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26:旧怨摊开,生不如死</h1>
长公主挣扎着起身,整了整凌乱的衣裳,虽然脸上挨了一巴掌,保养得宜的脸上出现五个又红又肿的巴掌印,长公主还是高贵的昂起头颅,沉声道,“王爷,这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王爷难道信她们,而不信妾身吗?”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所以才让你为怕欲为了这么多年,才让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现在,还想狡辩吗?二弟根本没有死,而是被人给救了,前两天乔贵妃出事,皇上命人彻查,一路查到宫王府,这才在一家农庄里找到奄奄一息的二弟,他已经把一切全部都跟我说了。”
宫王爷气得连话都几近说不出来,全身都在打着颤,他以为,他娶的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奈何……奈何竟然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若不是这次毒害皇后跟乔贵妃的事情,他只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难怪……难怪他府里的那些姨娘们,一个两个的,怀了他的孩子后,又莫名奇妙的死亡。
难怪,难怪她们滑胎过一次,便再也不能怀孕了,他早就知道,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了,他一直顾全她的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越加的猖狂。
长公主面色大变,陡然惨白,连身子都踉跄了几下。
二……二老爷没死……他没死吗?当年他明明已经断气了的……
想到当年,虽然她确定二老爷已经死了,可是在下葬那天,二老爷的尸体忽然不翼而飞,查了许久,也没能查到二老爷的尸体去了哪里,后来这件事便草草了之,反正二老爷也已经死了,她便没有多加详查。
长公主哭笑不得。
她阴谋算尽,却没想到,栽在一个她根本看不起的女人身上,玉秀能够栽在她的手上,倒也在意料之中了。
好一场集结众妃,好一招威慑后宫,好一招旁上观。
“王爷,我老实告诉你吧,二老爷也是我杀的,这些事情跟长公主没有一点儿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全部都是我一个人所为的,你们要杀就杀吧,我不想牵连任何人。”
“砰……”宫王爷直接一脚将阿莲踹得口吐鲜血,“你这个贱婢,到现在你还想替她隐瞒事实,公主会做这些事情,跟你肯定也脱不了干系的,你就是帮凶。”
宫王爷说着说着,忽然一口气上不来,粗声大喘着。
虽然他老当益壮,可一时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杨楚若一直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那一幕,对于宫王爷,她跟他没有任何交集,也不知道他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他也就不好去评价什么。
但是一个男人,做到这种程度,着实让她看不起。一个连自己的姬妾孩子都保护不了的人,谈何保家卫国。
“我真恨,我真恨当年为什么会娶了你,当年,我跟于音劳燕分飞,也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所以她才会一气之下,进宫……对不对?”宫王爷怒吼。
杨楚若蹙眉。
于音?是谁?难道是以前她刚进宫的时候,教她们规距礼仪的于姑姑。
杨楚若想来想去,也只有她了。
当年她便怀疑于姑姑跟宫王爷有什么交情了,否则,怎么会对宫玉秀那么上心,如今看来,宫王爷跟于姑姑还真有牵连。
“哈哈哈哈……对,是我,是我设计让你们的婚事告吹,也是我设计让于音上了选秀的名单,更是我,让于音落选,一辈子只能呆在皇宫里当一个女官,更是我假借你的名义,毒杀于音,让于音对你恨之入骨,一切都是我,哈哈哈……”
长公主不知道是被宫王爷的话给激到了,还是觉得事迹败露,忽然疯狂大笑,坦白承认了以前的秘事。
宫王爷身子一个趔趄,踉跄的倒退几步,喃喃自语道,“孩子……什么孩子……于音她……有我的孩子了?”
“是啊,有你的孩子了,只可惜,一出生就被我接了过来,活活掐死了,哈哈哈……她还一直以为,是你把孩子接入府中,暗中处死,好迎娶我这个身份尊贵的长公主,而抛弃她一个江南富商之女,你没有想到吧,哈哈哈……你们两个恩爱那么多年,彼此怨恨那么多年,其实都是我在背后捣鬼的。”
长公主笑得睚眦欲裂,早已失了以前那个尊贵不可侵犯的模样,此时的她,就像一个疯子。
宫王爷的脸色随着长公主的话,而越加的难看。
他以前跟江南富商的女儿于音两情相悦,私定终生,可却在某一天,她忽然离他而去,说要去参加选秀,她要成为皇上的女人,冠宠六宫,飞上枝头。
当时的他,因为父亲反对,被父亲锁在家中多日,只能靠寄着书信过去给她,多次挽留她,结果……她一封书信也没有回给她,等他出来的时候,于音已经进宫,当了秀女了,还被先皇给选上了。
与此同时,先皇又下了一了道圣旨,把长公主下嫁给他。
皇命不可违,皇上下的命令,谁敢抗旨,心灰意冷之下加上保全宫家满门,就娶了长公主,从此再没有与于音联系过。
待到多年后,他才知道,在他大婚不久,先皇宠爱周太后,把其中一批入选的秀女给撤了,贬为女官,而于音正是其中一个……
宫王爷紧紧捂着心脏。
他竟不知……他竟不知于音当时肚子里有她的孩子了……还……还给生下来了……
如果他早知道的话,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去娶长公主的……
那个孩子呢……被长公主掐死了吗?于音呢……她失去孩子,该有多痛苦?她一个女人,在宫里无亲无故的,又是怎么活下来?又是怎么保住肚子里的孩子的……那可是皇宫啊……
宫王爷简直不敢想像,看着长公主疯狂的模样,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你问我什么?我堂堂一个长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多皇子皇中,我的父皇最宠爱的便是我,无论我走到哪里,哪个人不是对我阿谀奉承,可是你呢,你明知道本公主喜欢你,可是你的眼里,只有于音那个贱女人,难道我堂堂一个公主,还比不上一个江南富商的贱女人吗?”
“就因为这样,你要设下阴谋诡计,拆散我们?”
“对,我就是要拆散你们,我要你们一辈子,都互相仇视,我要你们生生世世都无法在一起。”
“那孩子呢,孩子是男是女,你把她怎么了?”
“孩子是个女儿,长得跟你有极为相似,粉雕玉琢的,可真够漂亮的啊,可惜,是那个贱女人生的,所以我就用这双手,把那个孩子活活掐死了,啧啧啧,那哭泣的模样,可真够让人心疼的啊。不过你放心,我掐死那个孩子后,还把那个孩子剁成肉酱,还给于音了。虽然我没有看到于音的表情,但我想,一定很精彩的吧。”
“你……你这个贱女人,我……我杀了你……”宫王爷恨意滔天,抬起一掌,就想将她给拍死,身后的属下赶紧拦住。
“王爷,不可,不可啊,她是长公主,是先皇最宠爱的女儿,不管她犯了什么罪,我们也没有资格杀她的,否则,宫家满家都要抄斩的啊。”
“对啊,王爷,请您息怒,宫家满门几百条人命重要啊。”
宫王爷脚步一软,如果不是身后的属下扶着,只怕早已栽倒。
宫王爷脸上青紫得可怕,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背过气去,下人们赶紧扶着他去找太医,宫王爷一把将他们给推开,恨意滔天的瞪着疯狂大笑的长公主。
“府里的那些女人,她们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母亲还有弟弟,怎么招惹你了,你为什么要下毒手?”
“为什么?你还问我什么?哈哈哈……我以为于音那般抛弃于你,追求荣华富贵,你会恨透了她,可我没有想到,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都在月下偷偷思念着她,还娶了十三个与她极为相似的女人,你说,我怎么能不恨,我怎么能不想着除去那些女人,我怎么能让她们怀上你的孩子,所以我把她们也都给除了,我让她们一个都生不下一子半女,哈哈哈……”
“至于你母亲,只能怪她太啰嗦,多管闲事,我毒死谁,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竟然敢拿拐杖打我,我好心让她住嘴,她却嚷嚷着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你说,她不自寻死路吗?你那两个弟弟也是一样,自寻死路。”
长公主说着说着,脸色忽然扭曲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孕吗?就是于音那个贱人害的,如果不是她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不孕,你还以为她有多好,她不过也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罢了。她害我那么深,所以我以莫须的罪名,把她们全家都给杀了,还把罪魁祸首安在你身上,哈哈哈,你知道她有多恨你吗?你知道她有多想杀了你吗?”
宫王爷气得无话可说,如果不是杀了长公主,宫家满门也会被抄斩,宫王爷现在就想杀了这个阴险毒辣的女人。
宫王爷虽然气愤,还是反身在楚宇晨面前跪了下去,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哀求道,“皇上,微臣无能,微臣有罪,微臣管教不言,才让乔贵妃遇了害,微臣任由皇上处置,也求皇上,替微臣做主。”
楚宇晨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一手搂着杨楚若的纤腰,听到宫王爷的话,楚宇晨忽然看向杨楚若,问道,“皇后,你看,如何处罚长公主比较好呢?”
按照长公主所做的事,即便赐她一条白绫也是罪有应得,可是,长公主无论如何,也是宫玉秀的亲生母亲,宫玉秀又是若儿曾经义结金兰的姐妹。
处死长公主没有什么,就怕宫玉秀与若儿反目。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长公主。此次投毒事情还未查清,臣妾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参与此事的人,依臣妾看,不如先将长公主收监,待事情查明再行处置吧。”杨楚若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字一句怨毒的盯着长公主。
如果她不是玉秀的母妃,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恨。
乔书棋肚中孩子的命,即便她一千条一万条性命也抵消不了。
就算她是宫玉秀的母妃,杀人偿命,她也不会放过她的。
宫王爷一怔,愕然抬头。
皇后刚刚阴毒的样子,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他不明白,长公主害了皇后最好的姐妹,皇后为何要对她如此宽宏大量?
还是皇后想留着慢慢折磨于她?又或者,皇后是看在玉儿的面上,才没有马上处置她的?
宫王爷虽然对皇后娘娘对她的处罚不满,可也不敢说些什么,毕竟乔贵妃滑掉龙胎,与他们宫家也有关。
杨楚若淡淡的接着道,“长公主身为皇家公主,却仗势欺人,毒害宫王府众多姬妾,与老人,三老爷一事属实,罪大恶极,臣妾建议,此般无德无行之人,不配享有皇家公主的封号,理应贬为庶民,静待处罚。”
“按皇后的话办。”楚宇晨淡淡一句,直接把长公主的封号给夺去。
没有了公主身份,她也就是一个普通人。不管以后需要面临什么样的惩罚,至少现在,对她已是最大的折磨了。
皇室中人,哪个不是以封号为尊,如果没有封号,那她就什么没有了,甚至为人所不耻。届时,人人都可以欺她辱她了。
宫王爷这才好受一些。
他现在巴不得长公主马上就死在他的面前,这般阴狠的女人,实在不配活世上。
只是玉儿……还有宫家,他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罚。他更不知道,玉儿有没有掺与到这件事上。
“刑部听令,朕要你们继续查,把宫中长公主的眼线心腹,一一给朕揪出来,再把长公主这些年做的好事一一查出来,尤其是毒害皇后与乔贵妃一事。”
“是,微臣遵旨。”
“哈哈哈……你们想杀就杀吧,哈哈哈,我只恨,我只恨啊,只恨没有把你这个贱女人拉下后位,哈哈哈……不过你等着,很快,你就有报应了,很快,你就会被废去后位,贬到冷宫了,哈哈哈……”长公主发疯了般失声大笑,直指杨楚若。
楚宇晨眼里闪过一抹杀气。
杨楚若粉拳紧握。
对于长公的话,她不放在心上,可是对于她毒害乔书棋,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把乔书棋的性命,看得比她还要重。
杨楚若猛然一缕冰冷的眸光射向被绑在树上的阿莲,发现阿莲正怒目瞪着她。
杨楚若从嘴里憋出一句,“既然她那么喜欢瞪,就把她的眼珠子都给本宫挖出来当球踢。”
“是。”马公公应了一声,从侍卫手里接过一把短刀,亲自去挖阿莲的眼珠子。
“贱人,你这个毒后,妖后,你不得好死……啊……”
鲜血溅起,眼珠子被挖了出来,血淋淋的滚落在地,阿莲凄厉的惨叫声响透整个皇宫。
“啊……”不少妃子们失声大叫,连连后退,有些甚至直接吓得昏死过去。
“杨楚若,你个狠毒的女人。”长公主怒视杨楚若,看到阿莲两只眼珠子鲜血淋淋而出,凄惨渗人,不由阵阵心疼。
眼珠子生生被挖了出来,这该有多痛啊,还不如一刀杀了她。
“怎么?你心疼了?当初送来鸡汤的时候,你怎么不心疼?”杨楚若冷笑一声,脸色阴沉得可怕,看着长公主模样,充满恨意。
“杨楚若,你这个毒后,我说了多少次了,是我自作主张要毒死你的,跟长公主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想杀的话,你就来杀我得了。公主,奴婢对不起您,奴婢没有想到会牵连您,奴婢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报答您。你这个毒后,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真爱,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来人,把她的舌头给朕拔了。”楚宇晨冷冷下着吩咐,恨不得把阿莲直接给杀了。
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诅咒他的妻子。
马公公就等这句话了。
这个贱婢,皇后高高在上,岂是她可以轻易侮辱的,简直就是找死。
刀子一番,马公公紧紧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将她的舌头一把割掉,疼得阿莲眼中的血泪哗啦啦的冒出来。
只可惜,她只能流血,根本流不出什么眼泪了。
“啊……”又一批妃子们吓晕了过去,惊恐的看着那一幕。
然而,事情到这里,远远还没有结束,杨楚若不冷不淡的再次吩咐,“把她的手脚都给本宫断了,再用铁链穿过她的琵琶骨,倒吊在长公主府的大门前,让所有人都看看她的模样。”
杨楚若话才刚刚说完,马公公立即招手让人废掉她的双手双脚,疼得阿莲嗷嗷直叫,最终用铁链活生生的穿过她的琵琶骨。
后宫的妃子们面色煞白。
长公主凄厉的大吼着,诅咒着杨楚若不得好死,对杨楚若恨到骨髓深处。
她跟阿莲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姐妹,她本想让她顶死。
可是关键时刻,只有阿莲一个人帮着她,他那所谓的夫君,根本恨不得杀了她。
楚宇晨一直凉凉的,对于杨楚若的话,根本不加制止,反而任由她发号施令,仿佛在这里,杨楚若才是最大的那个人。
看到长公主还在诅咒着杨楚若,楚宇晨一招手,直接让人把长公主押下去,关入大理寺。
杨楚若媚眼勾魂,望着长公主离去的方向,杀意一闪而过。
她本来就不想放过长公主,不管是谁,只要跟毒害乔书棋一事有关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是长公主是宫玉秀的母妃,所以她才留了一丝情义。
现在……
现在长公主对她那个恨意的眼神,若是她放了她,将来肯定会招来不少麻烦的。
长公主,不能放。
冷眼扫去,却见在场的妃子下人们都用极为惊恐的眼神看着她,一看到她在看着她们,纷纷把眼神低下,不敢直视杨楚若。
杨楚若越加的冷笑。
今日过后,怕是后宫再也没有人敢对她下毒手了吧。
只是,乔书棋的孩子,始终没有了。
她连叶大哥唯一的骨肉也没有办法保住。
“皇上,臣妾想去书棋看看书棋妹妹。”
“那朕陪你去。”
“不用了,臣妾想一个人走走,顺便单独跟书棋妹妹说一些话。”杨楚若想也不想,直接拒绝,而且态度并不怎么好。
在场的妃子们不免有些心惊胆颤的。
皇上好心好意陪她去书棋宫,那是多大的荣耀啊,多少人想要都没有的。皇后娘娘怎么说拒绝就拒绝啊?这也太不给皇上面子了吧。
就在众人都以为皇上会发怒的时候,皇上却软言安慰,不敢反抗,“好吧,天色有些凉,你衣裳多穿一些,乔贵妃的事,也别太自责了。”
不等皇上的话说完,杨楚若已径自前往书棋宫了,后面跟着她的一众宫女小侍,浩浩荡荡的而去,再一次把皇上给晾在一边,偏皇上根本没有生气,反而惆怅的看着杨楚若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摆驾回宫。
众多妃子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纷纷惊恐了。
她们是不敢了,真的不敢了,经历了这几次威慑,她们哪敢轻易得罪皇后,连皇上都要让皇后几分的啊。
也只有皇后才敢这么无视皇上的吧。
书棋宫。
杨楚若摒弃众人,自己独自推开寝宫的大门走了进去,一进寝宫的大门,便可以看得到乔书棋怔怔的躺在床上,眼睛大睁着,眨也不眨的看着床顶的雕花纹刻图案,半天都不曾动一下,平静得像个死人一般,若是不知道的人,当真要以为,那床上躺着的,就是一个死人。
如果仔细看的话,也可以看得出来,她的眼睛虽然大睁着,可是她的眼神空洞死灰一片,根本没有仔细焦距,连她来了,她都没半点反应,那分明就是心如死灰。
再看这间熟悉的寝宫,桌子上的蓝子里,还放着她做了一半的婴儿服,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亲手缝制的。
在桌子的右边,是一个柜子,柜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绣工精致的婴儿衣裳,每一件的针角都埋得极好,就连绣花,也是出奇的好看。
这些,都是乔书棋在怀孕的这段时间里绣的。
想到上次来看乔书棋的时候,她还坐在这里,巧笑倩兮,目光温柔的跟她说着话,句句不离肚子里的孩子,眼中那份期待,但凡是人,都会被她所吸引的。
她怀孕快九个月,仍然不停的给孩子亲手做衣裳,恨不得把孩子一辈子的衣裳都给做了。
可是这次过来……她死灰般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神采,她所期盼的孩子也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