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柯阮临走的时候有些依依不舍。
明教不愧是喵教,她这段时间撸猫撸的可开心了,尤其是因为有卡卢比给她做狐假虎威的好靠山,明教上下压根没几个人敢拒绝柯阮。
柯阮甚至感受了一把淹没在喵喵的海洋中是什么感觉。
此时望着渐渐远离的明教, 柯阮就叹了口气:“哎,我原本还想要一只小喵喵的,结果居然说什么非明教弟子不能给猫。”
卡卢比安慰道:“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再回来玩。”
说这话的时候他难得有些心虚。
其实以柯阮的身份和她的武功来说,这都是陆危楼想要拉拢的对象,别说是一只猫,就算十只陆危楼也不会反对。
所以压根没啥非明教弟子不能领小猫的规矩。
这条是卡卢比在发现柯阮的心思之后自己暗搓搓去找掌管此事的明教弟子安排的。
你只要有我一只小喵喵就够了!
柯阮没察觉这点小动作,她也只是点点头:“说起来,等会儿我带你去见个朋友。”
“朋友?”卡卢比有些疑惑:“你在西域还有其他朋友吗?”
柯阮笑道:“不是西域的朋友,是我在海外认识的朋友,这回他也来了,只不过我之前不方便带着他去大漠,何况他也不喜欢大漠的环境。”
柯阮看着无边的风沙道:“我那位朋友不太喜欢这样的风沙,不过我们这次要去万花,路上可以遇到他。”
卡卢比点点头,也不再多问。
这些年的明教法王生活让卡卢比对大漠中的环境已经十分适应,对西域各大势力也十分了解。
只是当卡卢比说道有西域第一剑客之名的令狐伤的时候,柯阮有点心虚。
令狐伤不仅武功高强,如今随着近几年安禄山在官场上的崛起,作为安禄山的义弟,令狐伤的身份更是水涨船高,颇受人关注。
虽然目前明教和令狐伤还没有太大的正面冲突,但以陆危楼的野心来说,他当然不可能不关注令狐伤的事情,卡卢比自然也知道一些。
令狐伤身上的名头很多,漠北第一美男子的称号让多少女子魂牵梦萦,西域第一剑客的实力又让他在西域武林拥有常人难及的地位,而安禄山义弟的身份,也让他很受朝廷官府的重视。
“西域不少高手都曾向令狐伤挑战,可惜无一人能胜过他,据说令狐伤自成名起只在九年前输过一次,但至今没人知道击败令狐伤的人是谁。”
九年前……输过一次……
柯阮想起自己背包角落里那些从令狐伤身上扒下来的首饰,眼神不由就有些飘忽:“说他干什么,我们说点其他的吧。”
卡卢比当然察觉到了:“阿阮认识令狐伤?”
柯阮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小声道:“认识,还结仇了,所以如果不是因为要来找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足西域。”
卡卢比听到这话顿时有些紧张,柯阮连忙道:“你也别太担心,我当年见他的时候易容了,他不一定能认出我,何况现在又过了九年,不必太担心。”
但卡卢比还是说道:“就算是这样也不该在西域久留了,这几年安禄山势力越来越大,他又十分信任令狐伤,以前令狐伤多数在漠北活动,如今却不好说。”
现在的安禄山一心想要谋求更大的权势,因此对西域势力的掌控肯定不能兼顾,安禄山是个贪心的人,因此他在专心应对中央的时候,西域的很多事情便都交给他所信任的令狐伤来负责。
柯阮虽然觉得以自己目前的武功,再加上一个卡卢比,就算真的遇到了令狐伤也不怂,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来西域只是为了卡卢比,实在是不想再给自己添额外的麻烦。
于是两人便决定尽快离开西域。
然而大概是怕啥来啥。
柯阮在第二天的时候遇到了令狐伤,和令狐伤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绝色的西域女子,柯阮想了想,判断那应该就是苏曼莎。
当年她和幼年的苏曼莎没啥接触,但游戏里的苏曼莎她还是记得的,此时的苏曼莎已经是可以称作少女的年纪,比起小萝莉,自然是更加接近柯阮记忆里的印象。
只是现在看来令狐伤和苏曼莎之间的情绪却不太好。
当然不是指敌对情绪,而是一种令人难过的氛围。
苏曼莎对令狐伤依恋而不舍,哪怕她确实一句话额外的话都没有说,但那样美丽的少女,那样动人的双眸,只需一眼,也足够所有人看出其中的情绪。
苏曼莎从五岁起被令狐伤一手养大,令狐伤救了她,教了她武功,给了她在危险中自保活命的本钱。
柯阮大致能够理解这样的情绪。
她对大娘也是如此。
如果当年大娘没有把流落扬州的她捡回去,哪怕她能活下来,也不可能完成之后的任务。
这么算来,就算最开始没死,之后也会死。
苏曼莎眼中泪光盈盈,她今年也只有十四岁,可就在两天前,令狐伤接到了安禄山的书信,他打算成立一支由绝色女子组成的暗杀部队,既年轻貌美,又是令狐伤弟子的苏曼莎自然成了安禄山这支暗杀部队首领的绝佳人选。
只要稍加训练,苏曼莎便可以担起大任。
可苏曼莎并不想去。
她知道安禄山的野心,也知道这一去就永无回头路。
至少对于此时的苏曼莎来说,她只想留在西域,留在令狐伤的身边,不想参与安禄山那权势欲.望的争斗。
可安禄山既然开口,令狐伤就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苏曼莎知道这一点。
别看令狐伤如今为安禄山掌控着西域的巨大力量,但令狐伤归根到底是个江湖人,不是官僚政客,一旦上升到这一层面的问题,令狐伤并没有太多余地。
因为知道这一点,因此苏曼莎并未表现出太大的抗拒,她清楚令狐伤无法违抗。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看着苏曼莎和令狐伤的柯阮,心中却在打着另一个主意。