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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经理端来了好几杯泡好的感冒冲剂,一人分了一杯,边安慰道:“没什么,胜败是很平常的事,何况对面又是这么强的队伍,好好调整,下一把再打回来就是了。正好到饭点了,要不先吃点东西?”
“不吃。”教练直接拒绝,“现在吃饱饭一会儿上场就该困了。”想了想又转口说,“不过真饿的话也可以少吃点垫垫肚子。”
他们今天一共有两场比赛,分别是第二场和第四声,现在得等第三场结束。
罗经理买了些小吃进来,队员们却纷纷表示没什么食欲,只有江南行勉强吃了一点。
晏钦想起在隔壁房间里吃的早餐,不由得抬眸看向坐在一边的陆野。
陆野靠在沙发上,一双眼睛轻轻闭着,像在睡觉,可眉心却紧紧拧着。
他身上穿着队服,拉链随意地散开,露出里面的短袖。短袖的领口开得有些大,露出他一截突出的锁骨,随着他呼吸的频率上下起伏。
晏钦想起那天公园里粉色的樱花,漫天的粉白随着风飘零一地。
他忽然很想问问陆野是怎么来到职业赛场上的,这两年他又经历了什么。
沉思间,陆野已经睁开眼睛,远远地看了过来。
晏钦匆忙移开视线,余光却瞥见男人正径直走来。
他心底直打鼓,正想着怎么躲过去,陆野已经临时转了方向。
教练叫住了他:“阿野,你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陆野脚步微顿,最终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跟着教练出门了。
晏钦长舒口气,干脆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又混乱地做了好几个乱七八糟的梦,醒过来整个人都头重脚轻的。
额头上好像贴着什么东西,凉凉的很舒服。
用手探了探,是退烧贴。
“这怎么办呀。”罗经理焦急的声音响在耳边,“一屋人全病了,能申请把比赛日期改一改吗?”
有人回他:“比赛又不是只有我们参加,哪里是能说改就改的。”
晏钦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头也有些疼,下意识就要把额头上的东西撕了。
江南行却抓住他的手:“老老实实贴着吧,一会儿我怕你倒在台上。”
晏钦摇头:“我没病,就是没精神。”
江南行不知道哪儿摸出个电子量温计,朝他脸上探了探,“自己看。”
他额头上也贴着同样的退烧贴,整张脸都烧得红红的,说话时声音也彻底哑了。
晏钦看了眼数字,失笑道:“不会是你传染给我的吧?我早上出门的时候都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