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这样不对!”杜画板着脸说,这次一点没被吓到,反而眉心皱起,不悦的神色一眼就可以瞧出,“你怎么总是吓唬我?这宅子本来就是你的吧!”
这送餐的小厮怎么看都不像是刚经历了被迫换主人的事情的人,身上没有修为,对宅院的路也熟门熟路,明明就是一直住在这里,也一直知道主子是谁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凝幽反问。
那就是了。
杜画气鼓鼓地回到桌子边上坐下,掀开小盅,露出里面的燕窝银耳粥,美美地闻了一下后,拿起勺子,开始享用。
她中过毒,毒性虽解了,但解毒有些晚,身体终究还是受了点伤害,刚醒来不能吃大鱼大肉,这燕窝银耳粥正好适合她。
凝幽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被无视的滋味了,一时间竟感觉有些稀奇,也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看着她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喝粥。
气氛有些安静,凝幽躁动的情绪一点点被抚平。
“好吃?”她问。
杜画喝粥的动作一顿,咽下嘴里的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残留的粥,点点头,“味道很好。”
说着,她又舀起一勺,一口口吹凉了,把盛着粥的勺子放在凝幽嘴边,一脸诚恳又期待地看着她,“你尝尝。”
凝幽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不……”
话还没说完,微张的嘴里就已经被塞了一勺粥,勺子一倾倒,凝幽已经不自觉地咽下了,不等她发怒,那勺子已经缩了回去,钻进了杜画的嘴里,她恼怒的话语就这么噎在喉间,奇迹般地消失了。
杜画还在一无所觉地咬着勺子,期待地看着她,口齿不清,“怎么样,好不好吃?”
这种带着亲近的举动让凝幽不知不觉间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的杜画笑眯了眼,拿出勺子又勺了一勺粥放进嘴里,美美地咽下去后又说:“我也会煮粥,以后有机会做给你吃。”
“君子远庖厨。”凝幽说。
忘记了自己是男人的杜画一愣,又笑起,愉快地甩锅,“我娘说男人应该有担当,让别人感到高兴也是有担当的一种表现。”
“……你给别人做过?也喂过吗?”凝幽问。
“是啊。”杜画极快地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