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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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一杀

檀檀并没翻开看赵鄢山的棋谱,更别提从中学到什么。

她硬着头皮与贺时渡又下了一局,不见分毫的长进,气得他推翻棋盘,转身去找时复下棋。檀檀看着他的背影,嘀咕道:我是来杀你的,又不是陪你下棋的。

时复的棋艺师从赵鄢山,亦是下赢过赵鄢山的人。

兄弟二人杀一盘棋,整整一个时辰,最终时复落败。棋逢对手,贺时渡为破时复的棋局需绞尽脑汁,明明将算计用得酣畅淋漓,他却不觉得痛快。

白日饮烈酒,见他快醉了,时复才劝说:「阿兄在我这里喝的酩酊大醉,谁送你回去呢?」

他实则忧心兄长喝醉生事去折磨檀檀。

时复亲自送他回南池,正撞见檀檀双手呈着一张画像发呆。

「檀檀!」时复斥道。

南池皆是机密要政,怎容人擅自翻动?

「斥她做什么?」贺时渡淡淡扫了眼时复,走上前去从檀檀手中接过画像,重新放回书柜里的暗格中。

他遣走了时复,檀檀才喏喏道:「你罚我吧。」

「傻东西。」他捏了把檀檀的脸蛋,「不要净做这些没用的事,好好陪我下棋,兴许能有个杀我的机会。」

「脱光了去床上跪着,几时背完棋谱再睡。」

他坐在案前疾笔写着文书,檀檀时不时望过去,他不曾抬头理会自己。

他多久没有搭理过庭前那隻金丝雀了?若不是自己和阿琴惦记着,那金丝雀早就在入秋时冻死了。

她偷偷披上一件鲛鮹,将自己暴露的肌肤遮掩住。

二更天的时候,他写完文书,印上他的私章,疲乏地伸罢懒腰,向床帏的方向看去,还哪有计划里的香艳呢?棋谱已经落在了地上,美人凭栏,倒是睡得昏昏沉沉。

时复曾跟他提起过檀檀背文章的事。她最不愿背文章,每次都会睡着,为此没少挨她母亲的惩戒。

看似乖巧懵懂的燕国小公主,所有的叛逆和傲气都藏在她的骨子里。

他将檀檀垂落下来的髮丝拢到脑后去,动作怔住。

不知为何会想起在雁北时与她骑马,她的头髮被太阳染成了金黄色。

睡梦里的檀檀察觉到脸上丝丝的痒,她半睁着眼,辨识了一番眼前的人,忽然睁大了眼,慌张看着他。

「你你我快背完了。」

他解下腰带,道:「不用背了,服侍我入寝。」

檀檀垂下长长的睫毛,「我还是背棋谱,今夜背完,明天就能陪你下棋了。」

她的拒绝让贺时渡觉得陌生,以往她还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抗拒自己。遂伸出手就要解她的衫子,檀檀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我自己来。」

她解下身上披着的薄纱,又解开小裤上的结。

她珍珠白的身体被男子灼热的视线包围着,玩弄着,却良久没什么动作。

「是否只要能助你报仇,你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脱去衣物?」

檀檀咬着唇不说话。

她这番任人宰割却又傲慢的样子,足矣惹恼任何一个男人。

「你这傻东西,学坏了。」

他蹲下去,将檀檀双腿分开,花户在它面前紧闭,他不曾多想就亲了上去。

檀檀觉得那个地方脏极了。

「你你不要总弄这些,要做什么就快一些,你,你明日还要上朝。」

「叫你痛快的事,你也不愿意么?」

她一想到兰娘也曾因他而身体愉悦过,便冷冷淡淡地说:「现在,我一点都不痛快。」

他被彻底激怒了。

「不痛快是么?不痛快就给我滚出去跪着。」

秋霜蚀骨,檀檀却不怕。

雨点沥沥打着南池的老榕树,她穿戴好衣物,没有丝毫犹豫地往外走去。

「站住!」

他这一声吓得她腿软。

「非得忤逆我么?」

檀檀只是睁着她亮晶晶的眼镜看他,她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又会说出他不喜欢的话。

她甚至渴望自己能够死在寒冷的秋雨中——只有天知道,她有多么害怕。她看不到自己的结局是什么,更准确的来说,她不知道自己会死于哪一种手段。

「哑巴了?」

他捏起檀檀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她不情愿地道:「你一连问了这么多问题,我不知道回答你哪一个。」

见贺时渡并未回应,她又接着道:「我觉得你真傻,真无趣,你明明知道答案,还非得问。」生怕自己没有表述清楚,檀檀又补充了一个例子,「就比如,你明知道我就算背会所有的棋谱,也下不赢你,非要我背棋谱。你又要我听话,又不准我听话,你比我八皇弟还要幼稚。」

「你!」他手上用力,檀檀的下巴都要被他捏碎。

「罢了罢了。」他戏谑地笑了笑,「既然上面这张小嘴说不出好听的话,便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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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吧。」

檀檀的衣服被他撕得四分五裂,他此刻不想见到她的脸,于是把她转过身去,让她跪伏着,没有丝毫怜惜地入了数连下。

她一双手在床上中胡乱抓着,不小心摸到了一处金属触感,金属的凉意从指间钻进心尖,让她清醒了过来。

那是他卸下的匕首。

秦国男子喜配匕首的习俗是从燕国学来的。

燕国男子总是随身佩带着样式精美的匕首,借此凸显男儿气概,然而繁多的装饰下是被时间磨钝了的刀刃,到后来为轻便,索性他们隻佩带一个有着好看花式的空壳。

秦国只有王公才可随身配匕首,比起刀锋,他们和燕国男子一样更看重的是装饰作用。

贺时渡的匕首不是这样的。

他要最无与伦比的样式,也要最锋利的刀刃。

他以前佩带的匕首在雁北时送给了檀檀,便又在雁北寻了一把新的。

他丰神俊朗的清姿之下,一半是无情南池的血,一半是雁北草原的血。将军的匕首,只用来杀人。

檀檀紧紧抓住那支匕首,她在无助之中,总要抓住些什么。

她的干涩令贺时渡十分不满足,他硬着头皮退出,去寻叫她放鬆的药物来。撕裂的痛楚穿透了檀檀,她忍着这如同鱼断尾的痛,挪到床脚的位置,将匕首偷偷藏在袖子里。

贺时渡向前走不过两步,便发觉身上少了重量,像腰间摸索去,不见匕首。他眼眸发沉,却没有折回去寻匕首。

良久后他才寻到那催情的药物,那是南池审问女囚时才会用到的。小小一滴便能叫女人生不如死。

回到床笫前,檀檀裹着被他扯烂的衣服瑟缩在角落里,她的瞳孔深若圣湖的湖水,澄明皓洁之下,是不见底的死寂。

他视野之内没有看见自己遗落的匕首,反倒是地毯上一滴干涸的红瞩目。

「叫你再倔,非得见了血才学乖。」

檀檀以防备的姿势面对着他,他脱靴上了榻,握住檀檀纤弱的脚踝将她一腿张开些,那里确实有血斑。

檀檀敌对的目光让他有着说不出的厌恨。

他憎恶每一个燕国人,她这样看他的时候,让他无法不想起她是燕国公主,她不能像兰娘或是其它侍妾那样一心一意服侍他,而是和她母亲一样,心怀鬼胎,又隔着世仇。

他不知这催情药抹在伤处会有什么样的伤害,也不想知道,只是抹了两指的药水,直接往她腿心里送去。

檀檀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但她直觉那是会伤害自己的东西,她激烈地挣扎起来。

贺时渡钳住她的脚腕,施以蛮力叫她双腿不再乱动,同时手指挤了进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檀檀将匕首抵在他肩上。

匕刃割破他肩上的衣物嵌入他皮肤里,檀檀的动作比他料想地要快许多,但仍在他把控之内,他迅速反手,将匕首打落。

随匕首落地发出的敲击声而来的,是檀檀手臂上的断骨的疼痛。

他是秦国的少年战神,五岁学挽弓,十岁能猎鹰,四十万匈奴人惧怕他的名字,他的政敌派来最高明的杀手也没能动他分毫。

而她,终不过南池豢养过的一隻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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