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麻花生意 教做麦芽糖
如黎荞所想的那般, 不是很软,但刚一接触,便让他整个人都麻了起来。
他微微抬头, 看向怀里的人。
陶竹双臂环着他的脖颈,见他只是单纯碰了下就离开,下意识抬头,想要主动迎上来。
这谁忍得住?
反正黎荞忍不住。
他低头再次亲了下去。
这一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而是成年人的方式。
等一切结束, 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陶竹有些无力的躺在床上,下午黎荞说躺躺时, 他其实有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但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满足。
同时, 心里还有淡淡的疑惑,这人不像是新手啊……
听到黎荞沉稳的脚步声,他翻身朝着门口望去。
黎荞手里端着一盆水, 正朝着他走来。
“等咱们还了债, 咱们在院子里打口井吧。”他不由道。
看今晚这架势,一天最起码得洗两次澡, 若是天天去河边或者是村子里的水井挑水,那可真是个辛苦活儿。
“好。”黎荞点头应下。
虽然他很中意很中意竹哥儿,但到底混过末世, 因此他不打算把水异能暴露出来。
想偷点懒省点力气, 那只能在自家打水井了。
不过, 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不由笑道:“你男人还不错吧?”
“是不错。但你熟练的似乎做过很多次一样。”陶竹不想瞒着他什么, 心里有疑惑, 便直接说出来了。
“……我冤枉!我这个人从前虽然又馋又懒, 但从不招惹小哥儿和姑娘。”
黎荞一边把棉布打湿一边解释。
“可你那天让我喂你菜窝窝。”陶竹还惦记着此事。
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男人调戏。
当时愤怒, 后来再回忆,就变得又难过又甜蜜。
“因为我当时看你长的好看,所以嘴贱了一把。”黎荞说着示意他躺好,要给他擦身子。
陶竹:“……”
脸又红了几分。
他一边翻身子,一边问:“那你从前怎么不觉得我好看?”
“因为我从前糊涂。现在不糊涂了,脑子好使了,眼睛也能识人了,这不就发现你的美了么。”黎荞一边为他擦拭一边笑眯眯的道。
陶竹:“……”
嘴角不听话,疯狂往上翘。
他信这些话。
这人的确从未传过男女方面的流言。
所以今晚表现这般好,是因为天赋异禀?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嘴角再也压不住,不过,想到他男人这段时间的辛苦,抓鱼,做丰糕,在村子和县城之间来回跑,他不由心疼。
“明天你从县城回来时买副猪腰子,你最近太累了,得补补。”
其实可以找郑屠户买猪腰子,但一个村的,又是刚成亲,陶竹不好意思。
黎荞听了此话,有些哭笑不得,他最近的确累,但并不是累在洞房这块。
算了算了,已经成亲了,早晚也得在这块劳累,就未虚先补吧。
夫夫两人这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明日和以后的打算,顾忌着明日还要去县城,两个人没有多聊,抱在一起很快就沉入了梦中。
翌日,黎荞起床晚了些,等他到县城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
城门口的集市也快散了。
小五等在他平日摆摊的老地方,他走过去,很是不好意思:“今日起的晚了,让你等这么久,来来来,吃根麻花。”
他用筷子从背篓里夹了根大嘛花出来递给小五。
小五并不恼,很是理解,他笑着道:“我也没等多久,而且现在距离酒楼开门还有一个时辰呢。”
这话说完,他盯上了大嘛花,一脸稀奇:“黎哥,你这麻花很特别啊。”
胖嘟嘟的,光看外表就让人喜欢。
“味道也好,你快尝一尝。”黎荞把麻花往他跟前递了递。
“这一定很贵,我不尝了,绝对好吃。”小五摆手。
“贵不到哪儿去,说到底就是一麻花。”黎荞强行把麻花塞到他手里,又道:“你尝了之后在王掌柜跟前多夸一夸,看能不能把这麻花也做成长期生意。”
小五听了此话,这才接过了麻花。
他虽然只是望月楼的伙计,但时不时的能得到食客的剩饭剩菜,是以也尝过不少吃食。
可麦芽糖大嘛花这样的,他还真是第一次吃。
一口咬下去,外皮炸的有一点点焦,但内里很是暄软,还有麦芽糖作为夹心,他眼睛一下子亮了,好吃!
“黎哥,这根本不用我夸,掌柜的肯定愿意做长期生意。”他一脸佩服的道。
“那咱们去望月楼看看。”黎荞笑眯眯的推起了板车。
', ' ')('他今天带了五根大嘛花过来,若是王掌柜喜欢,那以后就供给望月楼。
若是王掌柜不喜欢,那以后他就摆摊零售,反正麻花的味道好,不愁卖。
到了望月楼,见着了王掌柜,王掌柜对麦芽糖大嘛花很是喜欢,比沙琪玛都喜欢。
他让黎荞明日多带一些过来,卖不卖不重要,他家人得先过一把瘾。
又谈成一笔生意,黎荞心情不错,他去肉铺买了一副猪腰子,又买了两斤五花肉,还买了几根骨头。
成亲前的几日他又是卖鱼又是沙琪玛,一通忙活,挣了十多两银子。
成亲花掉了一多半,如今他手里还有四两多。
算上今日卖掉的沙琪玛,那还有六两。
他又去买了十斤麦芽糖和五十斤糯米,这才推着板车回了家。
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
陶竹正在做沙琪玛,看到他回来,招呼他坐下歇歇,又端来了凉白开和一瓦盆面条。
手擀的面条很是劲道,知道他喜欢吃辣,陶竹特意往里面放了点辣油,上面还卧着两个荷包蛋。
一盆面条吃完,肚子彻底饱了。
他满足的坐在椅子上,县城的包子虽然好吃,但终归缺了点家常味。
视线一转,看陶竹一个人在厨房忙忙碌碌,他不由笑了起来,成亲真好。
而陶竹看他吃完饭了,便一边和面一边道:“我中午时把庄家和浅哥儿家的麻花送了过去,得了一千七百个铜板,我给他们一共抹了五十文的零头。”
麻花的成本和沙琪玛的差不多,都是五十文一斤,在村子里,黎荞把沙琪玛的的售价定的低一些,是一百文一斤。
麻花也是这个售价,一斤四个麻花,算下来是二十五文钱一根。
庄家的五十根一共是一千二百五十个铜板。
郑家的二十根,是五百个铜板。
这加起来一共是一千七百五十个铜板。
“嗯,你做主便好。”
黎荞对此没有意见,他站起身来,把钱袋子递给了陶竹:“今天卖丰糕得了两千个铜板,又花去了一些,如今我手里一共剩下三贯钱,都交给你。”
“今后家里的钱由你收着。”
之前刚提亲时他就想让陶竹收着钱袋子,但当时陶竹住在陶家,便拒了。
如今成亲了,那陶竹可以管着家里的钱袋子了。
陶竹瞥了眼那个有些陈旧的布袋子,摇头道:“你天天要去县城,哪能身上不带钱。把这钱袋子放到咱俩都知道的地方,谁需要用,谁就去拿。”
“嗯……你每天拿两百文,放到我不知道的地方,这是你攒的私房钱,是你的嫁妆。”
想到陶竹之前流露出的不安和自卑,黎荞又道。
“……你这让我留后路?”
陶竹水润润的眸子睁大,满脸不解。
“当然不是,咱们俩是一条路,你走哪条路我就走哪条路。我是看旁的夫郎都有自己的嫁妆,你又不比他们差,你当然也要有。”
“你天天干这么多活,这是你自己挣的嫁妆。”
“那你背着我悄悄藏钱了么?”
陶竹想了想,问。
“当然没有。”黎荞立马摇头。
“那我也不需要背着你藏钱。”陶竹说着低头继续和面,声音有些低:“成亲第二天你和我说这个,好像你将来会不要我一样。”
黎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