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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送去县城!”
“好,好好。”陶老太六神无主,直接看向了黎荞:“黎荞啊,你快带着老头子去县城,竹哥儿就嫁给你了,你快去。”
陶树闻言,很是不甘:“小高,你快送我爹去县城!”
“我!乡亲们,我再加二十斤麦芽糖,还有可免税的一亩地!”
高志远急急的对围观的村人道。
“可竹哥儿只愿意嫁给黎荞,若现在帮了你结果竹哥儿还是嫁给了黎荞,那你兑不兑现这俩承诺啊?”
李瓶啧了一声。
原本有些意动的人,一听这话,犹豫了起来。
李瓶这话有理。
而且,此时要是帮了高志远,那就是公开得罪黎荞和陶竹了。
陶萄眼珠子转了转:“我回去喊我爹我哥,让他们送二叔去县城。”
反正他不愿意让竹哥儿嫁给黎荞,这是山鸡配凤凰,不搭!
陶竹见状,冷笑:“挺好,我爹有人照顾了,不用我操心了。”
“黎荞,彩礼你换成银子,五两就够了。”
“好。反正五日后就要成亲,我得多挣点钱好置办东西,我回去继续做丰糕。你早些休息,锁好门窗。”
黎荞一脸关切的道。
“嗯。”
陶竹说着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他将房门从里面锁上,真的打算睡觉。
黎荞见状,招呼黎粮回家。
黎粮一脸喜滋滋:“走走走,我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大嫂。”
兄弟俩说着离开了陶家。
还留在现场的众人,傻眼了。
还真走啊?
当真不管陶老汉了?
高志远见状,还想要再开口,但这时,“哎哟”一声痛呼,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陈银簪在叫,她捂着膝盖,疼的五官都扭曲了:“李大夫,你快给我看看腿,咋突然钻心的疼?”
她膝盖原本就疼的厉害,走路都困难。
现在疼痛突然又加了好几个度,痛的她直接叫出来了!
“娘,你没事吧?”高志远赶紧去喊李大夫。
但李大夫正给陶树包扎。
另一边,陶老太也哭着让李大夫给陶老汉诊治。
李大夫被这帮人喊的头大:“一个一个的来!还有,先给诊费。”
高志远:“……”
他身上一文钱也没有。
陶树想欠账:“大夫啊,你看我家这条件,要不……哎哎哎,你别拆,这布还没包扎好,你别拆,我这就进屋子给你拿钱!”
李大夫住了手,催他:“快点儿,你爹还晕着呢。”
陶老太也哭道:“李大夫,你先来看看我家老头子啊。”
陶树:“……”
他瞧着院子里乱糟糟的一切,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疼。
明明傍晚时分他还意气风发的准备拿乔,要利益最大化,可一转眼,满院子都是嗷嗷哭嚎的伤员!
额头疼的厉害,也有些晕,他不由看向了陶竹的房间。
“竹哥儿,你去找黎荞,让黎荞把咱爹送去县城。你们的亲事我也同意了,你快去找他!”
他这话一出,高志远大怒,“陶树!你不要麦芽糖的方子了?!”
“你的麦芽糖我连根毛都没见到,黎荞的丰糕我至少已经吃进嘴巴里了!”
陶树也怒。
反正他是陶竹的亲哥,以后只要慢慢磨,总能把黎荞的生意变成他的,就算是变不成他的,也能占不少便宜!
这么一打算,他也懒得应付高志远了,干脆去拍陶竹的门,让陶竹去找黎荞。
高志远又气又怒,赶紧又去求三柳村的乡亲,但连陶萄都站在原地未动,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再加上陈银簪腿疼的厉害,他身上又没有钱,便只能求李大夫赶着牛车送他们母子回家,到家之后再付药钱。
很快,高志远陈银簪母子俩走了。
陶萄见状,哼了一声,也走了。
至于其他围观的乡亲,一脸心满意足的散了,今晚没白来,这场热闹看的值。
院子里只剩下陶家人。
陶老太哭的厉害,去拍陶竹的门,拍了好一会儿,陶竹这才出来。
他去找黎荞。
出了自家的院子,走了没几步,他便看到一道修长的影子站在不远处,正是黎荞。
“你没走?”陶竹意外。
“高志远那个居心叵测的王八蛋都没走,我又怎么能走?我不放心你。”黎荞解释。
心里高兴,但陶竹嘴巴上却是道:“他们打不过我。”
陶树虚,高志远更虚,两个人一起上都不是他对手。
“我是怕他们来阴的。不亲眼看他们消停,我放心不了。”
陶竹闻言,心里比吃沙琪玛时还甜:“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他们都受伤了,
', ' ')('威胁不了我。”
“嗯。”
黎荞知道。
正是他弄的。
他在陶树、陶老汉、陈银簪的伤口里都留下了一个小水珠,他想让这三人疼这三人就得疼。
至于陶老汉的断腿,身为在末世摸爬滚打过的八级异能者,他对人体的构造极为清楚,无痛取人性命,无痛断骨,对他来说只是基本技能。
竹哥儿不能对陶老汉这个亲爹动手,所以陶老汉的腿就断了吧,这样才能安静一些。
“咱们去村长家借牛车。”
黎荞和陶竹去了庄家。
借来牛车之后,将陶老汉搬到牛车上,两个人赶着牛车,在夜幕中迎着舒服的夜风,慢悠悠的往县城去。
陶老汉晕着,两个人说话没了顾忌。
陶竹想到五日后的亲事,只觉得时间不够用:“接下来几天我不去割麦子了,我帮你做丰糕。”
“咱们的亲事也不用大操大办,凑合凑合就行了。”
黎荞如今还欠着一屁股债呢。
“我现在是穷了些,但也不能太委屈你,我想把丰糕的方子卖给王掌柜,这样咱们立马就有钱了。”
黎荞道。
“卖掉?”
陶竹猛然扭头看向他,水润润的眸子里有头顶洒落的月光,亮晶晶的,但里面更多的是震惊。
“对,卖掉,我会做好几种点心,卖掉一个足以操办咱们的亲事了。”
“……不行!”
陶竹俊美的脸写满严肃:“你就算是只请乡亲们喝碗糖水,我也不觉得委屈。”
“旁人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情况,何必浪费。再说了,若真有那个钱,还不如先还债,债主肯定更希望你还钱,而不是给他们办桌丰盛的宴席。”
“债主虽然不催,但咱们得把这事放在心上。”
“我想债主们是愿意吃桌丰盛的宴席的。”
黎荞忍不住提出他的看法。
吃完之后他还得还债,这岂不是美滋滋。
“那你说是我的想法重要,还是乡亲们吃席重要。”陶竹双臂环在身前,平静询问。
但这话一出口,他眸底却是立马闪过了懊恼。
他这样会不会太强势了……
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和哥儿霸道强势,更不喜欢被管束,可他今晚揍了陶树,决定了自己的亲事,于是就得意忘形,在这个人跟前拿出了当家人的架势。
他还没过门呢!
他本就长的像男人,这会儿语气和态度也硬邦邦的,这人……
“当然是你的想法重要,这个家你做主,听你的,这方子不卖了。”
黎荞忍不住笑,心情很好。
“你、你不生气?”
陶竹瞧着这人的笑脸,有些愣。
“我为什么要生气?”黎荞下意识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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