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不方便说,也不用再说。比如道盟战盟如果具备仙灵殿或六大宗族这样的力量,岂容十三逍遥至今。
稍顿,左宫鸣说道:“我敢打赌,事情发展成这样,六宗仙灵殿的主事者明里暗里都会表示,兽潮为先生引起。”
事实证明左宫鸣猜对了,仅时间有所提前,原因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因为左宫鸣战位不够高,不了解大家行事更讲究分寸,轻易不会着急。
“躲着不出来,看他们能怎么样!”黄花姑娘杀气腾腾,实则垂头丧气。
“……”左宫鸣唯有闭上嘴。
“躲是要躲的,但不能一直不露面。”
思索中的十三郎默默摇头,说道:“无所谓了,我本来就想这么干。”
“那也不能白背黑锅。”
“凭心而论,真不是黑锅。”一句话换来两记白眼,左宫鸣赶紧闭嘴。
可不是么?兽群跟随渐渐成势,流言传闻恰中真相,反而这边胡想乱猜,楞把仙灵殿与六宗说成卑鄙小人,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大象很难踩死蚂蚁,关键要躲得好。嗯,日子照过,还要开开心心的过。”
总结必有十三郎来做,下令今后能躲则躲,躲不过唯有霹雳手段,转头吩咐。
“球球!”
……
……
叫球球是请它帮忙,也是自助。仅靠左宫鸣的阵法,十三郎担心瞒不住,托嘲风与球球交流,看能否请得动。
结果让人惊喜,球球对十三郎恨之入骨,但与殿下感情极好,或许它更能理解隐匿的重要,很快便主动出手相帮。做起来很简单,布阵之后,球球吐出一些与周围相近的气息,从而提高隐藏效果。
比较奇妙的是,它的那种气息能发亦能收,从不忘记,从不肯留下半点。
“真小气。”十三郎因而抱怨。
“防你呢。”黄花女接口调笑。
遮遮掩掩,忙忙碌碌,时常采掘,偶尔杀人,背着黑锅又过一年,时间回到当时当下,地方来到仙灵殿外围准确说是截杀重围的边缘。
前方凶险,修士“密集”,刚好又赶上球球有所发现,十三郎下令停步。
心知未来叵测,期间一家人个个苦修不辍,十三郎把得自楼兰的仙灵石全部交由黄花女与左宫鸣吸纳,不怕浪费,只求实力快速提高。至于他自己,两年内分享球球成果超万,纯粹计算灵气数量的话,挂零等若两三个甲子。
两三个甲子啊!
纵然修士,能有多少甲子可以挥霍?随随便便扔进去这么修为,十三郎眼都没眨。
身体越来越重,行动越来越吃力,必须分出更多修为;对应着境界纹丝不动,定星盘就像无底黑洞,永远填不满。
“满景填坑,荒时取钱。”十三郎毫不犹豫。
收获其实很大,但没在明面上体现出来,相反因为体内争斗不休,十三郎始终像个病秧子恹恹提不起精神。
肉身魂魄都在慢慢变强,朝凝聚法相的标准逐步靠近;十三郎开始钻研神通,风火雷三法演绎规则,每日都有收获。看得到的变化来自发箍,起初收紧中间融合,随着十三郎看透表面一层,感觉好像敲碎一层坚壳,内里部分可实可虚,完全融入血肉。
水是水,冰雨露汽云也都是水,看破自显真相。
到这一步,十三郎有把握随时可以接着之前的进度来,遂不再着急继续;发箍收紧痛苦是一方面,他更担心发箍会不会钻入灵台,变得真正不可分割。
天道也好,狂灵也罢,终究是别人……别人的东西,防着点没错。由此十三郎回头思索,为何球球能让那么重的身体保持轻灵,自己却必须动用法力,至今已有半成。
听着不多,但要考虑到时刻不停,消耗不可谓不大;如今十三郎不像当初那样家底丰厚,三年苦挨身体时常爆裂,把他的丹药消耗近空,血魂丹龙血所剩无几。
一句话,得省钱了。
除了这些,按照约定家成会有进一步消息,先等着,先看看。
“忙什么呢?”
那边左宫鸣布阵,球球与嘲风准备进一步开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采掘格外艰难,球球似显得很着急,但又格外谨慎。
等候无聊,黄花女重来十三郎身边,发现他左手捏着一枚仙灵石,右手食指在地上比比划划,剑气纵横,不大会儿勾勒出一副图。
黄花姑娘甩了甩长发,问道:“鬼画符?”
十三郎不答,默默沉思片刻,随手在几处空白上补充几笔。
看了半天看出点名堂,黄花女试探说道:“这是……一只手?”
“右手。”十三郎肯定点头,跺了跺脚。
“狂灵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