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什么。”凝幽不在意地笑笑,几口吃下了这果子,顺便把那绣着百合花的红帕子收进怀里。
这个婴灵果与她见过的不同,婴灵果上的婴孩模样应当是尖声利笑的,这只却是安详圣洁的模样,着实奇怪。
杜画把火升起来,然后把外面已经死了的野兽拿进来,用她昨天屯好的水洗干净了切成块,处理好了再架在火上烤,凝幽顺手接过,被杜画警惕地打开。
“我吃了不会又食物中毒吧?”
凝幽又是一笑,“你也会中毒吗?你昨夜里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杜画闻言就要夺过肉串,被凝幽躲开了。
“好了,我不会再动手脚的。”
“你保证?”杜画说。
凝幽看着杜画,“……我保证你会好好的。”
凝幽转动着肉块,手上的伤口在火光的照耀下格外明显,杜画把她的手拉向自己,嘴里说着,“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我帮你把手上的血迹洗了吧,这样有些吓人。”
凝幽也顺着她,一手转动着肉串,一手让杜画小心处理着,被碰到了伤口也神色如常,仿佛感受不到痛楚。
杜画小心地处理着,时不时还吹口气,动作放到最轻,生怕弄疼了她。凝幽手上的伤口根本不像她表现出来那么轻,有些伤得严重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虽不至于深可见骨,但也足以让杜画倒吸一口气了。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都感受不到疼吗?”杜画问。
凝幽不以为然,“只是小伤口而已,这点痛楚完全没关系。”
“胡说!”杜画擦干净血迹,那露出来的伤口让她看着就觉得疼,“这还不疼,要是我,我早就疼哭了。”
凝幽笑了一声,“你一个男人,还会疼哭了?”
杜画被说得一哽,穿着女装,她都快忘记自己现在在凝幽眼里还是个男人了,她昂起头,“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怕疼了?”
她小时候被宠坏了,父母长辈做什么都依她,也就养的她越发娇气,就连摔了一跤,膝盖蹭出血了,都会觉得疼得受不了,眼泪马上就能下来。长大后懂事了才好些,但怕疼的毛病却一直在,高考前抽血打针都会觉得自己受了好大的伤,事后吃了很多营养的东西,美其名曰补身体。
看凝幽一脸不以为然,仿佛觉得自己的话不够有论点,杜画又强调了一句,“我娘说了,人觉得疼了会哭是正常的,不管是身体疼还是心疼了,哭出来也算是发泄,有助于伤口愈合的!”
凝幽忍不住笑出声,“你娘还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