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然一直听同行说,周屿非常敬业。今天跟拍了他一整天,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周屿在传媒圈子里好评那么高。
今天是周屿新戏《青门令》的宣传通告日,从早上十点到晚上九点,制片方密集给他安排了十个采访,他的休息时间只有中午吃饭那短短的三十分钟。
采访间隙还有十几个媒体平台的宣传id要录制,还需要配合拍摄几个短视频物料。
秦然所在的“《视界》杂志”这次负责全天跟拍周屿的通告日,所以制片方将她的采访排在了最后一个。
一整天秦然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带着摄像孙辰一路跟拍,但为了有采访内容,她会在周屿状态放松时,问他一些简单的问题,闲聊几句。
就这样,她都觉得累得不行,更何况是暴风中心的周屿。
当周屿回答第四遍——“如果用三个词来形容您的这个角色,您会怎么说”这个问题时,她已经忍不住叹气。
但周屿仍用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的表情,给出了和上一家采访意思相近但又完全不同的形容词。
真是天生的艺人。
整日的工作终于结束,秦然心中那根绷紧的弦短暂地放了下来,和孙辰一起检查今天的采访素材。
孙辰把视频都拿给她简单过一遍,才放心收拾起拍摄器材。
一旁沙发上的周屿脱掉外套,喝了口水,手里接过曾茜递给他的签字笔,马不蹄停地给桌上铺开的几十张照片飞快签名。
秦然还在收拾东西,曾茜突然走过来熟络地挽着她的手:“老师辛苦,我们来拍个大合影吧!”
秦然微微一愣,和艺人合影这种事,一般来说都是媒体方主动要求。
精修之后发在微博上,算是给自己镀个金,证明和艺人方合作关系良好。
曾茜自然地拉着她往人群中间靠,周屿团队的摄影师已经在对面准备好了,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犹豫。
“大家看我啊!”
“咔嚓!”
秦然僵硬的比了个剪刀手,周屿和她之间,隔了两个人。
她看到,他在助理陆皓轩的头上比了个“耶”,咧开的嘴角挂着真挚的微笑。
大合影拍完后,孙辰趁热打铁,赶紧拿出手机,笑着对周屿说:“周屿老师,我女儿很喜欢看您的剧,我们可以拍张合影吗?”
周屿最近的新戏《青门令》热度很好,引起追剧狂潮,他饰演的角色“慕劫烬”更是被网友评为“七月男友”。
孙辰十岁的女儿天天追剧,得知孙辰要去采访,还闹着带她一起去。
周屿点头应允:“当然可以,谢谢您女儿的支持。”
孙辰打开前置摄像头,试来试去不太满意,突然觉得两个大男人用前置自拍好像有些奇怪,便把手机递给秦然。
“秦然,过来帮我们拍张照吧。”
还没答应,手机已经到了秦然手上,唯有硬着头皮帮他俩拍照。
合完影后,周屿还贴心地让曾茜拿一张签名照给孙辰。
工作结束,现场一片兵荒马乱,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需要收拾。
周屿坐在沙发上继续签名,经纪人顾循站在一旁打电话,对他明天去媒体公司扫楼的具体事宜。
秦然清点完这次带来的各种器材,拿出手机打车,和其他工作人员道别后,拎着大包小包便往外走。
她边走边低头看手机,屏幕上一直显示“叫车中”,没有注意到有人走到她身边。
周屿不知何时窜到她面前,手上还拿着那只签字笔,含笑望着她:“好久不见了,秦然。”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拯救塌房偶像》,文案如下,作者专栏求收藏~鞠躬!
唐棠睡一觉起来发现自己穿了,穿的还是自家本命。
她追星10年,有两个本命。
一个红的发紫顶级流量,一个是十八线糊无此人。
她的运气说好又不好,穿的前一天。
糊得发黑的那位上午被曝出家族偷税漏税,罚了十五亿,被骂上热搜,道歉无用,当场退圈。
到了下午,红得发紫的那位又被爆出脚踩n条船。十几位男友、女友抡着雷神之锤连番上阵。锤得豪华大别墅,直接塌成地下室,同样被骂得原地退圈。
而现在,唐棠看着镜子里那张美艳娇丽的脸,再看日历,发现是塌房一个月前。
唐棠:懂了,这一定是上苍赐予的机会!
可她低头看了看满满当当的行程表,又看着那列表里那清一色的甜心小宝贝。
她不想当海王,于是她成为了一个铁血事业批。
第一周,唐棠直接快刀斩乱麻,割断孽缘若干,并凭借出色的时尚表现力,被四大蓝血青睐,拿到顶奢全球tittle。
第二周,唐棠辗转各路综艺极限刷脸,在短时间内让自己的身价翻了十倍。
第三周,唐棠接受名导邀约,带着指定糊豆·专属挂
', ' ')('件男主进组,准备年底进军戛纳。
她有心叮嘱对方及时补税,可刚进组,就在沙漠雨林中连轴转了数日,忙得觉都没时间睡。
是以,等唐棠傍晚回到酒店,一打开门便发现。
糊逼本命西装笔挺,摇晃着红酒杯,倚着墙面色微冷,淡淡挑眉道:“喂,没人告诉你,分手要当面说吗?”
唐棠被他扣着手腕,瞬间瞳孔地震:我艹?!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人间清醒事业批女主x被迫营业恋爱脑男主
无原型,勿代入勿考据
祝大家永不塌房!
送你
秦然的手指突然僵住,她听到周屿的声音清润又低醇,带着暖意。
有一股炽热的力量,在血液中快速游走,最终汇集到了心脏处,喧闹的摄影棚内,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脸颊也控制不住的变烫,烫得她几乎停住了呼吸。
一时间秦然不敢抬起头,她不敢看周屿现在的表情,更害怕直视他的目光。
她应该回答点什么,但脑子完全没办法思考,喉咙口也像被堵住了,语言系统一片紊乱。
周屿看她没有反应,开口继续提示:“你不会忘了吧?初三的时候我们是同桌。”
“我妈妈,就是林老师,教语文的,你还记得吗?你那时候还是课代表。”
他看到眼前的人依旧低着头,捏紧了手机,声音轻轻的:“我记得。”
周屿还想说再说什么,却听到顾循叫他,应该是有工作的事情要处理。
他对秦然说:“你等我一下。”
不等秦然开口,周屿就径直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顾循拿着明天扫楼事宜的最新行程表,和周屿低声说话。
隔了几米远,秦然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说什么,只是偶尔能听到周屿说“行”“可以”“就这样吧”。
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过去的记忆和现在的场景渐渐重叠交织。
秦然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初三上学期的第一天,新来的语文老师林文茵向所有同学解释道,因为之前的老师怀孕要生产了,所以她暂代一年的语文,同时兼任班主任。
和林老师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儿子——周屿。
十五岁的周屿,那时候便很出挑。秦然记得,那天他穿了一件白t恤,一条浅蓝色的破洞牛仔裤。
像是出门前刚洗过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额前的头发零碎的戳在眉毛上,身形高瘦,皮肤很白,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看上去干净清澈。
他右肩上挎着一个黑色书包,站在教室门口,立即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大家纷纷侧目。
这一幕,至少在秦然的记忆中是这样的。
林老师向大家介绍新同学的名字,周屿走到讲台上和大家打招呼:“大家好,我叫周屿,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随后,林老师环视一圈,指了指秦然身边的座位,周屿便这样和她成为了同桌。
之后的很多年,周屿从讲台上走到她座位旁边的这几步路,在她脑海中不断镀上耀人的光彩。
以至于后来再回想,她甚至觉得周屿身上真的在闪闪发光。
但实际上,他是没有表情的?还是笑着的?秦然也无法肯定,这段记忆经过她不断地加工美化,已经和最初的场景完全不一样了。
她还能肯定的是,林老师指派座位的那一刻,她心里出现过和周屿成为同桌的期盼。
但没有想到最后他真的朝自己走过来了。
工作的这一天,她的视线无数次转到周屿身上,他却没有一刻看向她。
她幻想的,周屿认出她的场景没有发生,一整天下来,她几乎已经确定,周屿应该是忘记自己了。
毕竟成为同桌只有短短的一年,没多久林老师再次调职,离开了那座城市,周屿也一起转学走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周屿会在工作结束后,主动走过来,和她打招呼。
几分钟后,周屿走回她身边,她仍然保持刚才的姿势,两只手提着大包小包的器材,低头看着右手里的手机,屏幕却是暗的。
周屿走近,伸手在她眼睛处晃了晃:“你拎着这么多不重吗?”
秦然突然被他的动作拉回现实,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周屿:“我说你拎这么多东西不重吗?”
秦然:“还好,习惯了。”
周屿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伸手想要帮她拎东西:“走吧,我送你回家。”
秦然怔了怔:“不用不用,我和同事一块打车回去就行。”
周屿:“你同事已经走了。”
她这才发现,刚刚喧闹的摄影棚现在只剩下她和周屿两个人。这人什么时候都走干净了,她只不过晃了会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