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箬见状,眼底的笑意纷纷扬扬的扩散开来。
她伸手牵着夜君墨的手,却被他下意识的避开了。
云轻箬微微一怔,却只是笑了笑,似叹似怨的嗔怪道:“终究是十年不见,都和我生分了!”
“是啊!毕竟本王已经长大了,有些礼节,总该遵守的!”夜君墨淡声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去泡热泉了。”
云轻箬倒也没再继续纠结于此事,她点了点头,温声道:“那我先去了!你也不要太过劳累,毕竟你这伤口还没好呢!”
夜君墨点了点头,就见云轻箬转身款款的走开了。
他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眉头再次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手心,压下心底怪异的感觉,夜君墨转身离开了此处。
夜祁寒赶来宫里的时候,恰好遇到夜君墨往外走去。
那一瞬间,整片区域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夜君墨没有理会他,抬步朝前,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夜祁寒冷声道:“夜君墨!”
夜君墨却是浑若未闻,连脚下的步子都不曾停顿半分。
夜祁寒深吸了一口气,阔步走上前去,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站住!”夜祁寒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冷冷道,“你把她藏哪儿了?”
“谁?”夜君墨挑眉,疑惑道。
“少跟我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夜祁寒冷声道。
“哼……”夜君墨却是冷笑道,“本王和你没有那种默契!还有,你这般行为,当真是无礼至极!出去了几个月,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着,夜君墨睨了他一眼,侧身越过他走了过去。
临走之前,还不忘冷声道:“既然来了,便去看看你的皇兄。他正在等你!正好,你们也可以顺便探讨一下,这般失败的原因!”
“你……”闻言,夜祁寒瞪着他远去的背影,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终究夜祁寒没有再跟上去,因为从刚才夜君墨的态度看来,想从他身上下手,难于登天!
他看了看夜凌昭寝殿的方向,脸色一沉,最终还是朝那里走了过去。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奉旨侍疾来的,总该在面子上过得去!
转过拐角,夜君墨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夜祁寒竟然来找他要人?他受伤昏迷了这一个月,看来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啊!
“去给我查清楚夜祁寒近期的动向!不得有丝毫遗漏!”夜君墨说着,想了想又道,“也不得有丝毫泄露,懂吗?”
“是,属下遵命!”手下领命,便飞快的离开了此处。
夜君墨捂着胸口的伤处,只觉得那里又开始阵阵作痛了!
几乎在夜祁寒刚刚回府的时候,便接到了长风的消息。
“王爷,林姑娘有消息了!”长风急声道,“是前两天临州城那里传来的消息。”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本王说清楚!”夜祁寒的面色,相当之难看。
“是水家的大公子,水慕翰那边的消息。”长风急声道,“前两天,水慕翰去临州接自己的妹妹回京之时,却传来了妹妹被人劫持的消息。而那劫持之人,据说很可能就是林姑娘!”
“羽璃?”夜祁寒却是诧然道,“好端端的,她去劫持水家人做什么!”
“具体的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闻林姑娘好像是因为治病救人却被人误解,她一气之下,便赶着那辆马车……坠崖了!”
“坠崖了!”闻言,夜祁寒脚下的步子一顿,他神色几度变换,最终却冷声道,“不可能!这不是羽璃的性格!”
她不可能因着被旁人误解几句,便做出这般冲动的行为。
或许,这只是她金蝉脱壳的计谋而已!
思及此,夜祁寒心神稍稳,正色道:“收拾一下,去临州!”
“属下已经派人过去了,应当今天便能赶到。”长风说着,有些担忧的道,“可是王爷,已经过去两天了,只怕……”
“羽璃那么惜命的人,不会有什么事!”夜祁寒正色道,“下去准备吧!”
话虽然这么说,可夜祁寒心中到底也是担心的。
林羽璃已经失去音讯这么久了……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出发了,而等他到达事发地点的时候,却发现夜君墨的人,早就来了。
夜祁寒顿时绷紧了神经,戒备的瞪着他。
但夜君墨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此时夜君墨正站在崖边,冷风吹着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微蹙着眉头,看着崖底那浓重的雾霭,忽而猝不及防的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