进对方血一般的眸子里,那里面满满的恨意、嫉妒、还有占有欲,这种强烈到令人作呕的情绪瞬间打散了陆遥的神志。
随即,陆遥的世界便又暗了下来。
......
陆遥捂着疼痛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没想到刚翻身,却激起了一片尘埃。
抬眼望去,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但是一切都很陈旧、脏乱,沙发和床铺上落满了灰尘,连浴缸里也是乌黑的残渍,陆遥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看清一些东西了,这时才发现窗户不知为何被木板给
', ' ')('钉死了,只有些微的光从窗外透进来,但是却照不亮任何东西。
陆遥摸索着转动生锈的门把,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后才发现连走廊也都是脏乱破旧的样子。他喊了几声林木、陈开等人,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应。
冥冥之中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陆遥也不去追究自己到底在哪里,或者说在哪个时空,他径直下楼往一楼那个神秘的走廊走去。
现在什么也不重要了,除了方宇桐。
走廊的尽头的确是一扇门,亮银色的门把上有混乱的血迹。但陆遥此刻却奇异的平静,他知道自己即将接近谜底了,关于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遇见方宇桐,还有,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门后是往下延伸的楼梯,不太长,但很窄。陆遥摸索着往下走,楼梯上没有照明的东西,但下面那个空间里有些微的灯光。
等陆遥快走到楼梯尽头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彻底进到这个地下室后,陆遥才发现左手边有三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有两具明显是成年人的尸体,但都没有了头,看穿着的样式,却很像黄萌萌和陈开,但陆遥知道这不是他俩。他们的怀里拥着一个小女孩的尸体,依稀还能分辨的娃娃裙,白丝袜,还有仅剩一只的红皮鞋。
陆遥脑子里闪过这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用餐的温馨画面,还有长桌尽头那个扎着低马尾面色阴郁苍白的男人——这座别墅原来的主人,一个性格孤僻的神经病,杀人犯,沈一奇。
就是他抢走了自己的小桐!
陆遥在回忆和梦境里穿梭,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太阳穴在闷闷的痛,但他还是打起精神往里走过去。
地下室里挂满了透明的塑料薄膜,视野并不好,昏暗的灯光将人影拉扯成怪异的形状,陆遥觉得几米的距离竟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听见前方传来鞭子划过皮肉的声音,沉闷的痛呼被咽在喉咙里,任凭那个魔鬼怎样撕扯、折磨,那个坚毅的背影都直挺挺跪在那里不曾屈服。
陆遥看见那个变态操着他丑陋粗大的阳具在侵犯他的小桐,他在那一瞬间像是被某种东西附身了一样,内心的黑暗不断地吼叫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那个混蛋,那个畜生!杀了他!
然而不知为何身体却无法动弹,陆遥挣扎着想要爬过去抱住方宇桐,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捆住了手脚,锈迹斑斑的锁链缠紧了上半身,陆遥只能不断拉扯着桎梏怒骂,除此之外却无能为力。
那个混蛋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过方宇桐的耳廓,方宇桐扭着脑袋想躲,却被抓着头发按在了原地。他的身上满是带血的鞭痕,两天两夜没有食物,只有稀少的水源维持生命,还要面对不间断的侵犯,方宇桐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快达到极限了。
后面肯定是破了,每次进出都带来令人崩溃的撕裂感,方宇桐朝角落里那个狼狈却依旧美丽的男人看去,对方的嘴唇被他自己咬的破碎不堪,上挑的丹凤眼里满是悔恨,但只要看到自己,就变成了怜惜和满腔无处宣泄的爱意。
方宇桐忍受着身后令人恶心的撞击,他无视疼痛的嘴角向陆遥无声说道:“阿遥,别看,别哭,要活下去。”
刚说完,身后的变态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随即一把捂住方宇桐的嘴。令人作呕的指尖弥漫着血腥气,那个魔鬼贴着方宇桐的背伸过手进而蹂躏他饱满的胸膛,肉粉色的乳珠早已被掐的破皮出血,胸腹间隐约可见细长的烫伤,那是这个魔鬼为了让方宇桐屈服而用餐刀在烛火上炽烤过后弄上去的。
“说,你愿意留下来,只要你心甘情愿留下来陪我,我就不杀你的小情人儿。”别墅的主人嘶声在方宇桐耳边威胁,他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虽然面貌俊秀,去因为满身的嫉恨而令人厌恶。
方宇桐其实说不出什么话了,他的嗓子早在这两天不间断的折磨里哑了。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长时间跪着的膝盖更像是要断了一般。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挣扎着摇了摇头。
捂住他嘴的手没有松下来,反而变本加厉地掩住了他的鼻子,湿热的呼吸打在那个魔鬼的手上,莫名让他更加亢奋起来。
沈一奇赞叹了一声,身下更是不停歇地抽插,但因为被限制住呼吸的缘故,方宇桐虚弱的挣扎起来,然而这对沈一奇来说都是可以忍受的小打小闹,相反,还为这场奸淫提供了更多乐趣。
“你下面那张嘴吸得我好紧,我的好小桐,留下来吧。”明知道对方是因为呼吸困难导致的身理反应,但沈一奇就是故意曲解他,要怪就怪他们被自己撞见了那场欢爱,不然他怎么知道还有那般强健的男人可以被压在身子底下被肆意操弄。
“你不如杀了我。”沈一奇抬头看向角落里那个虚弱又狼狈的美丽男人,纵然如此也不能掩去他的锋利。
沈一奇几下冲刺泄在方宇桐湿热的后穴里,他粗喘了几声后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了已经昏过去的方宇桐,对方失去力气的健壮身体软软的挂在锁链上,破损的手腕又沁出血来。沈一奇耐不住又舔咬了几口方宇桐毫无遮掩的后颈,这
', ' ')('才有兴趣搭理陆遥:“与其让你死的干脆,不如让你看着心爱之人彻底成为我的东西,这样岂不是更好?再说了,你会甘心受死吗?我怕是离你近一点,你就要扑上来生撕了我。”
沈一奇说完也不管陆遥,他用嘴给方宇桐喂了点水,确保昏迷的人咽下去之后,这才亲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随即便打算离开:“你应该多劝劝他,只要他答应我自愿留下来,我就会给他吃好的喝好的用好的,更何况我还会不杀你,哈哈哈哈,这不是很好吗?”
陆遥没说话,他咬紧了破损的唇角忍住内心无边的恨意,掩藏在身后的手指却不停歇。
地下室的血腥味重的让人想吐,但是陆遥得打起精神来,他一定要带着方宇桐逃出去,他们的美好生活才刚开始,没道理就把下半辈子埋葬在这个衰败的别墅里。
“小桐,小桐,醒醒,打起精神来,小桐!”陆遥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他的手指被钝口的铁条磨出了血,动一下就是连心的疼痛,但是幸好手腕的绳子也快被弄断了。
方宇桐动了动被固定在地上的膝盖,对方怕身强体壮的自己挣脱,还特地将他的四肢都用铁链锁紧了,脚腕也被固定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嗯......”
听见对方还有力气回复自己,陆遥心里松了一口气,“小桐,你再坚持一下,别睡,我们待会儿就逃出去。”边说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虽然这段时间也只有定时喝水来维持体力,但起码自己身上没有多余的伤痕。
那个魔鬼以折磨方宇桐为乐,对自己却没有一点兴趣。
若不是想要方宇桐保持活着的念头,说不定自己也早已跟那三口之家一般被砍掉脑袋了。
“阿遥......我好痛。”方宇桐似乎不想浪费力气去抬头,他低垂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念着陆遥的名字,似乎这就是他坚持到现在的动力。
陆遥憋住冒出来的眼泪,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小桐是多么坚强,能让这么坚强的人说疼,那该是多么令人煎熬的痛楚。
陆遥有些哽咽,他平时明明是更理智无情的那个:“小桐,别怕,还有一点点,我待会儿就到你身边去。”
......
终于,绳子被磨断了。
陆遥颤抖着手指挣脱,解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锁链,幸好那魔鬼当时为了立马想要占有方宇桐而没有在铁链上落锁,还以为自己的绳子有够结实。
陆遥站起来的一瞬间头晕目眩,他跑过去用细铁丝撬开锁扣,此刻内心无比感激自己曾经有个被人唾骂的小偷父亲。
伸手接住无力倒下的方宇桐,陆遥尽量避开对方身上的伤口,随即加快速度解开怀里人脚踝的锁链。
“小桐,小桐,醒醒,咱们快出去。”扶着神志不甚清醒的人往外走,路过小雨一家尸体的时候,陆遥轻声说了声抱歉。
抱歉不能把你们带出去,抱歉没能及时救你们......
两人跌跌撞撞地爬上楼梯,陆遥嘴里一直小声呼唤着方宇桐,他怕人晕过去,这样自己就真的没有一点胜算了。
人在危难关头,陆遥紧张又冷静,他的手很稳,撬锁的时候也没发出过大的声响。
大门就在走廊另一头十米开外的地方,陆遥唯恐惊动了沈一奇,他半拖半抱着方宇桐往门口走,两人脚下的血迹在木质地板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子。
就在跨出大门的那一刻,陆遥敏锐地感觉到身后有人朝他们扑来。他当下用最大的力气推开方宇桐,用自己因为饥饿而无力的身体接住了来自身后的撞击。
那个魔鬼趴在他身上红了眼,没有章法的拳头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陆遥根本无力招架,他又累又饿,浑身都没力气,此刻完全是凭着一股求生欲在挣扎。
等到沈一奇停下来的时候,陆遥只能躺在地上无力的喘息了。他疲惫疼痛不堪,只想躺着好好休息。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湿透的衣衫更是带走了陆遥内心仅剩暖意。
耳边传来方宇桐的痛呼,陆遥恍惚的神志立马清醒了过来,他睁开肿胀的眼睛,看见那个恶魔抓着方宇桐的头发正往屋里拖去。
没什么力气的方宇桐挣扎着,踢打着,明明比沈一奇高大许多,却因为连日的折磨和饥饿反抗不过,只能虚弱的任人宰割。
陆遥眨着眼睛挤出落进眼里的雨水,再次强撑着站起来扑过去。
沈一奇被撞开,陆遥压在他身上死命掐着他的喉咙,满心对生的渴望,还有对沈一奇浓重的恨意。
两人在泥泞的草地里撕打,混乱,泥土,鲜血......
最后所有的声音都终止在了一声枪响之下。
陆遥失去力气的身体倒下来,随即又被沈一奇一把推开。深色的血花被雨水浸染,方宇桐最终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
“不!!!!!!!”
阿遥!阿遥!不要死阿遥!
沈一奇狞笑着向脱力的方宇桐走过去,像是逼近一只待宰的羔羊。
', ' ')('他右手的枪刺痛了方宇桐的眼睛,方宇桐凝聚起最后的力气跪爬起来,手里拽过不知何时出现在草地上的烛台,铜制的针尖被雨水打湿,闪着复仇的光。
耳边似乎传来小雨脆脆的声音:“大哥哥,逃出去,站起来!逃出去!”
方宇桐在对方靠近的一瞬间扑了上去,手里的烛台没命的往他脖子里戳,插进去拔出来,插进去拔出来......机械的动作持续到沈一奇完全没了声息,飞溅的鲜血沾了方宇桐满脸。
等到方宇桐回过神的时候,沈一奇的脖子都已经烂了,他木然的扔下烛台,疼痛虚软的腿撑不住一下子又跪倒在了地上。
方宇桐竭力爬向陆遥,抱住了对方尚有余温的身体,将脸埋在对方的颈间后,沉闷嘶哑的哭声最终弥散在了雨里。
晕过去之前,方宇桐依稀听见了警笛声。
......
五年后
......
方宇桐削了个红胖红胖的苹果,嫩脆多汁的果肉又香又甜,他切了一小块递给陆遥:“我尝过了,甜的。”
对方的手上布满了针孔,因为昏睡五年的缘故,手臂又瘦又苍白,几乎透明的肌肤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但好在人最后还是醒了,活着就好。
陆遥笑的一脸满足,他刚醒过来,许久不说话,嗓子还有些哑:“你喂我。”
方宇桐很高兴,最起码这人依旧厚脸皮,精神也很好。
......
五年前的那一枪贴着陆遥的后脑勺射过去了,医生说庆幸凶手枪法不好,不然人能不能救得回来还很难说。
然而人救回来了,却一直没醒,这一睡,就是五年。
去阳山旅游前,陆遥和方宇桐刚决定下个月要结婚,却没想到在阳山遭此一劫,这婚礼也跟着延期了五年。
五年里方宇桐悉心照料沉睡的陆遥,每天下班了就来陪护,拉着陆遥的手叫他的名字,让他赶紧回来。
最后,陆遥终于回来了。
......
“我一直在做梦,但每次梦境的最后,我都没能救你出去,好在最后一次,我终于抱到了你。”无人的病房里,陆遥拽着方宇桐非要他躺上单人床来陪自己睡觉。
方宇桐本就身材高大,虽然陆遥这几年瘦了,但好歹也是成年男人,医院的病床本来就不大,这下两人只能都侧着身子委委屈屈的缩在一起。
“你骨头真硌人。”方宇桐捂着被顶痛的肚子吐槽。
“你居然已经开始嫌弃我了,好难过呀小桐桐。”
“我给你擦了五年屁股,每天都有嫌弃你。”
“......那我以后天天给你擦屁股好了,刺溜刺溜......”
“不准想奇怪的东西=。=”
“你想不想试试我弟弟有没有瘦?”
“......不要逼我家暴。”
......
等陆遥出院之后,方宇桐推着他去看了小雨他们一家,照片上清秀的女童天真可爱,然而她短暂的生命却永远留在了那个夏天。
“我一直觉得最后是小雨帮了咱们,我记得那个烛台,那个时候门外明明不可能会有烛台的。”方宇桐一边推着陆遥往墓园外走一边跟他聊天。
陆遥最近休息的好,脸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她是个好女孩,希望她们一家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吧。“
“恩。”方宇桐顿了一下,“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想吃你......”说完陆遥脑袋就挨了一下,打完方宇桐自己却先笑了。
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地上,斑斑驳驳,静谧无声。久违的平静和温暖围绕在两人周围,方宇桐推着陆遥慢慢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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