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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
「阿欢会用乳伺候,阿愉会含进去,檀檀会什么?」
檀檀不愿用乳、用嘴去伺候他,就连现在用手挨着,她都很不情愿。
「你你与她们欢好过了。」
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贺时渡与谁欢爱和她并无关係,可阿欢阿愉是歌舞伎出身,自己却是燕国的公主。
「檀檀嫉妒了。」
「我心不悦你,你与别人欢爱,我没有理由去嫉妒。」
他最放纵的时日里什么样的美人尤物没见过?还不至于被两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迷了去。让他不悦的,是檀檀的理智。
说她是石头,是榆木,还并不是讽刺挖苦她,贺时渡好奇除了她的娘亲,还有她那个灰飞烟灭的故国,檀檀是否会爱别的人?
他解下自己腰带,遒劲的性器袒露在檀檀面前,她嫌弃那物丑恶,闭眼不去看。眼前才黑天,人就被放倒靠在凭栏上,修长匀致的双腿被盘在他精瘦的腰杆,紧接着细密的吻将她包围,每一寸都不放过。有力的指节陷入她臀上的肉里,她整个人都他端了起来。
巨物抵上玉径,上次被他强入的阴影还挥散不去,檀檀打着颤,怕自己身体不稳倒下去,双手扶着凭栏,正好将胸前一抹山尖雪送入他口中。
性器沾着她流出来的花蜜向里开拓,头部才探进去,她已呼疼。
那里口径太小,遇上来者不善的,总是会自我保护地使劲合住。贺时渡引以为傲的尺寸在此时成了负累,不一会儿,他也是汗水淋漓。
「放鬆。」
「我不不会」
天底下还有比檀檀更笨的人吗?至少就女人而言,一定是没有了。
贺时渡抬起她的腿根,用外力逼迫着那里为自己开张,他不敢进得太急切,正如琼浆玉露,要慢慢品饮。
檀檀后仰头颅,她望着帐顶一层一层错落的布幔,一双眼睛黯淡无光。
一记又一记送挺凌虐着檀檀脆弱的神识,终于她凝起的那股子恨意被撞散,呻吟从她嘴里溢出,那娇滴滴的声音落入贺时渡耳中,比鹿血酒更见效。檀檀一声更胜一声凄厉,在他愈发猛烈的抽插中,她抵达了高潮。
贺时渡在高潮来临前抽身出来,滚热的浊液喷洒在檀檀的小腹上,甚至喷溅在她的黑髮上。
他抱着檀檀深深呼吸了几下,手向檀檀身下摸去,花穴仍在张合,他舔舐过檀檀肩头,将她转身过去,从背后再次攻入
到了后半夜,檀檀先抵不住席捲而来的倦意抱着身下的软枕昏睡过去,第二日醒来不知什么时辰,屋室里晦暗一片,只有暧昧的气味流动着。
檀檀敲了敲枕边人的肩:「我好难受。」
而后她忽然发现,自己枕畔竟多了一人。
「你你怎么在这?」
贺时渡睡得浅,被她轻轻一敲就醒了过来,猛一睁开眼,眼前还模糊着,只有耳边是檀檀轻柔的声音。
「你不是想要留住我么?昨夜如何?」
身边之人已是掌中物,贺时渡手掌覆上她的肩头,抚了一阵,手中的细腻叫他舍不得放开。
檀檀叫他摸得心慌,她推搡道:「你能不能走开不要留在我这里。」
贺时渡心中有分寸,时近午时,他自入朝以来很少睡到这种时刻。近日太子与九皇子争邺城宿卫一事,太子咄咄逼人,扰得他心烦,索性退避朝政,也正迎了太子为他送歌姬的心意,只是没想到昨夜被檀檀诚恳地「留下」,春宵的滋味让他回到了少年快意江山时,今日再由这个时辰醒来,好似人生都没了束缚。
现下他心情舒畅,檀檀说什么都动听了起来。
「你这里?檀檀怕是昨夜太快活,忘了这里是南池。」
他喜欢极了这隻拙舌鹦鹉,稍一用力将她勾到胸前,咬住她润如贝肉,洁如珍珠的耳垂:「以后我不留宿在檀檀这处,檀檀搬去我屋中住。」
「你在试探我么?」
「傻姑娘,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何须费神去试探。」
「我不能搬去与你一起住。」
上一个与南池主人同宿的,是她的母亲嘉宁皇后。
「大司马,这里很好了,冬暖夏凉,我住这里冬天不费火炭,夏天不费冰块。」
「说谎。」
软濡的舌尖轻点向檀檀的耳廓,热气吹进耳朵里面,他声音如一把羽箭钻近了檀檀脑海里。?她从没对贺时渡说过谎话,就算要杀他,都是坦荡荡的。
「南池能与你同宿的,只有公主一人。」
「檀檀也是公主不过是亡国的公主罢了。」
檀檀心里面知道他瞧不起自己,她推开贺时渡些许距离:「你既然蔑视我,又为何要与我宿在一处?」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他自然是想与谁宿在一处,就宿在一处的。
日光从窗缝里流入,他能看见檀檀清亮一双眼睛。昨夜厮缠到深更,她已眼神涣散,半醒半寐,是掩了一半的月光,朦胧凄迷。今夕又如孩
', ' ')('童般诚挚纯粹,对她的这份真,贺时渡五分不屑,三分观望,还有两分喜欢。
不闻他的声音,檀檀又道:「你一直都在看我笑话是么你知道我还没有办法杀你。」
「檀檀莫急,这事情来日方长。」
贺时渡放话远离朝政,便真撂挑子自由自在了起来,南池门一关,就连芳年也难得他召见,楼仲康屡次吃了闭门羹,回自己府邸先发一通脾气,书房里的东西乱扔一通,柳玉安才一进门就被他拿书本给砸得身子一晃。他好脾气地捡起掉在地上的书,见是一本《论语》,上头染了许多尘,书封也有些破烂的样子。这些都是贺时渡勒令楼仲康要读的圣贤,他若在贺时渡那里受气,便回来拿这些书发火,好像砸烂了这些书就能扯平。
柳玉安想起自己年幼时在太学外扒墙角偷听皇嗣们背书,他从「天地玄黄」学起,到诸子百家,从未敢奢求有一本书。
「将军即便不读,也不应暴殄天物。」
「你给老子滚过来。」
楼仲康有砸人的习惯,柳玉安的膝受了他一脚,倒仍然稳稳站着。楼仲康问他:「你不晓得疼?」
「将军莫忘了我是燕宫里出来的人,在宫里伺候人哪有不经打的?」
「昨日太子叫你过去,可为难你了?」
「太子隻请我鉴了一块碑,遇上雨天才耽搁了回来的时辰。」
「往后出去见太子这些人,收起你那奴才相。现如今你既然是大司马手下的人,就得拿出些底气来。」
柳玉安心道:贺时渡佞臣祸国,手底下也养了一帮不知道深浅的奸人。
燕国便是因外戚乱政,才给了别国可趁之机。佞臣的下场历来万人唾駡,也不知秦国这帮佞臣又会得意多久?
楼仲康从书桌上一片狼藉中找出一封密封的摺子:「自明日开始,你每早跑一趟南池,直到大司马开门收下这摺子。」
柳玉安心事涌动,楼仲康送去南池的摺子所陈的定是攻阳城之事。
卓家占了阳城,正是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塞,楼仲康为此已制定过无数个攻城计画,均被贺时渡驳回。他念头一转,不对,就算楼仲康信他,叫他送这一封摺子,可贺时渡未必信他。自己费尽心思才得了楼仲康的信任,不能因一时的好奇而功亏一篑。
可若叫他等,他实在等不下去了。他半残之躯,这二十年人生又有何未经历过?然而公主身陷南池,蒙了数不过来的屈辱之名,他不忍心。
于柳玉安心中,檀檀是燕国皇室唯一的血脉。那些苟且偷生,抛弃故国的皇子王爷们,已不配做燕国人。
南池收到柳玉安递来的摺子,贺时渡放了一天都未拆封。他宁愿每日赏玩古物,也不愿打理政事。檀檀盯了那摺子足足两天有余,终于她耐不住等待,对正在自己左右手对弈的贺时渡道:「柳先生送来的摺子,你若不看不如让我来拆封。」
「两日前才教过你的来日方长,这就等不及了?」
「可你也不能任它放在那里你就不好奇,楼将军写了什么吗?」
贺时渡敲下一枚黑子,声音铿锵,他笑眼风流地诱惑檀檀:「既然檀檀好奇,那便念给我听罢。」
檀檀知道他不会安什么好心,可自己坦坦荡荡,就算知道了他的机密要事,她又能跟谁说去?
不论他信与不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卓家人。
「那,那那我拆了。」
檀檀将摺子开封,端视上面的内容,一张小脸变得通红起来。贺时渡抬头,见她气呼呼一张脸,声音轻飘飘地问:「写什么了?」
檀檀恨不能将那摺子扔在他脸上。
「你明明知道写了什么。」
贺时渡抬手从檀檀那里夺来摺子,扫了一眼,冷笑道:「楼仲康这厮真把我当爹了,床上的事也要与我来说。」
檀檀听到他口中污言秽语,再想到摺子里的内容,面红耳赤之余,又是悲愤。
「大司马,你放过柳先生吧。」
那摺子里的字,她一个都不愿意想起。
贺时渡扔掉摺子,抚摸檀檀泛着光泽的黑髮。
「傻孩子,你是拿什么立场求我呢?」
一个对他存着杀心的玩物,若非瞧她好玩,他大抵也不会将她留在身边。
檀檀跪坐在侧,她用力咬着自己的唇,好似是咬破了唇就不用再答他这些羞辱人的问题。
贺时渡抬起她的下巴,对上那一双雾水蒙蒙的眼,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并不恼于檀檀这过于直白地厌恶,恰恰相反,他很欣赏。
他一路至今,看够了溜鬚拍马虚与委蛇,檀檀的直白才显得可贵。
门外传来阿琴的声音:「大司马,公主求见。」
贺时渡并没有起身之意,檀檀听到公主二字,心也飞了出去。
「傻檀檀,会下棋吗?」
檀檀点点头,又摇摇头。
「会下,可是下的不好。」
檀檀心道,自己若是懂得
', ' ')('布棋,而今也不用选择最低贱的一个法子留在他身边。
「若能赢我一局,我就答应你一个请求。」
「我不行的。」
「你能赢多少局,就应你多少事。」
说到底檀檀还是不信他,但下一盘棋而已,自己又不是非赢不可。她怯生地上了棋场,香烧过半柱,贺时渡发笑起来:「还没见过这么蠢的对手。」
檀檀羞愧地咕哝着:「是你让我陪你下的,我都说了我不行。」
他「嗤」地笑了声,扣住檀檀的腰就将她压向自己胸膛。
直到棋盘被他一脚踹开,满盘棋子劈里啪啦散落在地上,檀檀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她拧着眉头抗拒:「不行的,公主在外面。」?「哦?檀檀是想邀公主一起?」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她别开脸,躲过男人凑过来的嘴唇。
「不是公主让檀檀留住我的?檀檀,叫出来,让她知道你有多听她的话。」
隔着衣料他恶意蹭着檀檀的小腹,檀檀捂住眼:「你快一些。」
「是你求我快一些的。」
他手唇交错地玩弄着檀檀白嫩无暇的身体,檀檀死命咬着唇,一声也不叫出来。
?平昌公主没能等来贺时渡的召见,反而窗上映着两道不断交错的朦胧黑影摄住她目光。她微微一愣,脑海里不断浮现起那个用稚嫩的声音叫自己「姐姐」的小女孩。
在她呆滞目光的注视下,那两道影子换了位置,动作无比激烈。
脑海里那个小女孩的样子越来越清晰,教她不由得忆起自己刚来贺公府的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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