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呼噜催眠的,我都有了几分睡意了。强打起精神来逐个地去排查适合我的工作,找了记事本认认真真地记下来,方便时候准备挨个打过去问问看。
看了能有二十来分钟吧,就听见身后丘伟翰嗷一声就坐起来了。一双眼睛通红地瞪着,死死地盯着我看。我仔细看了看,那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焦距,就这么瞪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不敢问也不敢喊,更不敢动,扒着椅子后背小心地看着他。
大概过去三两分钟,他才终于缓了过来,长吁一口气,骂道:“我差点被吓死了。”
“怎么了?做恶梦了?”我凭空猜测。
他点了点头,使劲搓了搓头发:“被鬼压床了。”
我冷冷一笑,笑得十分高大上:“鬼怕恶人,阿丘哥这么大一恶霸,居然还怕鬼压床?鬼看见你都得转身撒丫子跑吧!”
丘伟翰被我刺激得有点脸色不对了,声音提高了几倍:“那你以为呢?也不看看丘少爷什么人,我能怕他吗我?我一点都不怵他,看见了我就大吼一声‘给老子滚’!”
我憋着笑问他:“好使吗?”
他理所当然地看着我:“当然好使,他跑了。”
我顿时觉得无趣,一撇嘴:“那你害怕个屁。”
他脸色一白,瞬间颓了下去:“没一会儿他妈来了。”
我干笑两声:“你是在逗我玩儿吗?”
他故作惊奇的表情看着我:“原来你看出来了啊!”
我把这个混蛋撵走了,眼看这就要到中午了,留他在这我还得供他吃的。亏本的生意我绝对不会干的,让他吃干抹净了我都没说什么呢,他还想在我这长期混吃混喝不成!
夏天天热,真不知道吃什么能凉快一点。我这进厨房必发生恶劣事件的体质又让我对那种神秘又高端的地方有一种灵魂深处的抗拒感。
顶着烈日我一路野驴狂奔冲到市场买了份儿带冰碴的冷面,回来关上房门吃了一个那叫山崩地裂水倒流,爽到爆,这才心满意足地收拾了碗筷,继续攻击我的寻找工作大业。
手机在旁边没命地叫起来,我抓过来一看,丘贱人发来的微信。这伙计什么时候把我的微信铃声设置得这么卡脸了,我原来设置的就是嘟嘟一声,现在一来消息就是一个小太监的声音扯着嗓子喊:“来短信了袄,爱看不看。”
我还真不爱看,但我就受不了丘伟翰这种中式英文地聊天方式,总让我响起之前那个差点跟我干起来的老外,总让我下意识地认为丘伟翰这是变着法的埋汰我呢!
最后,此次会晤,以本方取得胜利为结果。
我完爆丘伟翰菊花,继续找我的工作,不管他那边无聊到什么地步,反正我知道我自己,再不找到工作,我就不是无聊了,我会死去的。
丘伟翰丢了我一句之后就再也没下文了,我在网上看的工作也看了个七七八八,该打的电话都打了,几乎都是要我等消息,偶尔几个会让我去人事部交简历什么的。
有些人,他们会经常出现在你的生命中,时间久了你就会习惯他的存在,好像他已经成为你的一部分。你有的时候会像厌恶自己的缺点一样去讨厌他,可当他真的安静下来消失不见的时候,你又会犯贱的去想起他。
我把这些分类做好之后,变得有些无所事事,脑子不受控制的就想起了丘伟翰。
我一直把这归类为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所以我才会如此的念念不忘。可他实在是太招蜂引蝶了,让我无所适从,根本不敢去想和他能有什么结果和未来。
有句话说的好,两个人因为不熟悉而在一起,却因为太熟悉而分开。我和丘伟翰就属于后者,我们没有前者不熟悉的在一起,却因为太熟悉而不好下手,直接把彼此规划为不可能范畴。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丘伟翰身边隔三差五的换女人,却基本没有类型相同的,他的大脑回沟是怎么长的呢?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我抓着电话,忍不住把问题发给了他,很快他就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