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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满满收获回去时,两人收到了大欢迎,或者说那头鹿收到了大欢迎。
“秦鹰大哥!”祝白曲多久没吃过肉,他就有多爱这个男人。
江少逐微微有点吃味,但想着老婆还没原谅自己,当着面冲上去慰问秦鹰说不定正是在刺激自己,居然还暗戳戳的品出了一点甜。
“白曲。”秦鹰看起来不是很疲倦,但还是被按下休息,祝白曲兴奋脸都有些红,傍晚的风吹过他的侧脸,半长的发丝舞动,给这份清冷缱绻的脸添上一份动人。
祝白曲还是觉得秦先生很累,不然怎么眼神都恍惚了。
沈陵行和江少逐相对无言的处理着猎物,没有被老婆原谅的苦逼男人就是这么惨,劳累了一天没有嘘寒问暖,没有爱心晚餐,只有一地的血肉和活要干。
祝白曲却注意到他们了,微微蹙眉:“过来先吃饭,等会我来处理。”
沈陵行抿唇,内心雀跃的拉着祝白曲想走,猎物被放在有些远的位置,附近没有大型捕猎者,倒不担心血腥味吸引什么过来。
江少逐意味不明的看着祝白曲,他还是舍不得吧。
晚餐是祝白曲自己做的,没让沈陵行帮忙,说让他专心忙制作武器工具和陷阱防御的事,自己也要让他尝尝手艺。
沈陵行扭曲的理解成了祝白曲想给自己做饭吃,但是不好意思说。
祝白曲没有继续炖鱼汤,就这上午钓来的鱼搭配采到的蘑菇简单的烩了一下,依旧没有太多酱料,但好在厨艺感人,一个月没吃出味的江涣都快哭了。
这种蘑菇自己就有些香味,放在一起煮会有点味道,没有酱油没有味精,但他和沈陵行两个吃货硬是炼出来盐和辨认出来几种天然香料,折腾出来的蘑菇鱼肉煲意外的好吃,像是五品烩的配菜,搭配着甜薯饼吃,让江涣吃了六碗。
祝白曲欲言又止的看看只吃了三碗和六个饼的军哥,看着江涣摸向第八个饼的手,还是开了口:“江涣。”
江涣闻言还是坚强的把饼摸到了,在充满压力的注视下咽下一口,盯着祝白曲。
“没事,吃饼吧。”江涣看着这个二十出头还要长身体的小伙子,在心里摸摸计算着食物库存。
江少逐今天回来起就怪怪的,不是他标准的拽脸样,倒有点不大舒服的样子,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打击让他暂时有点萎靡,他看着祝白曲有一搭每一搭和众人谈话,心里不禁有点落差和打击。
“江少逐。”祝白曲清清冷冷的眼睛看过来,丹凤眼狭长多情,脸色称不上多好,却让江少逐心情一下好起来。
从他们重逢开始,祝白曲几乎都是无视的态度,江少逐情愿他对自己冷嘲热讽,也比当个陌生人要好太多太多了。
“吃完饭过来,我替你包扎。”祝白曲眼睫很长,带着点弧度,盖住了眼中的神色,他低下头绝对让人联想不到低眉顺眼几个字,有的只是半轮秋月、影入平江般清透落寞的美,像是一抹意外流落人间的月光,高高在上不可触摸。
江少逐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竟忽然有些湿热。大概是太久没见过他对自己关心过,其实他做梦都怀念以前的温情,怀念会轻声说晚安的那个祝白曲。
但是那么好的人,说走就走了。
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吗?
一滴泪突兀的滴落在衣领上,晃到祝白曲眼里,像是一纵即逝的幻觉,再看他时,心里那种平淡却绵长的恨好像已经慢慢消失了,他变了好多。
一天过后,又是原始人生存,众人不免有些疲惫,晚餐有些少言少语,但也不算沉默,秦鹰在吃完之后沉默的收拾餐具,动作利落的处理完后突然喊住祝白曲。
“嗯?秦鹰哥找我有事嘛?”祝白曲倒不是想撒娇,但他干饭完是心情最好的时候,尾音不可避免带着点甜。
老天,太可爱了。秦鹰心里捂着鼻血控诉到。
“你去替他包扎完,我有事和你说。”秦鹰是下三白眼,看起来总是很凶狠,像是标准的反派一样,但他其实长得很帅,脸部棱角分明,纯种华夏人的他却轮廓明显鼻梁直挺,看来有些人说自己是亚洲人所以五官平只是为长得丑找借口,帅哥依然是帅的。
祝白曲一家都是军政机关的,他在首长哥哥头上骑过马,在外交官姐姐怀里撅嘴要亲亲,他是没怕过秦鹰的,反而还觉得他很有魅力。
“好,秦哥你没受伤吧?今天是遇到危险了吗?”祝白曲担心的时候表情不夸张,但是微蹙眉头眼神疑惑的样子显得很可怜,是可以引起男人保护欲的样子,有着难得一现的脆弱感。
秦鹰眼神很专注的看着他,不动声色地回答:“我背后也有点疼,你过会来替我看看好吗?”接着不忘抹黑一下江少逐:“他可能还是办公室坐久了,身体不灵活,追猎物的时候被刮倒的。”
祝白曲还是有点担心,答应过会帮他看看,随后拿着之前遗留的医疗物资去找江少逐了。
他有些心烦,但不明显,从江少逐受伤开始就有点暴躁。
因为他
', ' ')('察觉到了自己的动摇,明明是个铁石心肠的讨厌男人,但还是会不自觉地为他揪心,看到他失望就会心软,鬼使神差的提出替他包扎。
他也是傻子吗?可能是没有秦鹰身体好,还能自己伤到自己。
这导致他见到江少逐时脸色依然很冷,不带情绪。
江少逐可能是受伤后的脆弱展现出来,难得没有纠缠也没有嘴欠,看他过来准备动却被拦下,小心翼翼看了眼祝白曲的脸色。
他真的好想他。
分手时候说了叫他别后悔,说正好也不想看见他,早就厌烦了,现在却都报应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堵定了祝白曲还是会来讨好他,露出哀求又不好意思的模样,脸红红的让他别不理他。
却没想到他没发脾气,也没哭,就只是无奈的笑了下,回头推着行李箱轻轻带上门。
他还是没后悔,分手以后打死不去主动联系,从期待到煎熬等待再到不可置信,他发现祝白曲好像是来真的。
公司出了大纰漏,他连夜忙完一个案子,却发现祝白曲都把他拉黑了,就从他的生活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恍然发觉他们在一起的痕迹太少了,四年,甚至没有留下一个情侣水杯,一对情侣腕表,他连怀念都只能翻起仅有的温馨记忆,虽然总是一个人说,一个人不耐烦。
他看着祝白曲一言不发卷起裤脚,月光下他的脸白的晃眼,和几年前的样子差很远,瘦了,更苍白了。
他替江少逐处理好伤口,手上动作很轻,他对此倒是熟练,因为有过相关的训练和短暂体验,包扎完以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以后小心点。”
江少逐顾不得任何狗屁尊严,任何男人的面子,滚烫的泪水留下来,像是一场迟来的后悔,他紧紧扯住祝白曲的衣角。
“祝祝……”他红着眼看他,滚烫的情绪汹涌。
祝白曲好像有点动摇,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江少逐看到了祝祝时隔一年后对他的第一个笑,像是回到了以前美好的时光。
下一刻他的祝祝一个擒拿撇开他的手,干净利落的吐出一个滚,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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