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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停在楼下看着楼上零星的灯光,他的眼睛蒙上一层薄雾。

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是如何度过那三年的?

晓晓,晓晓......莫叶在呐喊她的名字,这两个字刻在他心里多年,曾经,他时常喊着这两个字惊醒,醒来后屋里依然冰冷一片,不知心心念念的人在何方,那种虫蚁嗜心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

如今,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第11章生病

莫叶摸出一包烟,正打算点燃,兀然的想到了什么,推开车门,靠在门上,眼里专注着头顶上的高楼,一圈一圈的白烟从口中吐出,飘散在空气中,使那栋楼看上去更加不真切。

先生。莫叶回头,是一名保安微笑着看着他,这里不能停车。保安对他礼貌的致歉。

他点了点头,向楼上再看了一眼。

先生是在等人?保安试探着问。

不是。

伴随着他的回答,附近响起一连串急救的声,只见一辆救护车由远及近向小区方向驶来。

保安不再试图从他身上探究什么,急忙跑过去打开拦车杆。

救护车停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他无心观摩别人的生离死别,灭了手上的烟头,发现垃圾桶设置在救护车旁,踱步过去,正好楼上推着急救床出来,余光瞄到急救床旁边跟着焦急的女人,莫叶的手顿住。

肖露!她的表姐!

一种不祥的感觉陡然从心底升起。

急救床从他身边经过,匆忙走过的人撞了他一下,正好让他正面看清床上躺着的人,

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脸色发白,痛苦的蜷缩成一团,汗珠浸湿脸颊。

瞬间的窒息后,莫叶迅速上车,发动引擎,紧跟上前面开走的救护车。

林晓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似乎有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雪季,冬雪弥漫,飘飘洒洒落了她一身,雪花融在脸色,钻心的刺冷,她伸手抓不住一丝暖光,苍白寂亮的色泽,没有黑暗却比黑暗让她更加恐惧,她在无止尽的下坠,像一只折翼的蝴蝶,掠过山谷,向着无极深渊滑落,她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控,一张一合,揪心难耐,身下传来的钻心之痛让她翻滚的力气都丧失,她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声。

她知道肖露就在旁边,已经听到肖露微微抽泣的声音,自己却无力安慰她。

当她再次有意识时,她闻到浓郁的消毒水味,她知道自己到了医院,其实她是讨厌到医院的,这里沉郁的气息总是让她无端的想起父母。

也不是什么大病,急性肠胃炎而已,动了一个小手术,医生说要住院一周,折腾了一晚上,好说歹说才把肖露打发走。

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白的晃眼的天花板,林晓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一双手紧握着她,捏得她骨头都快碎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她想努力听清细蚊般的声音,过于疲惫的身体却不允许她有这样的奢望。

醒来一看,旁边哪有什么熟悉的声音,房间里充斥的全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阴冷得心寒。

混混沌沌的胡思乱想了些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事后,林晓转头不经意看见墙上的挂钟,才想起今天她忘了给公司请假。

拿起电话,半饷又不知道打给谁,犹豫再三,她把手机放了回去,此刻冒出这样的心思,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居心不良,碎了自己一口,蒙头继续大睡。

在病床上躺了几天,林晓觉得自己骨头都酥散了,只是动了个小手术,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不过肖露惊惊咋咋的吼着要多住几天院,实在拿她没办法,也只得从了。

期间肖露对她照顾得倒是很周到,每天变着花样送吃的,时不时还说点京调言子逗她开心,也有很多熟的不熟的来嘘寒问暖,反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尽管如此,心中一直小小期盼的人没来,还是让林晓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失望。

本来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但一个人在生病的时候,难免就会产生一些非分之想。

窗外又飘起了小雪,这几天一直下雪,想到医院的公园走走都成了妄想。

肖露刚走不久,她挺忙的,作为一个大集团董事长的独女,或多或少她都得负责一些事物,也亏得她两头跑劳心费神的照顾,她的这些恩情,林晓实在不知怎么偿还。

打开窗户,一股强烈的冷气钻进屋里,林晓打了个冷战。

外面的天色很暗,应该有一场暴风雪要来了。

她突然就想起巴黎的那场雪,和雪中无助收拾衣物的绝美男孩,那是她心中一直抹不去的痕迹,每至冬雪降临之际,就如倒带般适时的回放在脑中。

只是,当年的无助男孩,如今已经长成桀骜的雄鹰。

身后有人开门进来,算算时间,应该是护士过来挂点滴。

你一会再来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她对身后的人说道。

后面的人没反应,林晓以为她已经走了,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一个娇俏的带着蹩脚口音的女子用中文说道,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她猛的回头,说不清自己什么情绪,急涌而来的种种思绪冲得她头脑有些发晕,她扶了扶身后的书桌,稳了稳有些仓惶的身体,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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