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三只蛊虫都齐了,那么剩下的几只呢?
除了夺命、枯残、迷心三蛊之外,还有幻蛊是自有技能,而玄水、眠蛊和凤凰蛊都是在奇穴当中的。
玄水减伤,眠蛊控制,凤凰蛊更是起死回生的大杀器,若是能想办法寻回三蛊定能够在与秦子洛对抗当中增添几分筹码。
清风真人虽实力颇高但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无法离开三清教前去别的地方,外界的清气会让他难以呼吸。
而在他们都未能拿到秦子洛残害修者的确凿证据之时更是没有理由邀请天下修者共同抗敌。
清风真人早已修书给了他几个好友,请他们派几个优秀弟子前来帮助他们,可能不能进得了三清教又是一个难题。
形势对他们着实十分不利。
莫雨桐蹙眉凝神,又听清风真人道:“当初羯大肆使用夺命蛊杀害修者的时候,他身上的凤凰蛊便融入了这枚妖兽卵当中,也许等到妖兽卵孵化出来,你便可获得凤凰蛊了。”
这的确是一桩喜事,可据他分析,二蛋孵化需得集齐五毒才是,现今天蛛不知去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剩下的幻蛊与眠蛊呢?”
清风真人摇首,无可奈何地道:“这个我倒不知道了。”
“师兄,先不要说这些事情了,不知可有拿到陨铁?”清心真人焦急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莫雨桐恍然大悟,忙将陨铁从包裹中拿了出来。
然而,陨铁甫一被毒哥托在掌心展示出众人看便散发出震慑人的滔天寒意,清风真人忙架了禁制,清心真人叹道:“果真是陨铁,如此厉害的清气!”
清风真人勉力维持着几人的安全,道:“师弟,你可有把握?”
清心真人怔了下,随即脸色难看地道:“凝练之术我确有把握,但是、但是……”他十分失落地叹息一声,恨声道,“怕是我根本无法接触陨铁。”
屋中又沉默下来,莫雨桐问道:“不知二位真人要拿陨铁做什么?”
清风真人道:“自是铸造一把能对付秦子洛的武器,这陨铁自有清气,且十分霸气,清心师弟研究多年,可用一种凝炼之术去其对使用者的侵蚀,同时还能将其凝炼成神兵,使用此神兵时可以将术法的功效百般的发挥出来。”
一想到这点,清心真人更为惋惜地道:“可惜我没想到陨铁的侵蚀作用如此之强,我竟是不能触碰它。”话音方落,放置陨铁的桌子登时塌陷下来,莫雨桐仔细一看,玉石的桌子竟是软化了下来!
几人神情凝重,俱是十分可惜,多种问题都考虑到了,却偏偏忽略了这一点,当真是叫人难过!
毒哥想了想,道:“可否由清心真人传授我凝炼之法,由我来凝炼这神兵利器。”
清心真人怔了下,待仔细一想后觉着此法着实可行,“你对凝练术知道多少?”
莫雨桐神情一僵,他能说他学的是制药么……铸造什么的完全不会啊!
不过,视线再次投向陨铁,莫雨桐咬牙点了点头,“我会用心学。”
如果它就是小铁的话,那么,无论如何也会和沉沙玄晶融为一体合成大橙武。
如果不是的话……
莫雨桐望着越发瘫软下来的桌面,苦笑着想到:眼下也没有别的方法不是了吗?
☆、111·无准备,不前进。
为保险起见,莫雨桐随着清心真人学了少许凝练术,便独自一人带着陨铁进入了铸造室。
连耀彻夜不寐地守在铸造室之外,铸造室封闭得极为严实,令人难以察觉到其内的情况。
漫长的几日过去,当铸造室的大门最终被打开的时候,连耀忙上前抱住一脸疲惫的莫雨桐,担忧地问道:“你身体如何了?”
毒哥的身体十分虚弱,体内的清气也枯竭下来,莫雨桐低声喘息,望着连耀抿了抿唇,悲伤地道:“对不起,我、我……”
连耀瞳孔一缩,将莫雨桐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安抚道:“无妨的,只要你平安即好。”
伏在连耀肩上的莫雨桐忽然闷声轻笑起来,不停颤动着肩膀,连耀将他推开,疑惑地看着笑个不停的莫雨桐。
连耀:“……”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挑了眉,覆在右眼上的面具银光一闪,低声道:“你成功了。”
“嗯。”莫雨桐止了笑容,将制作好的大橙武托在手上,“此笛名唤太上忘情。”
连耀重复了一遍:“太上忘情。”
莫雨桐回忆了一会儿,道:“太上忘情原本是我门五毒教三代教主白檀香所用之笛,白檀香因恋人亡故痛不欲生,一生都在寻求忘情之法。”
连耀望着那柄乳白色的长笛,两条长蛇蜿蜒其上,笛身缭绕着黄绿色的荧光,只是看着便觉其中蕴藏着无穷的神力。
连耀不知在沉思什么,莫雨桐唤了他三声才骤然清醒过来。连耀将手覆盖在笛身之上,沉声道:“太上忘情,非是要真的忘情,圣人所能达到的无情境界是将情放到了不为感情所牵连的地步。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莫雨桐怔愣了下,随即微微一笑,喃喃道:“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此时并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耀儿,你初涉情爱,想和小情郎缠绵片刻为师可以理解,但是,铸造室外还有来自各地的修者在候着呢。”虽明白两人对话并非此意,但清风真人仍是用戏谑的语气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连耀与莫雨桐对视一眼,便随在清风真人的身后回到了入云宫。
此时,入云宫内已多了许多陌生的修者。
有的已白发苍苍,有的还只是青年模样,有的是相貌丑陋的驼背修者,有的是风华正茂的婀娜女修,但无论如何,能抵得住异变清气的腐蚀,站在入云宫内的定然实力不俗。
有一身白衣的俊逸修者正气势逼人地同清心真人道:“在下龙锋,偕同弟子龙辰自龙隐宫而来,虽掌门吩咐过我等一切听从贵派掌门的命令,但兹事体大,我等应当询问清楚,那秦子洛一事究竟是怎样?有关其人身份,你们究竟知道多少?可有办法对付他?相关细节详情也应当告诉我们一下吧?”
清心一向不管这等事情,又常年待在三清教内,少与人交往,此番被龙锋连珠炮似的发难了一通早就冷汗一头,讷讷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