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安:“贵人这样厉害,我们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二百两,”杨氏伸出两只手指,“本来要三百两,我硬生生讲了一百两下来。”
周月儿不由微微惊讶失色。不是因为太过昂贵,而是实在便宜。
“一粒假孕药一百两……一个孩子二百两……贵人为何要这样帮我们?”
“那药你吃着不是挺好的吗,”杨氏皱了皱眉,“大夫什么也查不出来。”
这倒是的。那药确实好用的很,孕脉十分逼真,换了许多个大夫也摸不出什么不对,还会随着月份的增长,有些微小的变化。
周月儿不由微微安下了心,却还是有些迟疑不定:“贵人这样有本事,为何会在意这区区几百两银子?”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杨氏露出几分不悦的神色,“娘找的人你还不放心吗?”
于是周月儿便不再多说,“那我先回去了。”
“等会儿,”杨氏伸手,“给我点银子。”
周月儿苦笑道:“娘,我这哪还有银子?您前天都拿走了。我如今虽然待遇好了些,也就是那吃食更贵了,身边跟着的人多了些,银子确实没有的。上次您急着还那笔赌债,我还是装病才勉强拿到银子。”
杨氏显然十分不满,指了指她头上的首饰:“那你把这个给我。这个,还有这个,都取下来。”
深夜。
一间十分宽阔的屋子里,两名身形精壮的青年并肩跪在地上。高处坐着一个人,身影和面容都笼罩在阴影里让人看不太清,无端透出一股沉重和诡谲。
“事情办得如何?”
两人异口同声道:“一切顺利。”
若是此时周月儿在这里,一定能认出其中一人,正是那汝阳侯府常常与她行方便的那名侍卫。而若是杨氏在这里,也一定能发现,地上跪着的另一人,正是她敬畏有加的“贵人”。
“嗯,”高处的那人淡淡应了声,“接下来,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他的声音沉沉,听不出什么怒意或是厌恶,却让那两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他们不知道,高高在上的那人,为何要煞费心思、用这样麻烦又残忍的手段对付一对愚蠢又庸俗的母女。
只好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一定要做好主子吩咐的事,否则那后果不是他们可以承担的。
秋天就在周月儿的恐惧与期待并存中静悄悄地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