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杜画的运气很好,只不过是她等待的第一个晚上,凝幽就找上了她。
“凝幽!”
“杜画!”
两人同时发声。
杜画愣了一下,说:“凝幽,我有事情要问你。”
“我也有事情要问你。”
凝幽看上去有些说不出的激动,像是疑惑,又像是兴奋,几种不同的情绪杂糅在一起,杜画根本分辨不出哪种才是她真正想要表达的。
“我先说。”杜画来不及细想凝幽的事,她急匆匆地开口。
凝幽难得柔和了脸色,有些鼓励地看着她,眼睛里是难得的温柔,她的手所在袖子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是在搓揉什么东西,“好。”
一得到同意,杜画踩着她的话尾就接了上去,“你知道琴芳的父亲究竟要怎么样才能醒来吗?你有办法让他立刻就醒吗?”
眼底的春水一瞬间如潮水般褪去,温度在片刻间冷冻,凝幽似乎是不甘心,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有没有办法让琴芳的父亲醒来?你要问我的就是这个?”
杜画有些发愣,不明白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对啊,你有吗?”
凝幽胸口起伏不定,忽然笑了几声,下一刻又瞬间收敛起来,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后退几步,转身就要走。
杜画连忙拉住她,“你别走啊,你一定有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吧!琴芳的父亲再不醒,她就真的要被逼死了。”
“心疼啊?”凝幽扭头看她,嘴里是许久不见的,阴阳怪气的口吻。
这下就算杜画再迟钝也能发现情况不对了,尤其她觉得她的后脖子都在发冷,汗毛都忍不住竖起来了。
“你生气了吗?为什么?”
“我没有生气。”凝幽说。
“我信了你的邪!”杜画脱口而出,“我毛都竖起来了!”
凝幽忍俊不禁,满腔的气闷像是一个被扎漏了的气球,“咻”的一下就漏了个精光,甚至连气球都飞到了不知道哪个角落。她伸出手捏了捏杜画的后颈,“是吗?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