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盈在听到刘相提起‘血脉之亲’四个字时,露出了浓浓的嘲讽来,她压根不去看在场的其他人,而是目光落在刘崇身上。
“说起血脉之亲,你们何时拿我当过亲人?当日原本就是叶锦绣嫁祸给我的,可你们从未为我出过头便不问青红皂白的将我送去水仙庵,那个时候,你们可想过我们是血脉之亲吗?”
刘崇看着这个他最疼爱的女儿,心里不由得怨恨起自己的父亲来,自家本就不是大郢的纯臣,何必为难自家女儿去讨好昭武帝?
看着女儿由从前天真活动开朗的性子变成这般极端的模样,刘崇心中愈发难过,他想要开口替刘盈求情,然而却苦于刘相多年的积威,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没话说了吗?西琅大公主不远千里前来寻我大哥,祖父恼恨大公主没有按照西琅王与祖父商议好的时间前来,又想着大公主母妃已死,并不是西琅得宠的公主了,再加上公主前来的时机不对祖父怕公主坏了大事,便想着收买匪贼索性一不做二不杀了大公主对大公主。此事我可有说错或冤枉祖父一星半点?”
刘相听到这里时已冷汗涔涔,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刘盈竟会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还是当着朝堂满朝文武的面叫嚷出来,他顿时连反驳的力气也没有了,目光便移向了自己长子。
刘崇原本就不满昭武帝这样待刘盈,此刻见刘盈将相府最大的秘密嚷嚷出来,并没有半分羞愧和害怕不说,反倒长长舒了口气,因这样一来,不管是刘相还是昭武帝至少此刻不会这样快就处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